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府大人，你先別急。我需要先了解下現場況。”

許是到的影響，李東明浮躁的心也慢慢得到緩解，配合起的節奏來，“這個時候，咱們需要做什麼？”

林霜遲：“先讓衙役封鎖好現場。凡是與本案有關的人員，一律不得隨意走。另外，把報案人和目擊者找過來，我有問題要問他們。”

的聲音沉穩冷靜，似有一無形的魔力，鎮住現場所有人的心魂。

所有人，包括李東明，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，紛紛按照的囑咐，各司其職。

很快，相關人員被找了過來。

報案人是齊管家，目擊者則是一名青丫鬟。

一看到林霜遲，齊管家怒目圓瞪，可礙于在場的蕭眠舟等人，倒沒做出其他太出格的舉。

林霜遲假裝看不見他的憤怒，囑咐李東明把齊管家帶去一旁審問之后，便把目落在那名青丫鬟的上。

一眼就認出，這丫鬟便是剛才把齊老夫人連哄帶騙帶回去的人，當即問道：“這位姑娘，怎麼稱呼？”

“奴婢青綠。”這名字，倒是襯得這一青。

林霜遲又問：“老夫人況可還好？”

“回姑娘的話，老夫人許是哭累了，剛剛睡下。”青綠低頭回答。

“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尸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在哪兒發現的？當時是什麼時辰？”

青綠指著不遠地上的尸，低聲道：“就在這里看到的，沒有挪過。當時是辰時初刻，老夫人一般都在這個時辰用早膳，奴婢要路過此地，前往后院的大廚房拿早膳，誰想到……誰想到就發現老爺躺在地上……奴婢當時怕極了……”

似是回憶起那一幕，青綠子哆嗦了下，捂著，似嘔吐又不敢吐。

林霜遲給陸捕頭遞去一個眼神，示意他去驗證青綠話中的真假，同時問道：“你剛發現尸時，現場可還有其他人？有沒有看到什麼兇？”

青綠搖頭，“……沒，沒有。當時就奴婢一個人。”

林霜遲眉尖蹙起，又問，“你什麼時候通知了齊管家？”

“一發現尸，奴婢就去稟報齊管家了。”

問完這些，林霜遲突然沉默下來。

等了許久，青綠都沒等到的發問，便大著膽子道：“姑娘，奴婢可以先走了嗎？這段時間，老夫人時常會從夢中醒來，奴婢想回去守在老夫人邊。”

“你跟老夫人關系很好？”林霜遲問。

青綠點頭，紅著眼道：“奴婢從小是一個孤兒，當年要不是老夫人救下奴婢，奴婢早就了孤魂野鬼了。老夫人就是奴婢的親人！”

“我知道了。你先回去吧。若是后面還想到什麼關鍵的線索，也希姑娘能如實相告。你既把老夫人視為親人，想必也不希整日活在痛苦之中，不能替親生兒子找出兇手吧？”

“奴婢當然不希。”青綠神猶豫，但還是朝福了福，慢慢往回走。

突然間，停下腳步，又小跑了回來，低聲說了句，“姑娘，老爺出事前，曾經與夫人在老夫人房中，準備一起用早膳。但是，兩人……兩人吵了一架……”

林霜遲微微挑眉，環顧四周，才猛然發覺，事發至今，還沒見過齊夫人。

點點頭，好奇道：“你可知道，他們吵了什麼？”

“當時，奴婢正在外間伺候，聽得不算很真切。只依稀聽到夫人說了好幾次‘那個人’，之后似是把老爺激怒了，兩人便吵了起來。”

這便是由李氏引發的爭執了。

林霜遲沒想到，李氏失蹤后，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。

了額頭，道：“我知道了。謝謝你如實相告。你先回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林霜遲閉了下眼，余瞥到走來的錦緞擺，嘆道：“王爺，兵部尚書在府中被殺害，可需要上報朝廷？”

“需要。”蕭眠舟站到旁，垂眸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，沉聲道，“案件似乎變得復雜了。你最好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兇手，否則……”

“否則怎樣？”林霜遲睜著朦朧的雙眼，不解地看向他。

案子進展到這里，他一直都是袖手旁觀的態度，從來沒給過什麼力。

難道出了什麼不可控的因素？

“我的人查到，姑蘇城里有顧太師的人出沒。”見一臉茫然，蕭眠舟不免多說了句，“在你外祖父離世后，齊正清就轉投顧太師的門下。一旦他的死訊傳回京城，涉案者肯定逃不過問詢。你的份又那麼敏，一旦被他逮到……”

“我不會被他逮到！”林霜遲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。

很清楚，現在羽翼未滿，本沒有能力與顧太師。

還需要低調蟄伏！

只是，在聽完蕭眠舟的提醒后，本來從容悠然的心態也被迫所取代，腳下生風地去找李東明搜集況。

玄硯形如鬼魅般出現在蕭眠舟的后，不解道：“主子，您為何要把顧太師的消息告訴林大小姐？從小在鄉下長大，說不定都不知道顧太師是誰……”

剛說完，他便收到一記涼颼颼的眼神。

“屬下哪里說錯了嗎？”他真不認為，林霜遲會跟顧太師有什麼集。

蕭眠舟沉默片刻，嘆道：“說得沒錯，本王的確需要換個侍衛。”

這麼蠢的，實在沒辦法帶出門。

等他走遠了，玄硯頓時拉長了臉，在心里暗暗想著林霜遲和顧太師的關系。

此時此刻，當事人林霜遲正與李東明換著信息。

在審問過府中的下人后，他們基本理清了經過。

“辰時之前，齊正清與齊夫人一起待在齊老夫人房中，準備用早膳。期間，兩人起了爭執，起因應與李氏有關。之后，兩人不歡而散。”

“辰時初刻，青綠在花園五層塔下發現齊正清的尸，至今卻沒見齊夫人出現過。”

李東明跟在林霜遲的邊，一起走上那座五層塔，沿途邊觀察邊道：“我也親自問過齊管家和齊尚書邊伺候的小廝，不曾聽說齊尚書出事前有何異常舉。如今除了得知他致命傷與二狗的一模一樣之外，便沒有更多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
“林大小姐，這案子著實是棘手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