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過來,霍南衍已經不在床上。
男人睡過的枕頭已經涼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。
許青梔抱著被子,嗅了嗅上面淡淡的沉香味,然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。
覺自己好像獨守空房的怨婦啊……
元雅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:“許小姐,醒了嗎?早餐做好了,什麼時候下來吃?”
“等下就來。”
許青梔應了一聲,掀開被子下了床。
進盥洗室洗漱干凈,許青梔下了樓。
元雅給端來牛和三明治,“中午想吃點什麼?跟我說。”
許青梔撐著臉,上是單薄的長袖長米居家服,整個人看起來緒不高:“我中午要和秦牧野出去玩呢,不用給我準備了。”
秦牧野……
元雅頓了頓,想起了霍南衍的囑咐,倒也沒說什麼,只是淡淡點了點頭。
許青梔咬了一口三明治,問道:“霍南衍什麼時候走的?”
“五點的時候醫院打來電話,溫小姐神崩潰,正在到找他。”
“……”五點啊。睡得最的時候,都沒醒過來。
元雅不聲的看著,道:“這段時間霍先生會很辛苦,麻煩許小姐也聽話一點,不要惹霍先生麻煩。”
許青梔頓了頓,斜晲一眼,這家伙什麼意思呢,說得好像總是給霍南衍惹麻煩似的。
吃過早餐,在沙發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,秦牧野就開著車到了。
目送許青梔上了秦牧野的車,元雅收回視線,給霍南衍發了一條短信:【霍先生,許小姐和秦小爺出去玩了。】
過了幾分鐘,收到了回復。
【嗯。】
醫院病房。
霍南衍回了短信,把手機放下,溫囈從門外走進來,見到霍南衍站在窗邊,笑著摟住了男人的手臂:“南衍,在跟誰聊天?”
余掃了一眼還沒有暗下去的屏幕,看到了許青梔的名字,臉上微笑的表微微一頓。
“沒有。”
霍南衍把手從懷里出來,然后看向今天穿了便服的溫囈,經過心理醫生的治療,看起來神好了很多,理發師給修剪了短發,整個人都顯得利落神。
懷抱一空,溫囈臉上的笑容更加維持不住,泫然泣的看向霍南衍,“南衍,你是不是嫌棄我?你以前不會推開我的。”
霍南衍把手機塞進兜里,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,抬手抿了一口,“怎麼會?只是今天太熱,而且,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
溫囈抿了抿,看著他穿著白襯衫站在下的樣子,干凈的一滴汗都沒有。
忍不住問:“南衍,你是不是上別人了?”
霍南衍瞥了一眼,然后語氣很淡的道:“沒有。”
回答的太過干脆,倒是令溫囈松了一口氣。
不再糾結霍南衍推開,出手,微笑著道:“南衍,帶我去樓下花園里逛逛吧?”
霍南衍看向,跟對視了幾秒,然后出手握住了的手,帶下了樓。
*
許青梔已經好幾天沒有跟霍南衍說過話了。
有時候他晚上風塵仆仆的回來,上會帶著一點從溫囈上沾染上的香水味兒。
秦牧野告訴,溫囈已經可以出門了,前幾天霍南衍還開車帶和秦襄去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吃了一頓。
消息令人心梗。
而霍南衍上的香水味,更是令難以釋懷。
有時候也想找霍南衍認真談一談,我們兩個人現在到底算什麼關系?
雖然同床共枕,但是沒有名分。
好像一直是在拉著他,一旦松開手,他也就走了。
這樣單方面拉扯的關系,令患得患失。
秦牧野似乎也察覺到心不好,每天變著法子帶出去玩,他那群狐朋狗友,都跟混了,沒大沒小的嫂子。
許青梔跟他們解釋,跟秦牧野只是朋友關系,無法,又讓秦牧野去跟他們解釋,這家伙倒好,倚在托車上瞇著眼著煙,一臉無所謂:“有什麼好解釋的,他們怎麼怎麼,我難道能管得了他們的?”
許青梔無語。
他倒也是不怕溫囈誤會。
這日中午,秦牧野照常帶出去玩。
他朋友去蒙古進了一批羊羔,他帶去吃正宗的烤全羊。
店開在錦江大廈頂樓,許青梔和秦牧野剛從電梯里邁出去,就見到隔壁電梯里,三個人走了出來。
秦襄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囈囈,這家店的烤全羊整個錦城最正宗了,牧野昨天跟我說,今天進了一批最新的,我帶你來嘗嘗看。”
溫囈穿著淡的長,短發上別著珍珠裝飾,整個人看起來溫淡如玉,挽著霍南衍的手,一邊微笑著應和著秦襄,一邊像是看到了什麼,偏過頭朝隔壁看了過來。
然后臉上笑容微微收了收,頓了一頓。
秦襄順著的視線,看到了電梯口的許青梔。
頗為嫌棄的皺起眉頭:“你怎麼在這里?”
許青梔看著霍南衍被溫囈挽住的手,整個人有點僵,盯著霍南衍:“你帶出來吃烤全羊?”
男人表很淡:“嗯。”
他竟然還說“嗯”?
許青梔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。
皺了皺眉心,聲音有點悶:“你都沒有帶我出來吃過飯。”
秦襄立刻道:“許青梔,你是霍南衍誰啊,你還管他帶誰出來吃飯!”
許青梔今天是什麼胃口都沒有了,抬頭瞪了秦襄一眼,一把抓住秦牧野的手,帶他回電梯里:“我不想吃烤全羊了。”
霍南衍眸掃過兩人握的手,眸閃過一霾。
許青梔和秦牧野走后,秦襄還有點不爽。
“這許青梔怎麼回事啊,一點禮貌也沒有,害得你出了這種事,就沒有一點歉意嗎?”
“阿襄,這跟青梔沒什麼關系。”
溫囈溫的勸著。
霍南衍站在一旁,掙開溫囈的手,微微皺了皺眉,然后抬起手輕輕地了眉心,臉不是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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