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楠珍長這麼大以來,除了甘學林,還沒有被誰這麼無視過。
強烈的自尊心讓一下子就上前扯住了孫英才,“不許走,你先把話說清楚。”
孫英才皺了皺眉頭,“放手,男授不親!”
“我就不放!”杜楠珍揚高頭。
倒是伍大姐看不下去了,上前將杜楠珍的手扯開,“你一個姑娘家家的,對一個男同志這樣像什麼話!”
要是閨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男同志這樣拉拉扯扯,非得把打斷,丟人的東西。
孫英才對伍大姐點了點頭,“謝謝。”說完也不看一旁的杜楠珍,拿著自己的鋁飯盒離開了。
杜楠珍眼看孫英才人都走了,氣得一掌甩到伍大姐的臉上,“誰讓你多管閑事的?”
“啪”的一聲掌聲響。
辦公室里頭的人頓時都站了起來,“喂,你怎麼能打人呢?”
伍大姐此時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杜楠珍卻一點悔意都沒有,“誰讓多管閑事拉開我的。”
反正爸說只要不得罪那個孫英才就行,別的人才不管呢。
伍大姐可不是那種不反擊的人,等回過神來后,當下揚起手以更狠的勁打了回去。
杜楠珍被伍大姐這一掌給打蒙了。
從小到大都只有打人的份,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。
頓時就尖地喊了起來,“你敢打我?!你個賤人,我要讓你去死,去死!”
張牙舞爪地往伍大姐上招呼。
可是單論形和力,杜楠珍還真打不過伍大姐。
沒兩下,就被伍大姐給抓住了雙手。
“快放手,你這個死人,你死定了!”杜楠珍氣得臉都扭曲了。
伍大姐皺了皺眉頭,冷臉說道,“是你先的手。”
杜楠珍才不管是誰先手,總之打就不行,“我要告你,你給我等著。”
伍大姐皺了皺眉頭,心里頭還真的有些擔心。
加上昨天主任對杜楠珍的態度也十分微妙,讓不得不顧忌。
辦公室里面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,紛紛說道,“伍大姐,我們給你作證,是先的手。”
“就是,我們都看見了。”
“杜同志,你不要太過分了。”
“……”
伍大姐聽到大家說的話,臉倒是松了一點,甭管杜楠珍的老爸是誰,總得講點道理。
杜楠珍一個人當然吵不過這麼多人。
氣得眼眶都紅了,用手指了指伍大姐,又指了指大家,“你們給我記住。”
杜楠珍跑了。
但是伍大姐心卻好不起來,家里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,這個工作也是婆婆轉給的工作崗位。
要是把工作丟了,伍大姐都沒臉回家了。
想到這里,伍大姐忍不住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沖,早知道就忍忍!
另一邊。
聯廠里頭。
余秋因為故意舉報陸向紅,行為惡劣,廠里頭已經對做出了相應的懲罰,干事崗位直接變了臨時工人崗位。
這還是念在余秋在廠里工作多年,已經算是從輕理了。
這天,余秋眼睛紅腫地在辦公室里收拾東西,從現在開始,就不是干事了。
雖然這個事并沒有全場通告,但是那天本來在場的工人就不,一人傳十人,十人傳百人,全廠的員工幾乎都知道了。
但是哪怕是這樣,哪怕變了廠里的臨時工,也不敢離開廠子。
若是連這個工作都沒了,那就真的完了。
現在余秋還不敢告訴家里頭沒了干事的職位。
若是知道了,恐怕非得將給打死不!
余秋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,又看了一眼還在忙碌的陸向紅。
頓時走到陸向紅面前,咬牙切齒地說道,“陸向紅,現在你很得意吧!”
陸向紅抬頭看了一眼余秋,對于對方現在的狼狽毫同不起來。
“不,這沒什麼好得意的!”臉平淡地回道。
余秋嘲諷地笑了笑,“都到現在了,你還裝什麼?以后這個辦公室里頭誰還能跟你爭?”
陸向紅深深地看了一眼,淡漠地說道,“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對手,是你自己把自己毀了。”
余秋怒道,“笑話,我當初那麼對你,你肯定把我恨了,等你當上了人事部主任,你一樣不會放過我。”
聽到這里,陸向紅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,“難道你不知道廠長已經準備讓你來當人事部的主任了嗎?”
聽到這話,余秋一怔,隨即立馬反駁,“你撒謊,你胡說!這段時間你在廠長面前出盡了風頭,主任的位置怎麼可能會落在我上?”
陸向紅什麼也沒說,將一張任命書給拿了出來,遞給了余秋。
余秋立馬查看了起來,上面寫著:
鑒于余秋同志在廠里工作出且在人事部經驗富,特任命為人事部主任!
而上面的日期就是在舉報陸向紅的當天!
現在任命書上多了兩個大大的字:作廢!
余秋看完后全都抖了起來,里更是不停地嘟囔,“這怎麼可能呢,這不可能啊?”
陸向紅淡淡地說道,“廠里的領導一直對你贊賞有加。”
余秋一直以來繃的線突然斷了,崩潰地落在地上,抱著那張廢棄的任命書嚎啕大哭。
可惜,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,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
陸向紅沒有再理會余秋,畢竟余秋的行為并不值得同。
最后廠里也沒讓陸向紅當人事部的主任。
一是陸向紅的年齡有些小。
二是陸向紅雖然能力出眾,但是到聯廠任職的時間畢竟還短,至還要等兩年再提拔上去。
三是廠長覺得人事部的這個職位有些限制陸向紅的才能了,還有別的考慮因素存在。
不過,也因為這個事。
廠里頭的人都知道陸向紅和喬山兩人不是對象了。
因此之前那些歇了心思的人又活絡了起來。
不過陸向紅向來忙得不見人影,廠里的人很能找到機會去煩。
倒是喬山接了工人意見箱這個工作后,和工人接的機會多了,天天被追著問都是常有的事。
好在喬山現在已經不是一開始的喬山了,臉皮也都練得厚了幾層,該拒絕的時候也拒絕得果斷。
還有不打著蹭飯吃的歪心思的人,也沒能再撈到好。
甚至在喬山要求各自付各自飯錢的時候破口大罵,“有錢人還這麼小氣。”
喬山也終于明白陸向紅所說的“酒朋友”這個詞的真正意思。
從此,喬山也明白了懂得拒絕的含義。
就連宋丹也不嘆了一句,“傻兒子終于長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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