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還是勉強扯出了一笑容，對客廳里的客人說道，“可能是大兒子的事，最近啊，他還是不回家。德勝這是替那孩子著急，我去看看怎麼回事，大家隨意！”

幾位客人也是多多知道甘家的事的。

甘德勝的大兒子甘學林是前妻給留下的，不過從小就不怎麼待在家里頭。

后來，柳秀娟也有了甘志這孩子，對比起甘學林，甘志在為人世各方面都還要差甘學林一籌。

大家也都不是傻子，當然也不會只聽柳秀娟的一面之詞。

據他們所知，甘學林那個孩子還是十分出的，從小聰明，績更是頂尖，在他們圈子的同齡孩子沒一個比得上甘學林的。

甭管大家心里怎麼想，表面上還是會客套地附和柳秀娟的話。

“原來這樣，那我們就不打擾了，改天再聊。”

“對對對，正好我也該回家做飯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幾人三三兩兩的告別，甘家的客廳一下子就空了起來。

柳秀娟等大家都離開后，才出了不悅的神。

這麼多年夫妻了，辛辛苦苦勞這個家圖的不過是有個安穩的日子。

咬了咬牙，走進了書房，剛想開口質問，卻猛然被甘德勝扔過來的一沓資料給砸中了臉。

柳秀娟有一瞬間的怔愣，好一會沒反應過來。

甘德勝站起，然大怒地指著地板上的資料吼道，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？！”

柳秀娟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，不知名的害怕和恐慌涌上心頭，已經多年沒見過甘德勝這麼生氣的樣子了。

不敢再說話，也顧不得被砸得生疼的臉。眼睛往地上看去，看到了悉的字眼，頓時臉大變地蹲下翻閱了起來。

越看臉越發的蒼白，這些東西，怎麼會出現在甘德勝的手上，明明之前理得很好的。

柳秀娟拿著文件的手都在發抖。

這一瞬間，腦海里劃過千萬種想法，但是沒有一種適合拿來當借口。

“說！你到底對那孩子干了些什麼？！”甘德勝的眼睛赤紅，恨不得要吃了將眼前的柳秀娟一般兇狠。

柳秀娟臉蒼白，咬了咬，不說話。

甘德勝看到柳秀娟這幅模樣，氣得不打一來，他猛然踹了一腳柳秀娟旁邊的桌子，劇烈的響聲嚇得柳秀娟子越發抖了起來。

“我是沒想到啊！柳秀娟啊柳秀娟！”

“我現在覺得你真可怕！”

“你怎麼能干出這種事來。”

“以前有人對我說我還不相信，現在我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給瞎了，咋就沒看清楚你！”

“難怪那孩子總不回家！”

甘德勝指著柳秀娟一頓狂噴，怒火也沒法消散一。

柳秀娟眼眶泛紅，跪著扯住了甘德勝的腳，“德勝，我錯了，我去給學林那孩子道歉。”

“道歉？！你是該給他道歉！”甘德勝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
柳秀娟眼淚落了下來，“學林那孩子現在不是已經回城了嗎？這事對他也沒什麼影響！我真的知道錯了，其實我也后悔。”

早知道這件事會曝，當初就不該手，或許該讓他永遠消失更好。

腦海里各種想法集在一起，讓的臉顯得越發的扭曲。

甘德勝想起這些年甘學林那孩子越發的冷漠，甚至漸漸地連他這個爸爸也沒再過，這其中是不是也因為有著柳秀娟的手筆。

除開文件上面羅列的事，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他！

甘德勝越想越覺得心慌。

多年來積累的疚一涌而上，是他對不起那孩子，也對不起死去的！

甘德勝抿了抿，直接甩開了柳秀娟的手，“你好自為之！”

柳秀娟一看甘德勝要走，心一慌，頓時又撲了上去，死死地抱著甘德勝，“德勝，我知道錯了，我當時腦子不清醒，你別走！”

在樓上的甘志聽到家里的大靜，也忍不住跑了下來。

看到散一地的文件，以及鐵青著臉的父親，哭泣的母親，臉上首次出現了瞬間的茫然。

甘志小心翼翼地問道，“爸媽，你們這是怎麼了？”

柳秀娟看到甘志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，“兒子，你快勸勸你爸，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
甘德勝面對小兒子的臉，冷聲說道，“你看看你媽到底干了什麼？”

甘志將地上的文件給撿了起來，看到里面的容的時候，臉也不住大變了起來。

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媽，“媽，我哥下鄉是你安排的？！你怎麼能干出這樣的事來。”

柳秀娟看到甘志的反應，頓時各種緒發了出來，“我這麼做都是為誰，還不是為了你，我是你媽，你指責我？”

甘德勝看到柳秀娟這樣反應，頓時失地收回了目，“我們離婚！”

柳秀娟一聽這話，頓時瞪大了目，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甘德勝，“德勝，你，你說什麼？你要跟我離婚？”

甘德勝抿了抿，只對甘志說道，“看好你媽！”

說完，他抬腳就走了出去。

而柳秀娟瘋了一般想要追上去，被甘志給攔住了。

“放開我。”柳秀娟一下子沒控制住甩了甘志一掌。

巨大的掌聲讓柳秀娟回過神來，“媽不是故意的。”

甘志側過頭，臉復雜，他有些疲憊地說道，“媽，咱們不鬧了嗎？”

一直以來，甘志都知道他媽不喜歡大哥，所以，他總想著只要他對大哥好點，就能彌補媽做的那點不好。

可是，他萬萬沒想到他媽竟然狠心到這樣的地步，還想毀了他哥！

想到這里，甘志痛苦得心臟收，呼吸困難。

柳秀娟看到甘志的反應，頓時趴在地上哭了起來，“嗚嗚嗚，我這都是為了誰？我還不是為了這頭家？還不是為了你！誰都可以指責我，唯獨你不行。”

甘志臉蒼白，對地上柳秀娟說道，“媽，離婚吧，我們搬出去住，以后我養你。”

柳秀娟也不哭了，咬牙切齒地又甩了甘志一掌，“你瘋了，離婚？！我憑什麼離婚，這本來都是我的，甘學林那小子才是多余的那一個！”

甘志也不躲，臉上的兩個掌印火辣辣的疼，但是也比不上心里的難！

而甘德勝走出門口后，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甘學林上班的生報社門口。

“同志，你找誰？”門口的忠叔看甘德勝來來回回踏步了好幾遍，忍不住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