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語反倒是簡單了,都不需要怎麼復習。
可英語不是必考科目。
栗蓉頭有點大,語文和數學學起來也不算太難,主要是理和化學,那些公式計算,跟天書一樣......
記憶力好,背政治多背幾遍就能背下。
這些書很舊,不過該有的知識點都有。
栗蓉按照計劃復習著,難也要認真啃。
記得剛恢復高考的第一年,很多考的分數不高。
栗蓉對自己要求也不高,大專在這個年代很吃香,反正只要考上都行。
栗蓉收了收心思,繼續做題。
四月的一天,中午。
栗蓉剛吃完飯,正在給小家伙喂東西。
院里突然闖進一批人,滿臉嚴肅,對著正在院里忙活的趙母,肅聲道:“哪個是栗蓉?”
趙母心狠狠一跳,那幾個人手臂上套著紅布圈。
是紅、衛兵!
趙母有些慌:“咋了?”
領頭的人不耐煩道:“栗蓉在哪間屋子。”
栗蓉在屋里聽了兩,從窗戶看出去,那些人,不認得,但知道紅袖子代表什麼。
那幾個人臉看著嚴厲。
栗蓉心道糟了,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,把書本塞到炕里邊,撕了張紙,迅速寫了些什麼,然后把紙藏到小家伙服里。
家里的錢,趙青松之前弄了個地,藏的好好的。
提著心環視屋一圈,栗蓉確定沒什麼問題了,剛想出去,門瞬間被大力推開。
栗蓉干起買賣來,那膽子比天還大。
這會兒,好幾個人上門,栗蓉說不怕是假的。
佯裝鎮定,出一抹笑:“同志?”
領頭的是三十多歲的男人,乍一看到栗蓉,被的笑晃了眼,怔了瞬,回神,語氣冷厲:“你就是栗蓉?”
“是我。”栗蓉看起來毫不慌,實則掌聲出了不汗,“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?”
那人:“有人舉報你私底下干‘投機倒把’的生意。”
“真是冤枉啊!”栗蓉一臉驚訝,“我可是清白的農民,我丈夫是退役軍人,本分著呢。”
栗蓉提了一趙青松,希這人能有些顧慮。
然而對方卻是油鹽不進,臉紋不:“是不是冤枉的,我們自會評判。”
男人打了個手勢。
栗蓉臉有些許裂,凝著眉,看著跟來的幾個人作魯地翻著屋子。
炕上的席子墊被,被完全翻過來,屋里的家被弄得移了位,柜被打開,里邊的服被兩個人用力翻找、抖散.....
靜很大。
小孩子大概能直接大人的緒,知道這些人來勢洶洶,可能被嚇到了,拉著嗓子哭起來。
栗蓉把他抱起:“乖哈~媽媽在~”
“小蓉。”趙母匆匆走進來,站在栗蓉旁邊,很慌,一臉恐懼不安。
栗蓉看了眼趙母,坐了個型:沒事的。
大牛二牛上學去了,趙家其他人還沒回家,趙母回早來做飯,家里就跟栗蓉母子。
一個男人都不在家,又是紅、衛兵的人。
要是栗蓉沒做“生意”還好,在趙母清楚栗蓉有做“生意”的況下,心里的恐慌直接到達了頂峰。
栗蓉看見趙母有些發抖,把安安遞給抱,小聲道:“沒事兒的,娘,別慌,你抱一下安安。”
趙母吞咽了下口水,把安安抱過來,手還是有些抖。
幾個紅、衛兵,只在柜里,翻出了幾十塊錢的散錢,和三三兩兩的票。
領頭的男人皺著眉,跟旁邊的人互相看了眼,難道真是他們搞錯了?
那幾十塊錢,是栗蓉急中生智故意沒收起來的。
錢多被發現說不清,一點錢都沒有也說不過去。
栗蓉第一次見著這紅、衛兵進屋翻找的場面,雖然沒經歷過,但從以往學習的歷史來看,要是被抓住了,栗蓉勢必要挨一頓批。
見他們終于停下來,栗蓉開口:“同志?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知道我干‘投機倒把’的事,可我整日整日不出村,我上哪兒做去?一定是有人陷害我。”
男人看了栗蓉一眼,臉有些遲疑,他剛張開,旁邊一個人就湊過來小聲說了些什麼。
栗蓉跟趙母對視一眼,等著他們說完。
男人帶著他們出門,在旁邊屋子看了眼,直接推門進去。
那是栗蓉的灶房。
栗蓉面一變,壞了,蛋!
碗柜下面,放著兩三百個蛋。
栗蓉準備過幾天收到五百個再讓趙青松給鋼鐵廠送去。
往常進灶房的都是自家人,栗蓉沒有把這些東西藏起來的想法,畢竟沒有誰會隨便進去。
栗蓉腦子里飛快思考著,找什麼理由.....
握的手心被指甲扎著,栗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果然,蛋被他們發現了。
兩人男人抬著竹籃出來,里面是栗蓉收的蛋。
差不多三百蛋,放在一個籃子里,看著驚人。
這年頭,誰家能拿出那麼多蛋?
一定是私底下干倒賣的販子,才有這麼多存貨。
蛋籃子被他們砸在地上,就聽著那聲音兒,肯定有不被弄壞了。
栗蓉抿,很可惜。
蛋都是貴,不說用來干嘛,在趙母眼里都是自家的東西,看著蛋被不知輕重地砸在地上,很是心疼:“哎喲,這都是糧啊,別弄壞了。”
有個人把籃子一掀:“看,俺就說干投機倒把,把抓回去,游街、批dou!”
領頭男人也不聽栗蓉解釋,著兩個男人,把栗蓉住。
他說:“帶回去審。”
栗蓉眉頭鎖,甩不開那控住的人:“同志?你話也不聽我說,憑著一筐蛋,就給我定罪?”
男人還沒說話,那人先開口了:“還用的著聽你說話?誰家沒事兒存那麼多蛋?”
栗蓉覺這人對敵意很重,定定地看了那人幾眼,確定自己跟那人不認識,而且也不是大江村的人。
栗蓉不知道的敵意從哪里來。
深呼吸一口氣,了手,說:“那行,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,但是不要這麼著我,要是后面證明我是清白的,你們這麼一遭,我在村里指不定遭什麼編排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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