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嗎？”許棠舟是想和凌澈在一起的，也不知道他腦子裡都裝了什麼， 竟然提議，“我們開房， 住一間。”

凌澈：“……”

許棠舟思考著， 補充了一句：“你放心，蓋棉被，純聊天。”

“誰要和你純聊天。”

凌澈輕哼一聲，松開了手。

因為謝蕤走過來了。

許棠舟驀地覺得後頸空， 隻想和凌澈在一起更久一點才好。沒等他醉言醉語再說什麼，謝蕤就站在他側， 先微笑道：“小澈， 好久不見，祝賀你，今晚的演唱會很圓滿。”

作為母親， 謝蕤到底更按捺不住一點。

凌澈比幾年前還要高上一些，上的氣勢愈發人，S級的烈日信息素直接而兇猛，讓都有些招架不住，知道這是在宣誓主權。

“阿姨好。”凌澈幾乎是俯視著這位長輩，淡淡道，“崽崽今晚喝了點酒。”

謝蕤看出來了，道：“好的。”

許棠舟跟著謝蕤走了。

他走幾步還回了頭，似乎在想凌澈為什麼不願意和他走。

出租車消失後，凌澈才轉過往回走。

應宸站在不遠，等他走近了，開口道：“那人是他媽？”

凌澈：“嗯。”

應宸：“長得像。”

凌澈冷道：“你出來幹嘛？”

“瞎幾把逛逛。”應宸跟在他側，“看看以前把你甩了的人這次怎麼把你弄回去的。畢竟在演唱會上告白這種事，只有十幾歲的人才做得出來，我看你怕是都有點瘋了。”

凌澈看他一眼。

應宸指指耳朵，笑而不語——無聊的絕對音罵人遊戲，凌澈玩過一次。

“的確是十幾歲的時候想過的事，不過他都忘了。”凌澈站住腳步，懶洋洋的警告，“只要你不大，他就不會知道。”

應宸嗤之以鼻：“我才沒那麼無聊。誒，對了，我們剛才在猜許棠舟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。莫瀟他們猜是甜的，至也該是種果香。我猜是花，你不是喜歡花？”

凌澈挑眉：“這還不無聊？”

應宸說：“說說，到底是哪種神奇的信息素，才能吸引你這種S級Alpha的注意？追得死去活來，反反覆複。”

應宸隨口一問，並不覺得凌澈會告訴他。

這個年代，Omega的信息素味道，早已了個人私，像生辰八字一樣，除了必要用途不會隨便昭告天下。

凌澈卻告訴他了。

這晚應宸除了不知道許棠舟的酒量，總還算把人照顧得不錯。

“是新雪。”

凌澈頓了頓，補充了一句。

“編號20354，世界上只有五例。”

“高難度啊。”越靠後的編號越難契合，應宸不知道怎麼安他，只能調侃一句，“澈神，你真喜歡自我折磨。”

“你爹樂意。”進屋前，凌澈不屑道。

*

許棠舟一覺醒來頭疼裂，謝蕤一大早就給他了醒酒湯。

喝了一碗以後，許棠舟又睡了一覺，起來的時候已經好了不。但他幾乎沒怎麼喝過酒，人還是有點萎靡不振，隻約記得昨晚和應宸他們去了會所，黃千帶他和大家認識還喝了酒，後面的事他就不記得了。

他好像見到了凌澈了，又好像沒有。

他連自己怎麼來酒店的都沒有印象。

一醒來，手機上就有幾個未接來電，有烏娜娜的，也有黃千的。

許棠舟回復時發現黃千已經知道了他和家人在一起，還和他說今天沒什麼事，讓他好好休息。

頸環被他自己取下來放在床頭，他脖子後面的咬痕已經差不多痊愈了，但還是有些許痕跡，謝蕤發現了這點卻什麼都沒問。

昨晚看見凌澈，差不多就猜到了他們目前的發展程度。

謝蕤一個頭兩個大，怎麼也想不到他們還會遇見。

“我明天還得走。”謝蕤一臉疲憊，了兩把臉，“所以我們今天就得把這件事說好。”

一邊說，一邊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許棠舟。

許棠舟坐在床上，腦子不怎麼轉得，隻想就這樣當個賴床的宅。

他再也不想喝酒了。

所以喝醉酒這種事這麼令人難，許尉以前為什麼還老是買醉，害他每次照顧喝醉的許尉，都以為醉生夢死是一件很爽的事。

許棠舟問：“這是什麼？”

謝蕤示意他把文件打開：“你先看看。”

許棠舟打開文件，映眼簾的是標題文字是：AO別生契合度檢測報告。

他疑著往下看。

Alpha那一欄，姓名是兩個星號，這說明被檢測人保，但信息素編號寫著：16，S級象化，烈日。

他心裡咯噔一聲，這是凌澈，他百分之一百的肯定。

Omega那一欄，毫無疑問寫著他的名字。

姓名：許棠舟

信息素編號：20354，新雪。

許棠舟明白了什麼，他的視線飛快地掃過那一長串檢測過程和說明，直接跳到了最後的結果。

那一欄寫著：契合度 18%。

最後簽名，寫了他的名字，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筆跡。

他呆住了。

謝蕤在說什麼，他好像聽不見，隻覺得有一陣陣的耳鳴。

一個是極為靠前的16，一個是極為靠後的20354，有這樣的信息素編號的兩人竟然遇到了。那幾率是多？他數學不好算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