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新一口氣沖回了隔壁。
他一進門,就發現哥哥坐在床邊,一臉憂鬱地看著自己。
小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,蔫頭耷腦地往裡走。
賀尊輕聲問:「戒指是你拿的?」
小新走過去,輕輕點頭。
賀尊問:「拿去哪兒了?」
小新垂在兩側的雙手,糾結了好一會兒,才鼓起勇氣做起了手勢:「我連同你書桌里的那些,一起給嫂子送去了。」
賀尊一臉震驚地著他。
那眼神,彷彿不敢置信,往日里那般乖巧聽話的弟弟,居然會在他背後,做出這樣的事。
小新心裡愧疚,趕比劃著解釋:「我把東西給嫂子看了,也把戒指戴在嫂子手上了。不過我懷疑,嫂子不一定能摘下來。」
賀尊心中狂喜,卻又不聲。
他給人一種似乎於震驚之中的覺,還愣了一下,這才困地看向小新:「啊?」
小新繼續比劃:「戒指有點小,不過好在戴進去了,還是幸運的。」
賀尊:「……」
這就有點鬱悶了。
他跟溫姝念的婚戒,小新這個小叔給溫姝念戴上,這算怎麼回事?
可想到小新冰清玉潔的心靈,還有小新一番好的初衷,賀尊把這一丟丟的酸意下去了:「住院這段時間,應該是長胖了點。」
他昨天半夜將抱回臥室,已經覺到重起來了。
應該是過去一個月都沒有活量,每天還被家裡送去的各種補湯、葯膳喂的長了。
賀尊是希長的。
人小月子一定要好好做,這樣養好了子,不管以後生不生,好了,他才能放心。
可能是心裡還要有一番他想,不便表出來,所以賀尊每次跟小新說話,中間都間隔了一段時間。
這讓小新以為,哥哥是生他的氣了。
小新輕輕扯了下賀尊的袖子。
無聲地撒、求和好。
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彷彿無聲地說著:哥,你別再生我的氣啦!
賀尊無奈地嘆了口氣:「過去暗這麼久,我一直都是默默的,現在被你捅破了,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跟相了。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見死,萬一還是拒絕了我,我怕我會更難過。」
他說著,也跟著低下頭去,很苦惱的樣子。
小新這才發現,他把事想的太簡單了,也有可能是好心辦壞事了。
他趕「啊啊」地發出兩個音,在賀尊抬頭看他的一瞬,又趕比劃起來:「哥,我覺得嫂子今天很的樣子,我覺得你是有戲的。m.
你今天回去試試,如果況不妙,我明天再去幫你求!
你明天再回去試試,如果一天不行,我就一天不放棄!
我每天去求嫂子接你,誠所至金石為開,一定會被的!」
賀尊站起,拍了拍小新的肩膀:「也只能這樣了。但是,每天讓你幫我求,會不會太麻煩你了?」
小新的腦袋搖得像波浪谷一樣,雙手比劃:「不會不會!」
他憋紅了臉,想要更快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,可惜他不能開口說話。
而且,這本就是他一時衝之下闖的禍,連累的哥哥擔心怕,他有責任幫哥哥搞定!
小新現在非常自責,又很期待,希哥哥跟大嫂能快點和好。
他拉起賀尊:「啊!」
這次,他沒比劃,可賀尊已經懂了他的意思:快點去隔壁,跟溫姝念好好相。
賀尊自己也很忐忑,也很害。
他不知道現在的溫姝念是怎麼想他的。
2號別墅。
溫姝念看著手上的戒指,實在是喜歡。
這麼一大顆紅的心形鑽戒,戴上秒變全球最尊貴的小公主。
不過小新剛剛戴的太用力,手指有點疼。
但不怪小新。
他一定是擔心會拒絕,才會又快又大力地幫戴上的。
可現在跟賀尊的關係怪怪的,就這樣戴著他送的這麼名貴的首飾,這算什麼啊?
可當下手去摘,卻發現,本摘不下來了!
溫姝念看著被卡在指關節,牢牢鎖死的戒圈,懊惱不已:「怎麼摘不下來了?怎麼會呢?」
溫姝念怕弄壞戒指,很小心地挪移,可試了好多辦法,皆以失敗告終。
懊惱地盯著戒指,只能暫時作罷。
看著沙發上鋪開的這麼多的資料,全都是賀尊過去多年關注、喜歡的證明。
溫姝念被賀尊深深著,一顆心漸漸有些了。
坐在椅上,看著戒指,看著資料,發了還一會兒的呆。
忽然,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襲來。
溫姝念側目看過去,就見賀尊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。
他滿臉焦急,氣吁吁,一看就是剛才跑的太快、太急。
他停在溫姝念的椅邊,還彎腰捂了下肚子,好像跑的太快岔氣疼了。
他著急地看著溫姝念,了兩口氣緩了緩,這才緩緩直起子道:「念念,對不起,我不知道小新會過來,他也是為了我好,我希你不要生他的氣,也不要因此誤會我……我、我、念念,你……希你不要因此到困擾!」
溫姝念看他這般,張了張,又趕看向門口:「有人沒?給賀尊倒杯水!」
傭立即喊著:「來了來了!」
賀尊一會兒把雙手放在前,一會兒又放在後,一副在面前忐忑不安、手足無措的樣子。
傭端了一杯水過來:「尊。」
賀尊接了,喝了點,然後把水杯還給,看向溫姝念:「念念,我剛才已經說了小新了,他現在很自責,很難過。他保證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,你……」
「你說他幹什麼?」
溫姝念的音量都提高了:「小新也是一番好意,你也說了他不是故意的,你幹嘛要說他?」
賀尊立即低下頭,像個乖巧的學生:「對不起,我是希你能一直開心快樂的,我不希你因為這些小事,到困擾。」
傭端著杯子,想起賀尊剛才在樓下,教的臺詞:「,剛剛二爺過來,廚房還以為二爺會留下吃飯,所以做了兩個人的飯菜。現在二爺走了,尊回來了,要不,您跟尊一起吃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