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材高挑瘦削的年,七年后重逢已經變了高大強壯的男人。
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從六星級酒店里帶走,單手就能將從車上拎下來。
一見面,就蒙住的眼睛,綁住的手腕。
還是那麼變態。
不過許青梔真的好奇,這個人當年為什麼會突然消失。
男人聽了的提問,沉默了幾秒,淡淡道:“被我家里人發現了。”
“……”許青梔聽到他的回答,也跟著沉默了。
——也就是說,當年他在外面囚圈養,這個變態癖好,被他家里人發現了?
這是什麼社死大事件。
不過話說回來,這家伙真的是死不改啊!
許青梔掙了掙被綁住的手腕,惡聲惡氣道:“你現在就不怕被你家里人發現?我警告你,快放了我,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?被抓住了要終監的!”
男人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淡淡轉移了話題:“你了嗎?你大概有一天沒吃東西了。”
許青梔被他這一問,才覺自己得已經前后背。
竟然已經昏迷這麼久,從錦城被這個家伙帶到了底特律。
秦牧野呢?他現在報警了嗎?他現在肯定很擔心吧……
許青梔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你這次打算把我關多久?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過家家,我要回家的。”
男人哼笑了一聲,語氣聽起來有些嘲諷:“家?你現在有家人了?”
怪氣的。
許青梔不耐煩道:“你在新婚夜把我綁架出來,我現在有沒有家人你還不懂嗎?”
男人沉默了一瞬,許青梔以為他怕了,愈發恐嚇他:“我告訴你,我老公很我的,他家里也很有錢,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,你繼續這樣囚我,他不會善罷甘休的!你識相一點就把我放了,要不然你家里人也保不住你!”
他家里人既然之前能管住他,那他應該還是在意家里人看法的。
然而沒想到,長篇大論說完,這個家伙冷冷哼了一聲,一句話都沒有說,轉就走了。
很快,廚房里就傳來剁切菜的聲響。
沒有人能跟流,許青梔也安靜了下去。
一片黑暗里,無力地躺在綿的床榻之上,思緒飄忽復雜。
早已經不是那個手無縛之力任人擺布的小孩,當年之所以留在這里,跟這個變態保持微妙的平衡,那是因為實在年紀太小,無可去。
而現在,有朋友,有地方住,有小酒吧,也有……
腦中浮現霍南衍的臉,許青梔微微吐出一口氣。
已經等到霍南衍了,已經不需要在底特律在等待他了。
不用跟以前一樣,怕他回來找不到,而一直在那條他們生活了七年的街道上徘徊。
空氣里逐漸蔓延開飯菜的香氣,打斷了的思緒。
腸轆轆的肚子,率先開始了起來。
媽的,這個變態,哪里學的手藝,做飯這麼香!
當男人端著剛做好的飯菜出來的時候,許青梔已經端正地在床邊坐好。
“那個……”許青梔很沒出息地問,“是你喂我吃還是你先把我的手解開?”
男人的視線在形狀姣好淡的瓣上逡巡了半秒,然后淡淡道:“我喂你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也不是沒被喂過,不計較。
腳步聲逐漸走近,男人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他道:“張。”
許青梔張開,就被喂了一口米飯。
嚼吧嚼吧,然后開始點菜:“我想先喝一口湯。”
男人頓了頓,瞥了一眼,似乎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這種自來的人質了,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地喂了一口湯。
“你做飯很好吃啊,你家里是干什麼的?”
“吃你的飯,別這麼多廢話。”男人蹙了蹙眉心,不耐煩道。
“……哦。”
許青梔乖乖吃完了一碗米飯,喝了一碗油蘑菇湯,半碗牛。
等吃飽了以后,男人才轉自己去吃。
小小的房間里,聽不到他吃飯的靜和咀嚼聲,可以看得出來,他這個人,應該是家教很好。
許青梔突然想到,這個綁架犯,會不會就是邀秦牧野參加他們婚禮里的客人?
要不然,沒辦法解釋他能無聲無息地將從六星級酒店,那麼多安保人員眼皮子底下帶走。
一定是一名貴客,所以誰也不會去檢查他,才會讓他這麼順利地將打暈,從錦城帶到底特律……
可是,那他又是誰呢?
許青梔躺在床上,絞盡腦地回憶那天宴會上,有沒有一個長得特別丑的男人。
上千個人,實在記不過來。
許青梔咬著,仔細回憶著,卻一無所獲。
男人吃完,把碗筷收拾了一下,進廚房洗碗。
他出來以后,許青梔悶悶地道:“喂。”
一邊拭著手指,他一邊淡淡看過去。
被他蒙著眼綁在床上的人微微撅著小,別別扭扭地道:“……我想上廁所。”
男人一句話也沒說,邁步走了過來,隨后,許青梔就覺到手腕一松,鎖鏈被解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”
上一輕,已經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,近男人結實的膛,從他上傳來草木松香的味道。
畢竟是陌生男人,有些不太自然地道:“你放我下來,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“我怕你找過去,直接尿在里。”
“……”還會不會說話了?
長得不好看,連話也不會說,怪不得二十好幾了,找不到朋友,專門逮著霍霍。
抿了抿,不說話,直到他松開手,把放在衛生間。
許青梔道:“你別在門口看。”
男人冷冷道:“我又不是變態。”
“……”你不是變態那誰是變態?竟然對自己都沒有一個完整的認知!
倒吸一口涼氣,如果不是眼睛被蒙著,肯定要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他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,門在眼前被關上了。
許青梔站在原地安靜了幾秒,然后索著去擰了擰門把手,確定門關了,才小心翼翼地上了自己眼前的黑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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