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曦最近的日子很難過。

父親被抓之后，警方很快就通報了他的犯罪事實，姜曦也因為被警方帶去問詢調查，被狗仔拍到，一連上了好幾天的熱搜。

雖然最后證明案件跟沒關系，但姜志遠犯罪事件太惡劣了，以至于也被人追著罵。

更糟糕的是，以前對頭公司看落難，也發了好多通稿抹黑，還有以前欺負過的新人也紛紛站出來料，說如何如何耍大牌，如何如何仗勢欺人。

為此好多都轉了黑，路人緣也全敗壞了，因為名聲太差，之前跟合作過的品牌還有代言也紛紛跟解約。

可以說。

現在完全就是墻倒眾人推的狀態。

娛記們圍堵在劇組采訪，想請假避一避風頭，才剛提了個話頭，朱導就發了火。

“請假請假！這才開拍多久你就請了多假了！”因為姜曦，最近劇組名聲也很差，朱導早就忍無可忍了，“劇組運轉一天就產生一天的費用，誰天天據你的時間來調整戲份。”

“導演，我是有原因的……”

“你哪次請假沒原因。”

朱導厲聲說，“江煜辰一個頂流都沒你的事兒多，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了，你能拍就拍，不能拍就滾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曦屈辱得眼圈通紅。

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不給面子地訓斥過。

說白了。

朱導就是看跟公司解約沒后臺了才敢這樣對。

但只能忍著。

解約之后才知道混這行有多難，尤其是只是個二線星，地位太尷尬。跟公司解約之后，也有不經紀公司拋出橄欖枝，但要麼是沒前景的小公司，倒是也有正兒八經的大公司來接，但那些大公司早就有一姐了，去了也只能撿人家剩下的。

沒解約的時候，一個人公司所有的資源，現在讓去給別人作配，做不到。

暫時沒打算簽新公司。

是個賭徒，決定再賭一把，賭這部仙俠劇會不會火，只要火了，就能躋一線星行列，到時候不愁進不了好公司。

所以，戲要拍。

……要忍。

“這個假還請嗎？”

姜曦紅著眼圈，“不請了。”

“那就繼續拍。”

“……”

在劇組拍攝期間，沒有人理會，被整個劇組孤立了。

姜曦被折磨得快抑郁了。

尤其是拍攝間隙，看到幾個助理圍著蘇沐，遞水的遞水，打傘的打傘，扇扇子的扇扇子，更是恨得眼珠子都紅了。

這些原本都是該的待遇。

就因為姜黎！

全沒了！

一天的戲份拍完，又被娛記圍堵，好不容易從娛記那里殺出重圍，已經筋疲力盡。可屋偏逢連夜雨，剛回到那個小公寓，又接到服裝公司財務部那邊的電話。

“姜總，不好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是姜曦最近聽過最多的話，著太煩躁地坐直，“又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
“因為姜總的事，公司旗下的門店被抵制得厲害，全國門店的業績都在瘋狂下，工廠那邊不停地生產，生產的服賣不出去，庫存越堆越多，公司賬上已經沒什麼錢了，再這樣下去，公司連員工的工資都要發不起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曦口氣，“錢呢，公司的錢都去哪兒了？”

“公司哪有錢啊，這些年公司一直于虧損狀態。要不然老姜總也不會高價挖Jane回來做設計總監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曦哪懂做生意，這些年只是一個掛名的總經理，公司的事本就沒參與過。

“那現在怎麼辦？”

“得趕想辦法把老姜總對公司的影響降到最低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姜曦掛了電話，立馬打給公關部，電話剛接通就是一頓大罵，“你們公關部是干什麼吃的，事發酵幾天了，你們是怎麼做事的。”

公關部也委屈啊，“姜總，老姜總的事兒出來第一時間，公關部就開始進行急公關了，但是老姜總的事鬧得太大了，跟電視連續劇一樣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，現在全民都在公開抵制咱們的品牌，公關部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，可咱們一個小公司哪干得過全國人民，現在不管公司怎麼公關，消費者都認定了咱們在狡辯，我們也沒辦法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會兒姜曦把姜志遠也一起恨上了。

他是怎麼做事的。

四年前明明找了殺手，竟然沒把姜黎給弄死，姜黎要死了，哪會有現在這些事。

姜曦恨得想殺人。

紅著眼又把公關部罵了個狗淋頭，掛上電話之后，又打了通電話出去。

“特殊時期，那些不賺錢的店面該關就關，該裁員裁員，該甩賣甩賣，還有工廠那邊該停工停工，服都賣不出去了還生產那麼多干什麼？流水線上的員工全都辭退，以后生意回暖了再招人。”

“姜總，不行啊，這樣是自斷后路啊。”

姜曦又是一陣罵，“后路？再不回籠資金，眼前這道關都過不去了，你還跟我說后路！按照我說的做，不然你明天就滾蛋。”

“……”

對方被罵得沒了聲音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次日。

Dawn大幅度裁員搞得公司怨聲載道，再加上品牌瘋狂甩貨，店面大幅度關門，Dawn要破產的新聞滿天飛，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更是雪上加霜。

短短幾天。

Dawn就到了破產的邊緣。

姜曦實在沒辦法了，給封婷婷打電話，約出來抱著就是一通哭訴，封婷婷有心幫，但手里沒錢啊，就是有錢，的錢也救不了一個品牌啊。

“嫂……姜曦姐，你別難過，就算公司沒了，你還有自己的事業，怎麼著都不會太難過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放屁！

要破產的不是，當然能說這種風涼話。

要的是實打實的幫助，誰要幾句輕飄飄的安！

“婷婷，我太絕了，以后我怎麼過啊？”

“……”

封婷婷抱著安半天，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，“姜曦姐，明天晚上皇家公館有場晚宴，很多會到場，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，我想辦法讓我媽在晚宴上認你當干兒，這樣以后就沒人敢欺負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