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到了醫院后那些瓜我沒有再繼續窮追不舍。

見到了醫院的大門，怪們都安靜的盤聚在了自己的聚集地。

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，月亮高高掛在天空中，的月傾瀉而下，映照在漆黑一片的醫院外。

晚上且沒有燈的醫院。就算是沒有怪，也會讓人有一種骨悚然的覺。

這都歸功于從小到大，各種各樣無聊的人所編造出來自醫院的鬼故事。

除了妱和柳玉南這樣的無神論者，其他人踏這個地方多都有些打哆嗦，

最甚的就是梁月與韓江雪這兩個妹子，從進來開始，他們兩個就牢牢守在妱的一左一右，說什麼都不愿意離開半秒鐘。

醫院已經人去樓空，里面還有末世之初降臨時所留下的斑駁跡，各種醫療械散落一地，凌的就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。

妱第一件事就是直奔藥房，醫院的藥方倉庫里，大多都會囤積大量的藥。

既然來都來了，那就不能空手而歸。

雁過拔，走留痕，怎麼也得搞點有價值的東西拿回去。

目所及之，只要是覺能用得上的，妱都通通收到了自己的空間。

一直到現在各安全區的醫療系統還是沒有辦法得到完善。

一方面是因為醫院這種地方都是人流量聚集的地方，在怪降臨之時，里面的人大多都沒有逃過屠殺，而醫生護士這種專業人士都不知道折損了多。

另一方面，就是醫療械的匱乏。

雖說之前與尚古見面的那個藥廠里的所有藥都被自己打包帶回，但那也僅僅只是藥而已。

而且多數還都是些口服藥，像這些輸用的藥以及檢查械，這種需要的東西，安全區本就沒有收集多。

所以對比于末世之前的醫院，現在各安全區所開設的醫療場所，也只能被稱之為診所。

每個地方的醫院都被尚古那個孫安排了無數怪，進出都非常困難，這些械固然珍貴，但人命更加難得可貴，在這樣的況下，安全區也不會刻意安排幸存者去醫院收集資。

要不是因為這次偶然，必須要闖這間醫院，恐怕也不會往這種地方鉆。

這間醫院還大的，一共有三個樓，除了住院大樓，另外兩個妱都走了個遍。

看著空的急診室，妱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
陸之堯實在是忍不住吐槽：“有空間異能也不至于這樣吧？我怎麼覺你每走到一個地方都像鬼子進村一樣，能拿走的就都拿走，不能拿走的也得想辦法把它扣下來拿走。”

“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，你懂個屁，我們家妱妱這勤儉持家，不然你那些吃的喝的穿的都哪兒來的？”

梁月平日跟陸之堯最不對付，明明在見到這人第一眼之時，梁月還由衷的發出了喜歡他長相一類的慨，可現在，基本就是陸之堯說一句，兩梁就會懟一句。

但偏偏這個曾經叱咤風云。算得上是心狠手辣的男人，卻對梁月特別包容，每次被懟了也不會覺得不高興，反而朝著傻樂。

說實話，雖然陸之堯現在也能算得上是他們的朋友，但他那樣的個人經歷，妱實在是不想讓梁月跟對方有過多接。

“這些對于安全區來說都是重要資源，能帶走一點算一點，而且我對資消耗還大的，肯定要看到什麼拿什麼，我們今天晚上肯定要在這過夜了，但外面怪太多，我們那番守夜。”

妱微微一笑，自己出生解釋斷了陸之堯與梁月的流。

陸之堯眉頭一皺，沒說什麼，但明顯能夠看出他略微有些不高興。

“咱們人多，一個人守一個小時就行，這樣也不怕明天神不夠睡眠不足。”

柳玉南意味深長的看了陸之堯一眼，接上了妱的話茬。

從某種程度上來講，他們兩個算是一類人。

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。

略有種惺惺相惜之，不然也不會在妱明顯與對方有巨大恩怨之時，仔細分析，找到兩人之間的誤會，解開誤會。

再加上同為男人，陸之堯想的什麼，他可再清楚不過了。

但再有星星相惜之，他也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妱的立場。

只要是妱想要做的事，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給予幫助。

“那就一個小時一次吧，我第一個，你們先睡。”

妱微微點頭，清晨之時，怪的作是最遲鈍的，現在時間已經夠晚了，他們想要養足神就只能早睡。

所有人都匆匆在地上打好了屬于自己的地步，鉆進被窩，閉著眼睛醞釀睡意，只有陸之堯還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妱。

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，陸之堯終于緩緩起走向妱，輕輕拍了下的肩膀道：“有時間嗎？我們可以聊一聊嗎？”

“可以，剛好我也想跟你聊一聊。”

妱大概能夠知道陸之堯想要說什麼，對于這個話題，剛好也有興趣。

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開，絕了陸之堯不該有的念想。

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肯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歡歡站起，一同走出了急診室。

坐著走廊外的休息區，妱給陸之堯拿了瓶水。

陸之堯擰開瓶蓋喝了兩口，才緩緩開口：“你似乎不是很想讓我跟小月亮接？”

妱輕輕一笑，略帶有提醒的意味回應道：“你不是對男之事不興趣嗎？”

“我從前確實是對這種事不興趣，但我現在也確實是對小月亮很興趣。”

陸之堯開門見山，通過這段時間的接，他大概了解了妱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。

如果太過繞彎子，妱還得仔細想一會兒才能明白。

“我不同意。”

