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裏都有資,每輛車都有隊員把守。所以待在車子裏也不會有危險。
池見他也要離開,連忙跟在他後說:「我想跟著你,隊長。」
說完怕他拒絕似的,可憐地垂下眼,黑睫羽落下淡淡影,看起來脆弱又無助:「我也想提升異能……」
霍珩到嚨里的話瞬間堵了下去。
隊員想要提升異能是好事。但的話,沒有一句是真的。
「拜託拜託~」看他有所鬆,池繼續懇求。
「跟上。」
話落,霍珩邁著步走了。
池愣了一下,覺得意外極了。回過神來忙不迭跟了上去。
…
傘往後擺了擺,出明人的臉龐,額發被汗水沁得半,鼻尖熱出意,肩側還背著一個水瓶,咬著吸管喝一口,跟在他的後,細聲細語地問:「隊長要喝水麼?」
霍珩一如既往地拒絕。
完全是一副不想跟有過多牽連的態度。
池習慣了他的疏離,蓋上水瓶,握著傘乖乖巧巧地跟在他後。
心裏想著待會兒該怎麼勾引男主呢。
四周靠近的猙獰喪都被他異能解決,在原地留下一撮焦灰,被風吹散。
男人長步子大,一步頂三四步,一眨眼的功夫,人已經走到前面去了。
池沒一會兒便開始氣吁吁,被熱意熏得艷紅的瓣不斷翕合,皎白的皮洇著汗珠,小打著。
「隊、隊長……」
霍珩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晃著太傘朝他小跑著過來的,隨著越來越近,那勾人的香甜氣息再次飄到他的鼻間。
他不虞地道:「怎麼了?」
池站在他邊,襯得小又羸弱。傘面后移,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,防曬服沒遮住的頸側沁出漂亮的灼紅,熱得呼吸不暢,眼尾那點痣邊緣暈開艷,宛若油畫勾勒出濃墨重彩的一筆,到極致。
「隊長,你走得好快啊。」氣息不穩,輕輕的聽上去像是在埋怨他,然而更多是在跟他撒。
霍珩常年待在軍隊里去往各種嚴危險的地區做任務,接異的機會之又,更別說像這樣的人。
就連聲音都好似裹著。
霍珩微蹙起眉,心裏很清楚這是的把戲。側過眼,他冷著聲道:「跟不上就回去。」
他不可能像昨晚那樣心,上的當。
原以為他都這樣說了,就會打道回府。
可——
「我跟得上的。」池著紙巾一點點拭去額頭的細汗,慢吞吞地道。
太過於火辣,溫度直線上升。即便有太傘,也擋不住一一涌過來的熱流,熱得腦袋昏昏沉沉,沒怎麼聽他說話,更別提去分析他的語氣好壞了。
霍珩抿看了半晌,不冷不熱地道:「能跟上就別再廢話。」
池小聲地哦了一聲,捧著掛在肩側的水壺埋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,抬起腳跟著他。
走了一會兒,發現前面的男人步伐放慢了些,不像剛才那樣快了。
鬆了口氣。
這是市區靠近中心的地方,周圍屹立著一排排高樓大廈,馬路上汽車堆積,車頭撞裂沾上乾涸的,荒廢已久,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灰塵。
四周寂靜無聲,宛若一片死城,只剩下來回遊盪的喪。
在一店鋪屋檐停下,霍珩理掉店裏面的喪后,對道:「用異能殺掉那隻喪。」
他指著不遠聽到靜遊盪過來的一隻喪,喪作緩慢,張著盆大,擺著扭曲的姿勢,宛若由銀線牽的木偶,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。
池看了一眼,就嚇得發抖,移開眼不敢再看,聽著越來越近的『赫赫』嘶吼聲音,退到男人的後。
害怕地著蔥白的手摟住了他的手臂,眼尾泛起紅意,睫,「等、等一下!」
離得太近,烏黑綢緞似的長發拂過他的指間,那兩隻手無骨地摟了上來,曬久了,雪白的皮帶著溫熱,穿過單薄的外套袖浸他的之中。
那甜香的氣息越發濃郁,勾著人沉淪。
霍珩軀僵,摟住的手臂陡然繃,凸出青的管,結了,回神剎那,才後知後覺地將推開。
快要走到面前的喪化為一堆焦灰,灑在地上消失不見。
「不要著我。」他一字一頓地說,幾乎是從齒裏出來,著刻骨寒意。
池眼眶紅了一圈,被喪嚇到的恐懼還未褪去,在聽到他冷漠的聲音后,鼻尖發酸,差點沒忍住哭出來。
努力住眼角的淚意,腦袋點了點,小聲地道歉:「隊長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語調緩緩,仔細聽,還能聽出聲音裏面帶著微的哭腔。
委屈又可憐。
像被人欺負了一樣。
