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覺得,我會在自己的櫃里藏這麼一個毒?」秦墨卿聽著這質問的語氣,只覺得哭笑不得。
他本就不知道這蜘蛛從何而來,可在蘇若瑯那裡,卻好似這蜘蛛是他養的寵一般。
「你的意思,是有人要害你?」蘇若瑯自然知道,就算是寵,也不會有人將這麼危險的東西藏在櫃里。
萬一被咬到了,可不是鬧著玩兒的。
那麼問題來了,這蜘蛛是誰放的?
秦墨卿這人也是,既然要將櫃鎖起來,就該將鑰匙帶在上才是,隨意放在花盆下面,不是鎖了個寂寞嗎?
「我初來乍到,也不知是得罪了什麼人。」秦墨卿也沒料到,竟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黑手。
若不是被蘇若瑯發現,他還真有可能會遭殃。
「或許是你原來的仇家,發現你到這裡來了,特意追了過來。買通了你邊的人,將蜘蛛藏到了進去。」蘇若瑯煞有介事地分析道。
秦墨卿點了點頭,目卻停留在上,眸中一片深沉,讓人捉不。
蘇若瑯極不喜歡這種帶著審視的目,顯然,眼前的人是在懷疑自導自演。
「你是不是想問我,為何能發現它?」
秦墨卿愣了一下,方才點頭。
「因為它上有一特殊的香氣,你可以湊近來仔細聞聞。」蘇若瑯倒是寧願這蜘蛛沒有什麼香氣,也就發現不了。
秦墨卿被蜘蛛咬死,做個寡婦,得他所有的家產——.
想想都極了!
秦墨卿湊到燈罩旁,果然聞到了一香氣。
「你這鼻子,倒是很靈。」換了旁人,哪裡能察覺出這樣的細節?
「這蜘蛛,名三日香。一旦被它咬傷,會被折磨三天三夜再毒發亡,死時渾散發香氣,甚至能引來蝴蝶。」
這種死法,拿師父的話來說,很優雅。
如果毒發的表不那麼扭曲就更好了。
「居然還要被折磨三天三夜才死,看來,兇手定然恨我骨。」秦墨卿的眼底閃過一抹寒意。
他已經到了這裡,依舊逃不過追殺。
果然,不斷忍讓就只能是這樣的結果。
可……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「這蜘蛛,能不能送給我?」蘇若瑯知道這是罪證,不過,眼下一時半會兒怕是抓不著人,不如先讓將這蜘蛛養著。
「你要它做什麼?」尋常子見了這東西早就被嚇跑了,敢抓也就罷了,居然還要走?
「這蜘蛛的毒,正巧與我里的毒相剋。」如果沒能在最後期限配製出解藥,拿這蜘蛛咬上自己一口,應該能多活幾日。
秦墨卿看到了眼底的悲涼。
看來,上中的毒,並沒有說的那麼容易解開。
「如此,就給你好了。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,儘管說。你我現在是夫妻,我理應幫襯你。」秦墨卿都沒察覺,他的聲音裡帶著一抹溫。
「我看你還是先顧著自己吧,早些抓到邊的鬼。」蘇若瑯輕輕將他推倒在床上,而後練地了他的服。
在火上炙烤過的銀針,快準狠地刺位。
針灸結束,蘇若瑯收拾了銀針,吹滅蠟燭,走到了院子里。
抓了一把雜草,三兩下就將雜草編製了一個小籠子。
而後將那隻蜘蛛裝了進去,「走了。」
蘇若瑯帶著那隻蜘蛛回到房間,將它掛在了窗邊,抓了幾隻蟲子喂它。
「蘇姑娘,有人找。」門外傳來了翠雲的聲音。
蘇若瑯抬眼一看,竟領著一個男子到了門口。
這若是被別人看到了還得了?
「嫁做好了?」蘇若瑯一眼就看出了來人是錦繡樓的夥計。
快步走出去,將門關上,不給翠雲將人領進門的機會。
「沒。嫁還需兩日才能做好,我來這裡,是想請姑娘到錦繡樓商議一下合作的事。」夥計原本就只是來傳話的,並沒有那麼多心眼,對蘇若瑯的作也沒太大的反應。
「先前不是已經答應了,怎麼,你們掌柜這是要反悔?」蘇若瑯面不悅。
這掌柜的該不會是這會兒才回過味來,覺得自己虧了吧?
「不是!掌柜的是想請姑娘再做幾件裳,依舊按照之前約定的分。還請姑娘賞臉。」夥計恭恭敬敬地出了手,做了一個「請」的作。
蘇若瑯看了一眼天,再過半個時辰,天就黑了。
錦繡樓掌柜這時候邀請,恐怕不只是想讓做裳吧?
但送上門的銀子,哪裡有不要的道理?
蘇若瑯略一權衡,就選擇了去。
跟著夥計來到錦繡樓,本以為只需要和先前那樣隨便改兩件裳就行了,卻被夥計帶上了樓。
這是……要見到傳聞中那個殘廢的錦繡樓掌柜了?
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?
蘇若瑯眼見著那扇門就要被推開,心頭還有幾分張。
理智告訴,現在跑還來得及。
可腳下卻像是生了一般。
只能將手進袖裡。
門開了,蘇若瑯第一眼並沒有看到人。
後知後覺地低下頭,方才發現窗邊的椅和椅上的男人。
一雙冰藍的眸子,如同琥珀一般,差點就讓陷其中。
還好及時收回了目。
那雙眼睛,竟然有蠱人心的能力,實在是……太詭異了。
「沒想到,還能遇見你。」而對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,更讓不著頭腦。
「我們……見過?」蘇若瑯在並沒有多的記憶中搜尋了一下,並沒有搜到這雙冰藍的眸子。
如果曾見過,應該是印象深刻的。
「你不記得了?我變這樣,可是拜你所賜,你居然不記得了?」對方陡然暴怒,眸中的變得更深了幾分。
蘇若瑯小心翼翼地避免與那雙眼睛對視,
「我的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不過聽他這語氣,好像是真的?
該不會是原主惹下的禍,現在要來承擔吧?
那未免也太慘了!
「從前的許多事,我都不記得了。如果當真是我的錯,我會承擔。」
還好,他這還有救。
否則今天怕是沒法活著離開這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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