車氣氛忽然低沉下來。
“不要臉的,對吧?”譚璇見江彥丞沉默,沒有接的話,自己補充了一句。
“……”江彥丞一愣,轉頭看。
只見譚璇目直視前方,開車還是很穩,臉上帶著笑,一點沒有愧的意思:“他也覺得我不要臉,太隨便了。不過我們很久沒見了,也一直沒什麼聯系,沒想到他現在也在錦城,昨天還撞上了,錦城真小。”
被所傷,不惜遠走他鄉,自甘墮落,買醉,找人,胡拉人領證,一切稚瘋狂的行為,實質傷害到的只有自己。
這不是不要臉,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。對自己不負責任,也是最大的過錯。
江彥丞腔里涌起一團火,幾乎要將他燒毀,還能云淡風輕地說出口,到底痛的是誰?
怎麼跟計較?怎麼懲罰?他以什麼立場去跟計較?
他已經慢慢近獵,不能驚嚇了,他的一切不適當的言語和態度都可能讓炸。
大概過了十秒鐘,江彥丞終于冷靜下來,沒有對的行為進行抨擊或指責,一點沒覺得奇怪,反而自若地笑道:“岡仁波欽的暴風雪中接吻,聽起來很浪漫,不過我對暴風雪的興趣更大。前幾天我看過你的作品,地理雜志上的,每一幅都大膽且震撼,但是我想說,其實我可以更瘋狂,有很多事想去試一試,只是沒有你的勇氣。”
“……”譚璇愣了下,又緩緩笑了:“所以說你很讓我放心,哪怕是故意恭維,我聽起來也用的。有機會一起去瘋,世界上那麼多好玩的東西,不鬧騰一下太無趣了。是不是?”
“當然了,吃人短,我吞了五百萬的好,怎麼能不說些好聽的話?”江彥丞繼續忽悠,盡量平靜地和說話,“別忘了答應我一起去瘋,你呢,就負責開道,迎著暴風雪往前沖,我塊頭大,負責斷后。”
車已經開到了風華大廈,譚璇將車停下,對江彥丞這段話有意見,燦然笑開:“不好意思,下一次沒有暴風雪了,我想去非洲來著,以你的大塊頭,剛好喂獅子,我趁機逃命。”
江彥丞已經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面,與野,是野的馴服者,而他是盤中餐。
不管譚璇是不是說真的,還是隨口一答,江彥丞著眼神里的彩,自判定為真。
他靜靜地著,認真地笑道:“好啊,準備好的時候記得我。”
譚璇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
等譚璇的車開走,江彥丞嘆了口氣,一個喜歡鬧騰的孩兒,心中有大江大河大世界,癡著的男人卻是一個醫生,隨時隨地被綁在工作上,是陸翊什麼呢?
穩重,沉默,斂?
太矛盾了。
等紅燈的時候,譚璇點開手機看了看時間,發現一條短信,不是什麼人發的,是充話費通知。
有人剛剛給充了一百塊話費?
這是什麼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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