妱果斷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
“你不同意有什麼用呢？你只是小月亮的姐妹，好朋友而已，又不是他的長輩，又不是他的爹媽，再說了，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已經早就解開了，你何必還要對我的誤解這麼深？我在你們這個小隊伍里面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吧，跟著你們出生死，或者你們去尋仇，我可一點怨言都沒有，你大概也能看出我并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，所以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阻攔吧？”

陸之堯笑了，他的笑容略帶了一些生氣的意味。

“我知道你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歹徒，對邊之人，對朋友還是有江湖義氣在的，我對你沒有意見，對月亮談，這件事也沒有意見，但這個人不能是你，月亮單純，他應該匹配一個與一樣單純的人，而不是你這種的。”

妱這時候也不怕說話得罪人了，話都已經到這兒了，其實本就沒必要藏著掖著。

“我是什麼樣的呢？我其實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什麼樣的，我知道你對我曾經的份有些顧慮，覺得就算我不是大大惡，人品也肯定得不到保證，但我可以告訴你，我從前坐上那個位置，早上那條路，本就不是我的意愿。”

陸之堯長嘆一聲，但他依舊沒有將自己故事娓娓道來的意思，沉默片刻才繼續說道：“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上去的，一開始我只是想做一個能夠補家用的三好學生，后來我想做一個能夠補家用，不會被人欺負的三好學生，再后來我只想不被欺負，最后我就開始追求權力了，這個轉變其實非常順理章，但我得到權利之后，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，而且你別怪我多，你不覺得你對于小月亮的事實在是太過張了嗎？甚至可以說是管的有點寬了。”

“小月亮不是你的兒，也不是小孩子，是一個年人，有自己獨立的想法與思考，能夠聽你的話，純粹是因為跟你好而已，但你不能因此限制的生活，就算我的追求只是徒勞，那我日后也不想看到日后變你的傀儡。”

陸之堯的話有點刺耳。

但通常只有自己認可又不愿意承認的實話才會刺耳。

妱沉默了。

陷了沉思。

如果陸之堯是在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說這些話，可能早就當場翻臉，

但現在，已經有了反思的意識。

其實說句心里話，妱自己也意識到，對月亮的關心有點兒過分了。

像是個所有孩子都討厭的家長，而不像是朋友。

但真的控制不住，兩輩子加起來，梁月是陪最久的人，也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

其他人就算是捆一塊也未必能比得上梁月。

重生回來后，小心翼翼的復仇，生怕自己哪一步走錯了，會再度失去梁月。

而這樣的擔憂，不但使得自己束手束腳，也讓自己對關于兩個月的事都特別張。

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并不是梁月手無縛之力，需要被人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里保護。

而是需要以保護梁月來滿足自己心中的安全。

沒有人認真跟自己討論過這個話題，梁月的父母見兒有人保護非常開心，其他人也早已經習慣了們兩個人之間的相模式。

梁月自己也慣的對產生了依賴，沒有任何反對反駁的意思。

“但這樣其實是不好的。”陸之堯打破了沉默。

他認真的看向依舊沉默不語的妱：“對你的依賴，甚至超過了父母，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那個人有什麼樣的仇恨，但通過這次長途跋涉，我所看到的了解到的就是你想要做的事非常危險，極有可能到最后你會連自己的命都搭上去，就像是那個死去的人一樣。”

“可能你不會連累梁月，就算在你死后，以你現在所創造下的人脈，也能安然無恙的活著，一直到壽終正寢，可心里上呢？梁月日后對你產生的依賴會越來越重，你死后還怎麼獨立？就算是你沒有死，你們最后都活下來了，但養一個不能獨立的人，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？”

妱終于做出了反應。

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但如果月亮必須要依賴一個人的話，我希那個人只能是我，其他人我并不放心，尤其是你，一個之前一心求死，無論對于生命還是生活，都只有擺爛態度的人。”

“哈哈哈哈。”陸之堯突然笑了，他笑得很暢快，像是聽到了什麼讓自己開心的事一般。

“你說的沒錯，因為我現在目前的況來說，確實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，畢竟我現在還是一心求死的，但人哪，轉變總是要有一個過程，也必然會轉變，我覺得小月亮是我轉變的力，你依然持有反對和阻礙的態度，我選擇尊重，但我并不會因此就退，我想要做的事還從來都沒有放棄的，今天這場談話，我只是想要糾正一些事，并不是過來跟你商量。”

說完陸之堯就緩緩站起了，果斷結束了這個大家都不太開心的話題。

看著陸之堯離開的背影，妱了有些發脹的太，也跟著起回到了急診室。

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，妱招呼柳玉南接著自己守夜，便躺到被窩里沉沉睡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跟陸之堯聊天的容太過深刻。

整整一晚上妱都在做夢。

夢里有與梁月在上輩子所發生的點點滴滴，也有這輩子與梁月相的回憶。

但漸漸的，夢開始朝著不控制的方向發展。

一會兒是梁月大聲控訴自己為什麼要阻攔要去做的事，一會是像原本暢想的那樣。一起居山林到老的時。

甚至還有陸之堯所說的，或許會死之后的畫面。

看著梁月站在自己的墳頭，哭訴走之后自己什麼都做不好，被人過度保護而覺自己像個廢的悲傷，妱猛然驚醒。

大口大口的著氣，眼中滿是迷茫。

錯了嗎？

是不是應該做出些什麼改變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