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春,啟浩就回了京。而玉熙一直到四月初,才在棗棗跟啟佑幾人的陪同下回了京城。
看著肚子已經隆起的蘭若翾,玉熙笑著說道:「你這也五個多月了,孩子應該開始了吧?」
蘭若翾不由地著肚子,笑得一臉的溫婉:「是啊!有時候得特別頻繁,有一次還踢了殿下一腳呢!」
當時鴻瑯呆了半響,回過神來高興得都合不攏了。
想起鴻瑯當時的傻樣,蘭若翾臉上就不由出了笑意。
說了一會話,玉熙就有些疲憊了。蘭若翾很有眼,尋了個借口說東宮還有事就回去了。
到晚上鴻瑯回來,蘭若翾與他說道:「殿下,我覺得曾祖母神好像比去年要差一些。」以前說半天的話,太后神都很好。可現在不過小半個時辰,太后竟然就覺得累了,這可不是個好兆頭。
鴻瑯神一頓,然後說道:「祖母畢竟年歲大了,車馬勞頓還沒緩過來。等過幾日,就好了。」他自小是在玉熙跟雲擎邊長大的,這格外深厚。所以,不願往壞去想。
蘭若翾點頭道:「也是。」至於心裡怎麼想的,就只有自己知道了。
玉熙回京后的第三日,柳兒才宮看。雖然分家前兩房鬧得有些難看,可等真正分家兩兄弟反而心平氣和的。不過分家后,柳兒心裡難病了一場。
玉熙看著消瘦不的柳兒,說道:「早就跟你說,兒孫自有兒孫福。豹哥兒兄弟兩人早就是當祖父的人,又都在朝廷為這麼多年,家裡的事他們能料理好。」
「我就心裡難。」
棗棗沒好氣地說道:「有什麼難的?他們又沒離府,想見他們隨時都能見到。」也是考慮兩老年歲大了,所以兄弟兩人就採用了折中的法子。
玉熙轉移了話題:「小晗跟漪姐兒怎麼樣?可還好?」
柳兒笑著說道:「他們母兩人好的。小晗已經決定先去京學堂做先生,等來年再繼續考文華堂。」文華堂招先生,要求特別高。有些人準備三五年,都考不進去。
封小晗原本是準備好好溫習一年,明年再戰。可因為,兩房竟然鬧得分了家,這讓心中有愧,也覺得沒臉留在封家。所以,就接了京學堂的邀請,準備先去那裡任教。這樣,也能搬出去住。
玉熙笑著道:「這樣好的。」不管什麼原因,能去學堂教書就是進步。
其實現在人的束縛要比前朝小很多。除了不能當,其他各行各業人都可以做。不過想做出績,那肯定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與心了。哪怕像棗棗,也一樣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。
這日,蘭若翾接到了韓國公府世子夫人彭氏的帖子。韓國公府乃是玉熙的娘家,加上彭氏八面玲瓏在夫人圈子裡很混得開。所以哪怕蘭若翾心裡很奇怪,還是接了帖子。
只是讓蘭若翾怎麼都沒想到,彭氏竟然是來求親的,為的三子求娶馨月:「郡主長得漂亮子又好,若是我家季同能娶到郡主為妻,那是他莫大的福氣。」
蘭若翾沒有拒絕,婉轉地表示會問下太孫。太孫殿下可就這麼一個親姐姐,的婚事蘭若翾哪敢手。不過晚上,還是將這事告訴鴻瑯了。
「韓季同?」鴻瑯對他半點印象都沒有。想來,也不是什麼出彩的人了。
蘭若翾說道:「我派人去打聽了下,這個韓季同已經是個舉子,聽說長得也是一表人才。而且他雖是子,上卻並沒什麼陋習。」人品如何,因為沒見過不好發表意見。不過韓家家風很好,覺得可以考慮下。
鴻瑯沉默了下問道:「韓季同多大年歲?」再嫁的話,肯定不能讓年齡相差太大。
蘭若翾說道:「二十二歲。十八歲娶妻,妻子過門就懷孕了。可惜妻子難產而亡,為妻守了三年孝。」
律法規定妻子過世,丈夫必須守孝一年。可就是如此,很多男人在妻子前腳過世,後腳就娶新人進門。韓季同能為妻子守三年孝,難能可貴。就沖這點,蘭若翾就覺得對方很不錯。
鴻瑯原本覺得韓季同比馨月小,不想考慮他。可聽了這話,他也有些意。
當晚,鴻瑯就吩咐心腹去打探韓季同的事。馨月頭次婚姻遇人不淑,改嫁必定是要慎之又慎了。再嫁之人,除了人品樣貌必須要好外,人也必須聰慧能幹。聰明人就不會做蠢事,像周敏學就是腦子被屎糊了的人。
心腹花了幾天功夫,將打探到的結果告訴了鴻瑯:「韓家五爺在中秋代表國公府送了白面跟菜去慈院,正巧見正在慈院的郡主,兩人當時相談甚歡。之後隔十天半個月,韓季同就會送一些東西去慈院。次數多了,就與郡主混了個臉。」
