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,一直進行到深夜。
秦牧野喝到微醺,被母親崔韻然逮住喂了一杯醒酒茶:“好了。這里給我們,你快去樓上陪陪梔梔。”
秦牧野點了點頭,“媽,那我就先上去了。”
崔韻然看著自己穿著西裝,看起來不的小兒子,略有慨,出手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臂:“小野,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做爸爸了,今后可不能像之前那樣不聽話,要給孩子做個好榜樣,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。”秦牧野應了一聲,“以后住在我們家,你們也不要背著我欺負。”
崔韻然噗嗤笑了一聲:“就梔梔那種子,我們哪敢啊?別欺負我們就不錯了。”
秦牧野說到許青梔,年輕鋒利的眉眼和了些許:“我說過了,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的……好了,我不說了,我去樓上陪陪。”
想到許青梔一整天沒吃什麼,秦牧野去自助餐廳拿了一點吃的,一塊兒帶了上去。
他們的婚房在頂樓的總統套房,秦牧野指紋解鎖,往臥室方向走去。
“梔梔,睡了嗎?我給你帶了一點飲料和蛋糕。”
說著,出手推開臥室房門。
布置的十分致奢華的婚房,床頭的燈還微微亮著,那床十分喜慶的紅床褥,有一道被人過的痕跡。
就好像前不久,有人在上面小憩過。
偌大的婚房,空的,并不見許青梔。
秦牧野帶著笑的表微微一頓,狹長的眼眸在室逡巡,然后走進去把飲料和蛋糕放在茶幾上。
一奇異古怪的直覺涌了上來,秦牧野迅速的檢查了一遍浴室和整個房間。
然而,不見許青梔的影。
站在大廳里,他一張臉沉了下來,抬起頭看向開的窗外。
許青梔不在房間了。
新婚夜,他的新娘失蹤了。
*
“唔唔唔!”
許青梔從一片黑暗之中驚醒過來。
,被人綁架了!
蒙著眼,用鐵鏈鎖著手,結結實實的被綁住,連看一眼綁架犯是誰都做不到。
車子不不慢地在行駛,被丟在后座,覺著車廂在晃。
許青梔腦子糟糟的,唯一的,就是——離譜!
那可是六星級酒店,到都是安保人員,只不過是在房間里小憩了一會兒,一睜眼,就出現在了這個鬼地方。
酒店里幾百個保安,都是吃干飯的嗎?就讓這樣被人帶走了?
許青梔心里在咆哮,面上卻不敢說什麼,這個綁架犯明顯比鐘億要來得專業,不僅鎖住了的雙手,還蒙住了的眼。
許青梔緩緩從后座上坐起,深深吸了一口氣,試圖跟綁架犯談判:“你是要錢嗎?還是有人雇你?你要多錢,才肯放了我?”
現在自然也不可能跟上次那樣沖,肚子里畢竟還揣著一個小的。
“我出三倍怎麼樣?只要你不傷害我,我給你們三倍的錢。”
任怎麼說,前面開車的人都不說話,油鹽不進。
許青梔也有些來氣,忍不住道:“你不就是要錢嗎?我現在是秦家的,你放了我,秦家不會虧待你。”
話音剛落,車子猛地停了下來。、
許青梔向后被綁著手,失去平衡,差點從坐墊上滾落。
車廂一晃,前方開車的人從車里下去了,腳步聲響起,停在后座,車門被人打開。
察覺到這個綁架犯就在旁邊,許青梔心里一慌,下意識往另一扇車門方向去,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臂扯了過來。
一令無法抵抗的力氣襲來,許青梔一下就被對方冰冷的手抓住。
那是一個男人的手,有力,修長,掌心涼得沒有溫度。
“你……”
抗拒,卻還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,對方像是拎麻袋,直接把從車廂里拎了出來,夾在腋下,往前走去。
他這是想干什麼?
這里是什麼地方?
許青梔驚恐的睜大眼,試圖過黑布看清外面的模樣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夜太濃,還是這布料遮能太好,什麼都看不見。
“你不要傷害我。”難免還是涌上來恐懼,心底發涼,這里不是城區,周圍的風吹過來,能聽到沙沙作響的樹葉聲。
“我懷孕了,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和我的孩子。我給你錢,你要多我給多,好不好?”
許青梔低聲下氣地求饒,男人卻不為所。
聽到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的聲響,男人拎著進了屋。
然后,隨手把往不遠一拋。
許青梔驚一聲,下意識蜷起子護住肚子,子卻落在了的布料里。
微微一愣,隨后就聽到了關門聲。
門外的風聲被擋住了,屋的腳步聲逐漸變得清晰。
有人在屋走,是那個綁架犯,他倒了一杯水,然后站在了不遠。
他在一邊喝水,一邊看。
腦中里浮現出這個念頭,許青梔還是忍不住起了一皮疙瘩。
這個綁架犯,跟鐘億給的覺不一樣。
他比鐘億冷漠,也比鐘億冷靜,甚至到現在,他連一句話也沒說,連他到底想要什麼都不知道。
尋仇?
是秦家的仇人?
總不能是的吧,還能招惹誰?
許青梔了,勉強在那堆的過分的布料里坐起來,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,語氣誠懇地道:“不管要多錢我都答應你。錢不是問題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。”
“你說個數,我打電話人準備,行不行?”
“啪嗒”一聲,是玻璃杯被方向的聲音。
然后一道陌生又悉的低沉男音,從對面傳了過來。
對方聲音淡淡,好像很久沒有練習過說話一般,帶著一糲的沙啞。
“我不要錢。”
男人道。
許青梔聽著他的聲音,卻整個人愣住了。
如至冰窖,雙目睜大,不可置信。
“是你……”
“你怎麼會追到這里來……”
這個綁架的男人,認識。
因為曾經,就被他關過好幾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