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這天非常熱鬧。

封九辭帶著兩個孩子一起來了醫院，他們來的時候，姜黎已經收拾好東西，封司夜也辦好了出院手續。

醫生給開了藥，叮囑兩人，“回家好好養著，一個月后來醫院復查，中間有任何不舒服，也要及時來醫院看看。”

“好的，謝謝醫生。”

姜黎去樓下的藥房里拿了藥，再上樓的時候發現蘇沐和江煜辰也來了，兩個大明星包裹得嚴嚴實實，生怕被人認出來。

姜黎進病房的時候，兩個人摘掉墨鏡盯著小寒和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
沒人說話，氣氛十分尷尬。

姜黎趕把病房的房門關上，“你們倆怎麼來了？”

“你還好意思說。”蘇沐把口罩扯掉，狠狠瞪一眼，“糖糖被綁架，住院做手，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都不告訴我，你有沒有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難得有些心虛，“你工作忙就沒告訴你……你怎麼知道糖糖在這家醫院住院的？”

“江煜辰告訴我的。”

姜黎走過來，“江煜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？”

“我告訴他的。”

封九辭笑瞇瞇地說，“算起來，糖糖是煜辰的妹妹，他妹妹出院，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不來呢。”

“妹妹？”

盡管看到小寒和長得一模一樣的時候有了心理準備，這會兒聽到二舅親口說“妹妹”兩個字，江煜辰額角還是狠狠一跳，他深吸一口氣，扭頭看向姜黎，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，“姜姜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我要聽你說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知道江煜辰心里不好，本來就只把江煜辰當好朋友，現在他大舅了孩子的父親，這樣他們就更不可能了。

姜黎嘆口氣，“如你所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封司夜是和糖糖的親生父親。”對小寒招招手，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跟江煜辰說，“小寒是我兒子，跟和糖糖是三胞胎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煜辰懵了。

蘇沐也懵了。

姜黎就把大概況跟兩個人說了一遍。

“我的天……”蘇沐像聽到了天方夜譚，整個人目瞪口呆，“娘噯，這節發展比電視劇還電視劇。可是……當初你在H國生孩子的時候，老大剛出生就宣布死亡了。小寒是被誰救了送回國的啊？”

姜黎搖搖頭，“現在還沒有頭緒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忍不住問，“當初你見過小寒嗎？”

“見過一眼。”蘇沐看著封莫寒，有些沒辦法把他跟記憶中那個剛出生的小孩子聯系在一起，“醫生把小寒從手室抱出來的時候給我看了一眼。孩子渾發青，確實沒有呼吸……后來你大出被送去搶救，我擔心得要死，就沒關注孩子了……”

封司夜倏然抬頭，“大出？”

“對。”

想起當時的況，蘇沐現在還覺得后怕，也顧不上封司夜是大老板了，惡狠狠瞪他一眼，“都是你害的。當初姜姜懷著孕去H國，語言不通，只能去中餐廳打工……”

“沐沐，別說了。”

姜黎扯扯的袖子，“孩子在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蘇沐看著三雙清澈的眼睛，忍了又忍，到底是把話吞了回去。沒再繼續這個話題，捂著臉有些自責地說，“早知道小寒還能救，我當時該繼續讓人搶救的。”

“別說傻話。”

姜黎握住的手安，“你又不是神仙，哪會未卜先知。”

“……”

眾人又沉默下來。

聽完事的來龍去脈，江煜辰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他拿著二舅給他的親子鑒定，呆呆地看著上面的字，每個字他都認識，組合起來怎麼就沒辦法理解呢。

“二舅……”

封九辭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節哀。”

“……”

殺人還要誅心啊。

江煜辰“哇”的一聲哭出來，他拉住姜黎的手腕，用力一扯把拉到懷里，抱著鼻涕一把淚一把，“姜姜，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，咱兒子咱閨怎麼就變我弟弟妹妹了呢，我不相信，我一定是在做夢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小寒瞬間危機棚。

為了證明江煜辰不是做夢，他皺著小眉頭，走過來在江煜辰大上用力掐了一下。

“嗷！”

掐得不疼。

但江煜辰嚎得更起勁了，“你不是說孩子的爸爸死了嗎，嗚嗚嗚，實在不行咱倆把他再弄死一回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”

封九辭一掌拍在他腦袋上，笑罵，“當著你舅舅的面說這種話，你是想造反啊……趕松手。”

“不要！”

江煜辰扯著嗓子干嚎，“姜姜是我的……二舅你好狠的心啊，你今天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死心的，是不是。”

封九辭鼻子，沒有否認。

唔……

一個是哥哥，一個是外甥，論親疏遠近，他也要幫他哥啊。再說了，他哥有異過敏癥，好不容易到個喜歡又不過敏的，這幾率比中彩票還低，煜辰就不一樣了，萬千追捧，沒了姜姜還能選別人。

姜黎被嚎得耳朵疼，拍拍江煜辰的背，“差不多就行了啊。”

江煜辰摟得更，“我傷心，我難過。”

“哦。”

姜黎有些走神。

因為發現，被江煜辰這麼抱著，心竟然沒有毫波瀾……什麼臉紅心跳呼吸困難雙發就更沒有了。

江煜辰也發現這一點了，“姜姜，你到底是不是的，我這麼抱你，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，我長得不帥嗎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眨眨眼，“你想要什麼反應？”

“你就不能適當地臉紅一下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臉，把臉得火辣辣的，“這樣行嗎？”

“你辱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服上被他抹了眼淚鼻涕，嫌棄地推開他，江煜辰死死抱著就是不肯撒手。

“江煜辰！”

“不放不放就不放。”

肩膀上又被他抹了把眼淚之后，姜黎忍無可忍，正要用力推他，胳膊一，一道巨大的拉扯力把江煜辰拉了出去。

手的是同樣忍無可忍的封司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