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若瑯背對著他,眼底浮現出得逞的笑意,上卻仍舊道:「憑什麼要我去看他?你方才不是懷疑我麼?想必他比你更懷疑是我做的吧?我這時候去,難道不是自討苦吃?」
「他若是敢疑心你,我幫你出氣,行了吧?」秦墨卿生怕驚了外祖母,讓擔心,只能先讓蘇若瑯去將秦衍頌的病給瞧了。
一旁的景安聽到他說話的語氣,驚得下都快掉了。
他還從未聽過自家主子哄人,這可是頭一遭!
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便去看看吧。」蘇若瑯收斂起臉上的笑意,跟著秦墨卿往西廂走去。
離得越近,秦衍頌的聲音越大。
蘇若瑯不由覺得奇怪,撒的那點末,最多會讓秦衍頌臉上發,長出一片疹子來,也不是什麼大事,他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?
等走近了才發現,他本就不是臉上起了疹子,而是——
「你了我房間里的蜘蛛?」
秦衍頌這樣子,分明是中了毒,還是三日香的毒!
「我……我怎麼知道那蜘蛛有毒!你……你肯定是故意的!」
他朝著蘇若瑯撲過來,被輕易躲開。
秦墨卿做了一個保護的手勢,結果保護了個寂寞。
「你為何會去的房間?」他一把將秦衍頌揪住,語氣中滲著冷意。
如果秦衍頌不是去了蘇若瑯的房間,又怎麼會被那隻毒蜘蛛咬到?
可好好的,他去人家房裡作甚?
「本就配不上你,你為何要娶?京城中有的是想要嫁給你的人,你怎麼就會看上了?」
秦衍頌就差把癩蛤蟆三個字說出來了。
他那氣鼓鼓的樣子,讓蘇若瑯的思緒一下跑偏了——
他這麼恨,該不會是因為吧?
的臉上當即浮現出八卦的笑容來,秦衍頌這麼恨,原來是把當敵了。
那可就誤會大發了。
得找個機會將實說給他才行。
不過,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——
「你上的毒,還解不解了?」
秦衍頌一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泄了氣。
他上又痛又,正難呢。
能抓到的地方已經被他抓得模糊,大夫開給他的葯本就不管用。
他知道蘇若瑯是會醫的。
爹中了蛇毒,只吃了喂的一粒葯就好了。
可要讓他給蘇若瑯服說好話,他是斷然不能接的。
「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房中養這毒,我怎麼可能會中毒?」秦衍頌說得義憤填膺。
「如果不是因為你擅自闖我房間,你怎麼可能會中毒?」蘇若瑯給了他一記白眼。
他還好意思說?
難道先犯錯的人不是他嗎?
居然還想倒打一耙!
「我……」
秦衍頌一張臉原本就已經慘白,這會兒更是難看。
他只得看向秦墨卿,找他求救。
「蘇姑娘,我想衍頌他定然不是故意的。他才到這裡幾日,大抵是不悉環境,所以走錯了。」秦墨卿說出的緣由,連他自己都不信。
可他著實想不出更好的說辭來了。
「說對不起。」蘇若瑯才沒那麼好打發。
秦衍頌越是不想服,就越是要讓秦衍頌給道歉。
「我就算是死……」
「還不快道歉!」
秦衍頌還想,卻被秦墨卿狠狠瞪了一眼,「不想要命了嗎?」
「難道天底下就只有能解這毒不?我就不信了!」秦衍頌越想越氣。
「天底下的確不只有我會解這毒,但你在三日之能找到的,恐怕只有我。忘了告訴你,咬你的毒蛛名三日香。若是你在三日之不能解開此毒,就會毒發亡。」蘇若瑯見他還死咬著牙不肯認錯,乾脆抱著手臂作出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。
秦衍頌被嚇得不輕,哆哆嗦嗦地罵道:「你這癩蛤蟆,將這般毒的東西養在房間里,到底是什麼居心?」
「這可不是我養的,而是有人放到秦公子的櫃里想要害他的。我見這毒蛛有藥用,便將它帶了回去。哪知道我將它放在籠子里掛在窗邊,也能咬到你?」
這不是自作孽麼?
「從我哥的房間里找到的?恐怕本就是你放的吧?你故意演這麼一齣戲,就是為了讓我哥信任你,說,你到底是誰派來的?」秦衍頌呲牙咧地質問道。
蘇若瑯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中了毒還能這般活蹦跳的,秦衍頌這質還真是不一般。
「隨你怎麼想。」懶得辯解。
說再多,他不想信還是不會信,何必浪費口舌?
秦衍頌連怎麼反駁都想好了,誰知道本不屑於解釋。
「你……」他還想說什麼,突然覺到頭一腥甜,他咳了一下,竟然吐出一口來。
他這下才是真的慌了,抓著蘇若瑯的手臂,用乞求的語氣說道:「求求你,救救我。之前的事,都是我的錯,我給你賠個不是。」
「找人將他綁起來,若是一會兒我施針的時候他,我可不能保證他還能活下來。」蘇若瑯吩咐了一聲。
秦墨卿立刻找人照做了。
「你確定你這不是公報私仇?」但他還是懷疑蘇若瑯這麼做的目的。
明知道秦衍頌對有諸多不滿,非得在火上澆油。
「你也看到他將他上抓什麼樣了,一會兒他的手要是控制不住,抓到了我的銀針,刺死,誰負責?」蘇若瑯說得一本正經。
秦墨卿無法反駁。
施針的時候,秦衍頌哭得彷彿殺豬一般。
這靜終究還是引來了老夫人。
在了解到事的前因後果之後,只說了兩個字:「活該!」
還責怪秦墨卿沒能將蘇若瑯保護好,居然由著被秦衍頌欺負。
秦衍頌聞言,委屈得淚流滿面,「外祖母,你好偏心,明明是欺負我好嗎!你看看我都被折騰什麼樣子了?」
「偏心怎麼了?是阿筠,做什麼都是對的。你以後若是再欺負,就別想進家門!」老夫人說罷,還在秦衍頌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。
蘇若瑯心頭一暖。
可惜不是阿筠,這樣的溫並不屬於。
終將會失去的東西,還是不要太放在心上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