霍珩心煩躁,心底生出一莫名的異樣。
直到真正上池的那一刻,他才發現那抹異樣到底是什麼。
是心疼。
——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。
「我了。」他忽然道。
池聽到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,茫然地抬額,水瀲灧的眼睛怔了怔。
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,連忙從提包里拿出紙杯,等水滿到杯沿,才遞給他。
霍珩接過杯子,清冽的水淌過嚨,他餘落在咬著吸管喝水的上,珠浸著甘甜水,眼角彎彎,梨渦若若現。
緒來的快去的也快,又變回以前的模樣。
不知不覺間,他這杯水喝了好幾分鐘,直到對上過來的目,霍珩不聲地側開眼。
「隊長,杯子可以還給我嗎?」池試探地問。
一次杯子不多了,在這個資稀缺的末世里,這種紙杯很難找。
若是一個都沒了,以後還怎麼給他送水啊。
可在霍珩眼裏,卻變了個味。
那麼喜歡自己,自然不會放過他用過的紙杯,說不定還想要跟他間接親吻……
「不可以。」霍珩直接把手裏的杯子燒為灰燼,不給一點機會。
池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。
一個紙杯可以用好幾次的,隊長用一次就燒掉了,浪費得很。
霍珩覷見眼裏的神,蹙了蹙眉道:「池,你收斂一點。」
池一下呆住,眨了幾下眼,茫然地問:「收斂什麼?」
在霍珩看來,就是在明知故問。
他也不想再說,看了眼天,淡漠的道:「還打喪嗎?」
池連看都不敢看喪一眼,更別說打了。
腦瓜子想了想,隨即小心翼翼地問:「隊長,還有其他提升異能的方法嗎?」
霍珩在心裡冷笑。
果然,提升異能是假,泡他是真。
他言簡意賅地道:「沒有。」
池失落地低下了頭。
好不容易能跟男主單獨相,若是就這麼回去,任務又要拖很久了。
該怎麼勾引男主呢?對一竅不通的池咬了咬。
【宿主,我可以給你幾本勾引計劃書,你試著學學。】
池沒來得及謝,霍珩稍側了下頭,掀眼道:「走了。」
他邁步向前。
池連忙跟上,略地看了看小黑傳送過來的計劃書,心裏一下有了主意。
「隊長。」
霍珩目不斜視:「什麼事?」
小跑跟在他旁的眉眼稠艷麗,眼睛純粹乾淨,似山澗最清澈的泉水,著他俊的側臉,嫣紅的瓣微張,輕聲地問著:
「隊長喜歡什麼樣的人?」
霍珩心道終於來了是吧。
他面無表地道:「沒有。」
池垂眸思索了片刻,然後抬起眼簾,畔漾著赧的笑容,開口:「我想為隊長喜歡的人。」
直白的話飄散在他的耳旁,以前的池也說過這種話,喜歡他,想跟他在一起。那雙眼睛裏儘是算計與貪婪,妄想著自己不該擁有的東西。
這一次卻不太一樣,霍珩明知還是那個居心叵測、有利可圖的人,心臟竟然有一瞬間的加快,彷彿要掙出膛,跳到的手心。
他沉著眼迎上毫無防備的眼,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抬,扣住了的下,覺細膩,好似世間最昂貴的綢,蠱人心。
男人修長的手指收了幾分,礪厚繭蹭著弱的皮,疼意使得想要後退掙出來,但那隻手的力氣很大,仿若鐵鉗一般掐著。
「池,別再招惹我。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的,你死了這條心——」
「啪嗒!」
一滴晶瑩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背上,他還未說完的話驀然停住,抬起眼,便看到面前可憐地著脖子,淚水從泛紅的眼尾溢出,順著白的臉頰落,烏黑睫沾在一起,委屈地癟著喊疼。
他掐著下的力氣很大,本來就怕疼,皮的疼痛也格外敏。還一直說話,也不鬆開,疼得沒忍住才哭的。
「松、鬆開!」
霍珩被燙到一般倏地鬆開了手,怔怔地看著滿臉的淚水。半晌,嗓音微啞地道:
「哭什麼……」
池不想理他,浸在牛似的白皙下此時浮起一條紅痕,印子格外清晰,像是被狠狠欺負過,溫熱的淚水淌過後,覆上一層薄薄的水。
霍珩瞳孔窄,潑墨的眉蹙起深深的壑,連自己都沒發現地靠近了一步,嗓音如砂。
「對不起,別哭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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