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自己找的人,你自己哄。
見元雅無視他,霍南衍也淡淡的收回了眼神。
他停駐腳步,然后往許青梔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站在面前,輕蹙著眉心看著今晚臉格外冷漠的人。
“搬出去跟秦牧野住?”霍南衍皺了皺眉頭,“許青梔,你今晚發什麼神經?”
許青梔抬起頭,看著霍南衍,眼神惡狠狠的:“秦牧野說他借我房子住,我又不是非要住在你這邊!”
“他邊混得都是什麼人你清楚麼?把你賣了你都給人家數錢。”
許青梔一張雪白的小臉都被他氣紅了,怒火沖天,“對啊,我就是蠢才會被你騙!天天罵秦牧野,霍南衍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?!”
男人一張臉,頓時沉下來。
霍南衍這個男人,長著一張清高矜貴的臉,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樣子,但是一旦沉著臉,就算一直照顧他的元雅都不敢跟他對視。
許青梔早就被他氣昏了頭,才不怕他,仰著頭看著男人面容騭的模樣,反而笑了起來,滿眼的挑釁:“秦牧野就算再不好,他也說話算話,霍南衍,你這個大騙子,你還跟他比,你要不要臉了?”
元雅被霍南衍一低氣嚇得大氣也不敢出,想出來打圓場,但是心里還是怕,不佩服許青梔在風暴中還能保持這樣的怒火,要早就嚇得臉慘白了。
當真是……
不知者無畏。
上一個敢在霍南衍面前發火的人,現在在哪里?
是在太平洋,還是在地底下?
霍南衍盯著許青梔看了一會兒,到底還是沒把的頭擰下來,語氣沉的說了一句:“隨便你。”
然后轉過,就打開門走掉了。
片刻以后,院子里傳來引擎發的聲響。
霍南衍開車走了。
許青梔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一張臉憋著通紅,看起來是氣得在發抖。
元雅上前試圖勸一下,就見到長睫了,眼淚從眼眶中滾落下來,落在沙發上,逐漸泅了一小片沙發的布料。
元雅愣了愣,覺得不至于,輕聲嘆了一口氣,道:“許小姐,霍先生工作這麼忙,你何必因為這種小事跟他置氣?”
“你懂什麼?”許青梔的眼神沒有焦距,聲音帶著鼻音,只是語氣邦邦的,“答應我的事,他從來都沒有信守承諾過。他就是一個騙子。”
騙了十年。
又來騙!
許青梔簡直要氣瘋了。
元雅還想再勸一勸,就見許青梔猛地站起來,誰也沒有搭理,悶頭往樓上去了。
過了一分鐘,樓上傳來空箱子砸在地上的聲響。
元雅愣了愣,趕忙上樓,就見到許青梔的房間里攤開一個皮箱,翻箱倒柜,把這段時間買的服和護品都裝進去。
“許小姐,你這是干什麼?”
元雅簡直焦頭爛額。
“搬家。”
“搬家的話,還是等霍先生回來再說吧……”
“我搬個家,還的他來說話?”
元雅忍不住勸:“昨晚上的事,霍先生還沒解釋呢,要不,等他回來再聽他說說?”
許青梔冷笑了一聲:“你看他那副狗樣子,看起來像是要解釋的嗎?”
元雅:“……”說得倒是沒什麼錯。
但是霍南衍是什麼人,只不過是夜不歸宿一晚上罷了,還用得著解釋嗎?
但是這種話,現在是萬萬不能說的,火上澆油罷了。
元雅還想勸一勸,就見許青梔把皮箱一拉,拎起皮箱就往外走。
然后拿出去手機給閨唐婉打電話:“婉兒,你有時間嗎?過來幫我搬個家。”
元雅看一意孤行的樣子,就知道是不會聽勸了,嘆了一口氣,等許青梔出去了,給霍南衍打電話:“……霍先生,許小姐打包好了行李,要去秦那邊住。”
*
元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霍南衍已經開出了一段路。
跟許青梔吵了一架,他心也不太好,聽完元雅的話,他心更差了。
“讓去。”男人的嗓音很沉,冷得像是能結出冰,“不吃虧不長記,到時被人下藥玩了我看找誰報警。”
元雅心里七上八下的,也不敢多說什麼,看樓下唐婉已經開著車過來接許青梔了,只能輕聲應了一聲:“……那,我送許小姐出門?”
那邊霍南衍已經冷漠的掛斷了電話。
“這段時間,我們家梔梔就麻煩你們照顧了。”
對于給許青梔搬家,唐婉看起來很熱心,那張清秀知的小臉帶著笑,讓人一點錯都挑不出來。
元雅走過去給許青梔拎皮箱,著頭皮道:“許小姐,要不等霍先生回來再說吧——”
許青梔冷著一張艷麗到極致的小臉,整個人都是刺,把皮箱接過來放在后備箱里,語氣冷颼颼的:“麻煩讓讓!”
“……”得,是把也記恨上了。誰是霍南衍的人呢。
看著唐婉開車帶許青梔離開了,元雅心里也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發愁。
是很想早點把許青梔送出門的,但是總覺得,這樣讓走了,梁子反而結大了。
正要回去,手里握著的手機響了起來,回過神來,看到是霍南衍打過來的,趕忙接起來:“霍先生?”
霍南衍的聲音在手機里傳過來,也冷冰冰的:“現在在哪?”
“在前往秦爺家的路上。霍先生,怎麼了——”
“掛了。”
元雅話都還沒說完,那頭就切了電話。
看著暗下去的屏幕,元雅覺得心累,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了眉心。
好愁哦。
*
霍南衍功在秦牧野家門口半道上截到了許青梔。
車子橫在馬路上,差點沒把開車的唐婉嚇死,狂踩剎車才沒給撞上。
按下車窗想罵人,就見對面攔車的那輛黑賓利開了門,穿著西裝的男人從車里走下來,一的冰霜之,面比夜更冷。
走過來站在副駕駛門口,抬手扣了扣車窗,只說了兩個字:“開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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