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蕤捂著臉，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。

許棠舟是年人，不再是當年那個還沒上大學的年，離婚後顧著發展事業的這幾年，也早就失去了要綁著他的權力。

謝蕤是凌晨的飛機，許棠舟晚上十一點左右和一起去了機場，戴著口罩送進安檢，還是被幾個人認了出來。

“舟舟！！！我超喜歡你的！”

“崽崽啊啊啊啊我昨天在哥哥演唱會看見你了！”

們都很熱，他好容易簽完名，發現母親已經走了。

四周旅客很多，卻讓許棠舟覺得空。

他們難得見一次面，誰知道一點都不愉快。

許棠舟坐車回公寓的路上才收到謝蕤的一條短信，上面寫著：[懷著你的時候，我多希你是個自由自在的Beta。]

*

許棠舟一步一步走上樓梯，腳步邁得很沉重。

他不想當Beta，也不可惜自己是個Omega，卻因為謝蕤的心理負擔對他造了一點影響。這覺似曾相識，好像還有過更加難的時候，他卻不記得了。

可是等他剛到家門口，就徹底愣住了。

門口站著一個快頂到門框的高個子男人，他戴著口罩，年輕的眉目之間有些許戾氣，正低頭看手機。這個姿勢如此悉，簡直和那天在米非家樓下的景一模一樣。

“凌澈？”許棠舟幾乎懷疑自己眼花。

這麼晚了，凌澈在這裡幹什麼？

凌澈不知等了多久，看上去有些不耐煩。

他收起手機：“許棠舟，你去哪裡了？”

許棠舟心怦怦跳，忍不住問：“你在等我嗎？”

被這雙單純的眼充滿期待地看著，凌澈的薄怒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僵。

他讓自己清醒了一點，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表，盡量冷淡道：“昨晚有人喝醉了，把手表落在會所，我從附近路過，就順便給他送過來。”

“謝謝。”許棠接過手表，耳垂發紅，“不好意思，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
他昨晚果然喝醉了嗎？

是不是很丟臉？

“不記得了？”

凌澈反問，不大高興的樣子。

“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？”許棠舟想死，“我沒有一邊哭一邊抱著酒瓶說這個世界不懂我的痛吧？”

凌澈：“……”

見他傻站著，凌澈再次開口：“還不開門？”

許棠舟這才反應過來，趕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：“請進。”

公寓裡一團。

因為已經選好了房子，烏娜娜早上就過來幫他打包了，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四年，私人品早不知不覺填滿了每一。

凌澈站在凌的品與紙箱中間，拉下口罩，將俊的面容都了出來。

他嫌棄般看了看周圍，繼續剛才的話題：“你去哪裡了？電話也打不通。”

許棠舟的手機在回來的路上被他刷凌澈以前的資訊刷到沒電了，他想知道幾年前凌澈在幹什麼，都去過哪裡，都喜歡什麼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那時的蛛馬跡。

們都猜測凌澈昨天剛開完演唱會，接下來行程並不集，應該會在家好好休息幾天。他們怎麼也想不到，他們的哥哥凌晨一點還蹲在他的門口，等著他回家。

可是真的會有人凌晨路過附近然後送手表？

許棠舟好像發現了什麼盲點。

凌澈的出現，凌澈的聲音，都讓他忘記了剛才的不開心。

他回答：“我剛送了我媽去機場，手機沒電了。”

凌澈點點頭。

又不在意般問：“上次飯局上聽說你媽媽人在國外，這次回來做什麼？”

送命題！

這種關鍵時刻時候掉馬就死！

這個連等他都要說送東西的傲鬼，如果發現了真相，一定會翻臉走人的！

許棠舟：“是工作上的事，理完就走了。”

演技自然，渾然天。

果然，凌澈相信了他的話，沒有再問。

過了一會兒，凌澈問起了屋子裡的形：“你要搬家了？”

“嗯！”許棠舟心裡松了口氣，答道，“上次小米哥送我回來被狗仔拍到了，還有那次你來的時候也被拍到了，黃哥說這裡私不太好。”

他想起了什麼，“你今晚過來應該沒有被拍吧？”

凌澈本就無所謂：“搬去哪？”

許棠舟說了個大概的地址，比現在住的地方要偏僻一些。但以後大部分時間他都會忙工作，不再有什麼時間宅在家裡，另外他作為公眾人，以後也不能隨便上街瞎逛了，所以偏不偏僻都不重要。

凌澈皺了皺眉。

許棠舟想請凌澈坐，發現客廳裡本沒有可以坐的地方。他進了房間，一陣無語：“……”

烏娜娜竟然把床品都收拾乾淨了。

“不好意思，太了。”許棠舟哭無淚，“我助理可能以為我今晚會住酒店，所以到都被收起來了。”

凌澈也進了房間。

上次送許棠舟回家，他還沒進來過，此時打量了一下這個許棠舟住了好幾年的房間：“那你今晚怎麼辦？”

許棠舟倒是不急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。

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，甚至誇張到無法說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