聽了這話,鴻瑯約覺得相中馨月的怕是韓國公世子夫人,而是韓季同本人。
鴻瑯問道:「韓季同與他的妻子是如何認識的?婚後對妻子如何?」一個男人對妻子的態度如何,也能看出很多東西。
心腹說道:「韓季同的妻子是國公府世子夫人相中的,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。婚後,夫妻不錯。」若是夫妻不好,也不會為妻守孝三年了。
鴻瑯揮手,讓人下去了。
想了下,鴻瑯覺得得見見韓季同,再決定同不同意這門親事。
鴻瑯對韓季同的兩個胞兄比較悉,都是濃眉大眼英氣十足的男子,可是韓季同卻是文質彬彬的俊朗青年。
鴻瑯直接問道:「你母親想為你求娶家姐,這事你知道嗎?」
韓季同有些張,不過他知道若是表現得不好這門親事可能就不了。努力制住心底的慌,以盡量平穩的語氣說道:「回殿下的話,這親事是我求的家母。我在慈院見過幾次郡主,郡主知書達理溫,人也良善。若是能娶郡主為妻,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。」
果然如所預料的那般,鴻瑯問道:「這意思是你看中家姐的?」
「是。家母有些猶豫,說郡主是金枝玉葉,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舉子,郡主哪能給我做繼室。是我苦苦哀求,家母才同意試試的。」說完,韓季同跪在地上道:「殿下,我是真心喜歡郡主的,求殿下全。」
鴻瑯看得出韓季同並不是心思深沉之人,若不然不會在他面前說這些話。自去年開始,上門說親的不知道幾凡,可他都拒絕了。因為他看出,對方只是沖著馨月的份並不是看中這個人。
「這事我說了不算,得看家姐自己的意思。」若是馨月同意,他自然樂見其了。若馨月不願意,他也不勉強。再嫁,總要順了自己的意。
韓季同大喜:「多謝殿下。」只要太孫不反對,他覺得自己就有機會。
馨月對韓季同印象好的,可是聽到他說要娶自己為妻,瞬間被嚇傻。
韓季同有些急切地說道:「郡主,若是你同意,我立即請家母去提親。」他是真覺得馨月人心善也好,就想著得趕定下來。若不然慢了,這麼好的姑娘就會被別人搶走了。
馨月搖頭說道:「我不好,可能這輩子都不能生孩子。」
韓季同表示這不是問題:「這事我想過,郡主,我有兩個兄長,他們兒群。到時候若你同意,就從我兄長那過繼一個。」
馨月聞言不可思議地問道:「你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嗎?」
韓季同猶豫了下說道:「想,只是子這種事也得看緣分。」若不是出了意外,他早就當父親了。所以,馨月不能生那也是他的命吧!
馨月有些震撼。
韓季同說道:「郡主,若是你也不討厭我,我回去家母明日就上門提親。」
馨月有些慌,但又捨不得拒絕:「你容我考慮考慮吧!」畢竟是終生大事,哪能就這麼快下決定。
也是因為不討厭韓季同,加上剛才的話打了。否則,馨月早拒絕了。
自出孝后,有不人上門求親。有兩個人選條件非常不錯,周淑慎都心了。可惜,都被馨月給拒了。說得多了,都不願再去康王府了。
出嫁從父母,再嫁從己。哪怕周淑慎是母親,馨月不願意也不能迫。再者,鴻瑯也站馨月這一邊。
自己下不了決心,馨月找了鴻瑯,將這事告訴了他。
鴻瑯也沒瞞著,將他見了韓季同的事說了:「姐,我看得出來,韓季同不是為名也不是為利,他是看中你這個人才想要娶。姐,韓家家風正,韓季同人品樣貌都過得去。不過,這事還是看你自己的意願。你若是看不上他,我讓若蘭回絕了韓家。」
馨月遲疑道:「阿弟,曾祖母說緣太近對子嗣有妨礙。我跟他也有緣關係,我要嫁給他會不會也有礙子嗣啊?」這事猶豫不決最大的原因。想有個自己的孩子,不想養別人的孩子。
鴻瑯想也不想就說道:「不會,都隔了那麼多代,哪還會有影響。」
見馨月還是一臉的糾結,鴻瑯便道:「要不你去問下曾祖母。」
馨月沉片刻,點頭道:「好。」
ps:祝大家新年快樂,狗年旺旺旺。另,十二點前還有一章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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