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這一圈問下來并沒有什麼發現。
話說回來,平日里誰沒事注意這個呀。
陳曉文匯報完了之后,甚至還忍不住的抱怨道,“誰會注意這些,你要問我今天村子里來了哪個陌生人,我倒是能說出個一二來。”
一聽這話陳曉北眉頭一挑,“哦,那你說說看今天村子里都來了哪些陌生人?”
“找你的那個人,另外就是崔半仙。”
崔半仙。
聽到這個名字,陳曉北不由得眉頭一皺。
陳曉北的印象中對這個崔半仙了解并不多,畢竟就以他前世那窮到拿不出一個銅板的家庭條件,崔半仙怎麼會跟他有什麼集呢?
就在這時立冬又接上了一句,“得了吧,那家伙滿里沒幾句真話,還什麼半仙,你們大家可不要被他騙了。”
按理說這個職業在這個年代應該比較地人尊重。
能被崔半仙玩出這個評價,也算是難得的人才。
他看了看立冬。
“哥,你為何這般說?”
立冬哼了一句,“你嫂子第一次懷孕之時,找他算過跟我說生兒子,結果是兒,第二胎又找他,又說是兒子,又生了個兒。”
“到這第三胎的時候,他遇到我媽主跟我媽說這回還是孩,結果生出來是小子。”
聽了立冬的話,眾人哈哈一笑,也就各自散去。
陳曉北也并沒有太過分的聯想,畢竟一個招搖撞騙的人,他未必會有殺人的膽量。
再說了他去哪搞這竹葉青蛇呢?
這天晚上陳平的家里有不人來吊唁。
畢竟他爺爺是里長,而且平日里也算是做過一些好事,有些人緣。
一名老婦人進來哭得格外傷心,一口一個親哥嫂子著。
看哭得如此傷心,陳平上前回了禮,“三,您節哀。”
老婦人了眼角的淚痕,一聲哀嘆,“也不知道是哪個遭天殺的勾引外人害了我哥哥,不就是想做上里長之位嗎!”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陳平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對呀。
今天有外人來找過陳曉北,是縣里的柳家。
老祖宗說過,竹葉青這種蛇,河頭村沒有,是外來的,普通的百姓上哪弄這種蛇?
而且柳家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斬釘截鐵的說,是毒蛇咬傷,接著又在墻角發現了毒蛇,接著這蛇又都被他斬殺。
很多事兒就怕聯想,這麼一想起來還真的是合合理,扣,分毫不差。
大概的劇本就是陳曉北不滿足于只做護村隊長他想更進一步,所以便串通柳家,害了自己的爺爺。
扣,毫無破綻。
想到這,陳平是出離的憤怒。
抄起廚房里的菜刀,瘋了一般沖向了陳曉北的家。
這會兒的陳曉北正在院子里,跟崔紅羽陳巧兒吃晚飯呢。
一邊吃飯,三人一邊唏噓,對于陳安邦的突然離世,他們還是到十分的惋惜。
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一扭頭陳平進來了。
好在今天晚上陳曉北點了一盞馬燈,掛在旁邊的腳手架上,看得還是比較清楚。
一看陳平手里冷森森的菜刀,陳曉北暗道不好。
他一回抄起旁邊的鐵鍬迎了上去。
“陳平,你要干什麼。”
旁邊的崔紅羽則站起來抱著陳巧兒,趕回到了屋里。
陳平菜刀指著陳曉北,厲聲說道,“陳曉北別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裝好人,我想明白了,這都是你干的你勾結,柳家害死了我爺爺,我跟你勢不兩立。”
陳曉北聽了哭笑不得,這tnd哪跟哪呀,怎麼忽然之間就要老子背鍋了。
“陳平,你是不是瘋了?我什麼時候害了你爺爺,凡事你要講證據。”
“那好,老祖宗說過這蛇不是咱們本地的,可從外面來的只有柳家的人。”
“分明是你想做里長,所以暗中勾結柳家人害死了我爺爺,還假惺惺地去幫著捉毒蛇”
“你這哪跟哪呀?不能因為他們是外人,你就一口咬定是他們干的吧。”
“好,那為什麼那家伙一去就敢直截了當的說是毒蛇咬的,而且又那麼快去把那毒蛇殺了,分明就是想滅口。”
我。
陳曉北關智障的眼神,看了看這位陳平。
殺毒蛇是滅口,那毒蛇會說話嗎?
陳曉北想反駁,可他突然發現。自己居然無下手陳平推導出來一條完整的鏈條。
看起來合合理。
讓你有口難辯。
“陳平哥,柳家來找我是談其他事,跟你爺爺無關,而且你要明白一點,這護村隊長是你讓給我的,不是我自己主要的,說白了我本就不稀罕,如果你想做隨時可以還給你。”
就在這時候,很多人聞訊而來,見到陳平拿著菜刀在跟陳曉北對峙,大家也都懵了。
陳平卻不依不饒,依舊把剛才的話又對著眾人說了一遍。
陳曉波聽了,忍不住指著陳平說的。
“陳平,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,當初是你跟我們說你不想做了,給陳曉北,現在又說他想做里長,你這無從談起呀。”
其他幾人也隨聲附和,可陳曉北看得出來,其實有些人應該是已經相信了陳評的話或者說部分相信了。
陳平拿著菜刀指了一圈護村隊員,惡狠狠地說道,“陳曉波,平日里我待你們不薄吧,這幾天不見就開始幫他們說話,你們夠狠。”
就在這時,有人高聲喊道,“老祖宗來了,老祖宗來了。”
隨著幾聲咳嗽,老祖宗巍巍地走了,進來一看眼前的形,拐杖一頓。
“你們倆想干什麼?”
陳曉北很是無奈,“老祖宗,不是我想干什麼,他拿著菜刀沖過來說我害死了他爺爺,你這不是……”
陳小北生生是把扯淡兩字給吞了回去。
他也是突然意識到扯淡在這個朝代可能還沒被發明出來。
老祖宗著臉,看了看陳平,一聲哀嘆,“陳平啊,你跟曉北都是我看著長起來的,雖然曉北家境差了點兒,可他心眼兒并不壞,絕對做不出這種事。”
其余幾名護村隊員,也陪著點頭認可,畢竟將來還要陳曉北的手下混此時,怎麼能不幫陳曉北說話呢?
陳平此時是孤立無援,他恨恨地跺腳,“好,你們都不幫我說話,這件事我早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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