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等荀岐跑回河邊的時候,家兄妹早就已經沒了影。
于是,荀岐又往府趕去。
約莫半個時辰后,荀岐才走到府,讓門房司南出來。
司南小跑出來,看到荀岐真的站在他家門口,不由得詫異地問:“子瀾兄怎麼這時來尋我了?我爹娘今晚也已訓斥了阿寧,今日那位小姐,你記得替我向賠個不是,讓莫要將阿寧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荀岐卻沒應司南的話,而是嚴肅認真地道:
“我與你如手足兄弟,是以我從小把寧當了親妹妹看待。但我二人也只能是兄妹。”
他了太,繼續道:“從前我不以為意,以為長大就會明白,才會造今日的局面。所以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為好。這次的事,我不希再發生了。”
荀岐將話說到這個份上,司南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?
如果寧再任下去,他們怕是連兄妹都做不了。
“我會把話帶給的。”司南嘆息。
寧現在正在閨房哭著呢,等他將這話帶給,怕是這段時間都不得安生了。
想起今晚發生的事,司南忍不住好奇地問:“今夜那子是哪家小姐?”
認識一二十載,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荀岐與子如此親近,甚至還為了那子,大半夜跑上門來要和寧將一切說個清楚。
雖然他很惋惜荀岐做不了他妹婿,但多年好友有了況,他還是祝福居多的。
“喬家那位。”荀岐沒瞞著好兄弟。
司南:!!!
“竟然是!”司南好奇:“你們兩個現在……”
“我引為知己,所以不許任何人折辱。”荀岐道。
“知己好呀!紅知己,也是知己嘛!”司南調侃道。
荀岐面一肅,司南立刻就收斂了笑意,保證道:“知道了。”
只是……
司南轉眼間就又笑了起來。
荀岐的話他信與不信,一目了然。
荀岐無奈地瞥了至好友一眼,才道:“今日來是想托你幫我打聽見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喬安渝說十余日后要被送去城外莊子里。”荀岐道:“你幫我打聽一下究竟是為何,還有家莊子的位置在哪里。”
“被送去莊子里!?”這下,司南也詫異了一下。
一般只有世家小姐犯了大錯,才會被家里送去莊子里去。
僅僅是幾天不見,喬安渝做了什麼?
見荀岐不似在開玩笑,他才點頭應下,道:“我會盡快給你消息。”
荀岐目的達,說了句時間不早就離開了。
司南:……
還說只是好友。
荀岐若是和喬安渝只是好友關系,直接讓下人隨便遞個帖子來就行了,做什麼還要大半夜跑過來,只為了拜托他一聲?
是夜。
喬安渝躺在榻上,正在想如何拉那滿腹壞水的庶妹一起下水,就聽到了悉的提示音。
[叮——任務進展度+5,任務完度百分之25.]
不用想,喬安渝就知道荀岐定是去家給討公道去了。
……
翌日。
“你說,喬侍郎是怕開罪你們家,才會將喬安渝給送去莊子里?”
荀岐聽完司南的話,頭腦有點發懵。
只是,接下來的話,卻更讓荀岐愧疚起來。
“我派去打聽的人是聽庶妹說的。似是因為你那日在宴會上稱贊的事被喬侍郎知道了。喬侍郎怕阿寧生氣,就……”
他打聽來打聽去,結果害的喬安渝要被送去莊子上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?
想到那天他詢問喬安渝為何會被送走,沉默不語的模樣,荀岐倏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你要去何?”司南見荀岐往外走,便道:“你要去喬府?想好怎麼說服喬父將留下了嗎?如果沒想好,你現在過去只會把推往更難堪的境地。”
荀岐腳步頓住。
是他太魯莽了。
他看到兵書的批注,對很是欣賞。
所以上次聽見寧幾人對的奚落,就想當眾稱贊于,幫一幫,不讓被那群人隨意奚落。
但他卻從未真正地站在的境替想一想。
“你比我經歷得多,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解決?”荀岐轉頭問司南。
司南:……
他怎麼總覺得這不是句好話呢。
“我聽說喬安渝在家里的日子不太好過,甚至……可能還比不得去莊子上。”司南道:“你的話昨日我已經帶給阿寧了,但我看阿寧有些不服氣,后續若是知道那日的人是喬小姐,的日子怕是會更加難過。”
他妹妹的子他了解。
所以思來想去,司南還是覺得暫時去莊子上對喬安渝來說反而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這下,荀岐徹底沉默了。
“家莊子就在城外不遠,你騎馬不出半個時辰都能趕到。”司南勸道:“你若是放心不下,每每有空就可騎馬去探,明正大地接濟,比在喬府中還要更方便你們來往。”
“可會傷心。”
荀岐怎麼不知道喬安渝暫時去莊子上是個好辦法?
可喬安渝的家在這里。
卻因他被生父驅逐,與生母不得見面,甚至還會在京中落人口實。
“我看你呀,是淪陷了吧。”司南嘆了口氣,神難得認真起來,規勸好友道:“雖說是喬侍郎家的嫡,可若是配你們家,還是低了些。侯爺和夫人都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且不說我們是知己好友。”荀岐道:“若我真心悅,那誰都不可能阻攔我與婚。”
“若真喜歡,那就早做打算。”
“我心中有數。”
“你啊!”司南無語。
就讓他吧。
等侯爺、夫人不讓他將人迎進門的時候,他自然就知道急了。
……
喬安渝并不知道發生在永義侯府的事。
只知道,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。
縣主生辰,設宴請們一聚。
前幾天欺辱的貴們肯定會去。
是時候先討點利息回來了。
至于那位庶妹,自然是沒資格去參加這等宴會的。
于是,宴會當日,喬安渝就謊稱不適,需要人陪同。
喬蘭芷果然立刻跳出來上演了一出姐妹深的戲碼。
最后,喬安渝依舊是一低調的打扮,而喬蘭芷這位‘陪同者’卻穿金戴銀,打扮十分夸張,喜滋滋地坐上了馬車,做著世家主母的夢,毫不曾考慮宴會主人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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