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末將以為我們接下來要小心了!”趙神凝重,朝著李季表達出了他的建議。
聞言,李季神微沉,朝著趙:“此話怎講?”
“將軍,正如你所言,我們面對的是信都,信都之中的趙軍雖然也是一群烏合之眾。”
“可是我們也相差不多。”
趙語速很快:“但是,聚是趙國老將,想來能力出眾,他必然會意識到,靠他們本守不住信都。”
“而一旦信都失守,將意味著邯鄲與井陘關徹底失去聯系,從此趙國腹地大軍與趙邊軍各自為戰。”
“在這個時候,聚想要與將軍一戰,唯一的辦法便是派遣銳斬了我們這支先鋒大軍,挫我們的銳氣。”
“同時振信都趙軍之士氣,唯有如此,聚才有一戰之力。”
趙手中長戈落在李季畫出來的潦草地圖上:“如今我們距離信都不足兩百里,在這個過程中,最是有可能發生獵殺。”
聽到趙的分析,李季也點了點頭:“五百主說得不錯,與本將想法一樣,接下來,加強與斥候營的聯系。”
“同時下令將士們警惕,同時放慢行軍速度,比主力大軍快兩倍足以。”
“諾。”
先鋒大軍乃是三千騎兵,沒有帶火頭軍,甚至于連做飯的工都沒有帶,他們只帶了干糧與清水。
歇息了一晚上,大軍繼續出發。他們是先鋒大軍,就要干先鋒大軍應該干的事兒。
哪怕是再危險,哪怕是上天下刀子,也得冒頭前進。
……
秦軍幕府。
“將軍,斥候傳來消息,先鋒大軍已經過了一百五十里,距離我軍九十里。”
中軍司馬臉肅然,朝著楊端和:“據消息來看,三千騎兵已經趨向于為銳,他們騎馬開弓已經不在話下。”
“進步神速,但是這遠遠不夠。”楊端和臉肅然,他心里清楚,一旦這支騎兵不了銳,便無法與其他的騎兵一起用。
沉了片刻,楊端和朝著中軍司馬:“信都方向,邯鄲方向可有消息傳來?”
“邯鄲方向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,但是信都方向,聚派遣麾下騎兵出了信都。”
“他們有多人?”楊端和盯著中軍司馬,他可是清楚,先鋒大軍尚未形戰力。
一旦與聚麾下的銳遇見,必敗無疑。
“稟將軍,據黑冰臺送來的消息,信都方向出兵五千左右,在司馬劉緹的率領下消失在茫茫山野。”
聞言,楊端和臉微變,朝著中軍司馬,道:“立即傳騎兵主將辛勝將軍幕府!”
“諾。”
點頭答應一聲,中軍司馬轉離去,幕府中楊端和臉一下子變得難看,他心里清楚,聚的目的便是李季率領的先鋒大軍。
“挫敗我軍銳氣,聚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,如今是我大秦銳士縱橫的時代,我大秦必將無敵于天下!”
楊端和極為的自傲,他相信自己的能力,更相信大秦銳士的戰力,但是對于聚也從未小覷。
他心里清楚,這些縱橫了一個時代的名將,縱然是老了,也是有幾把刷子的。
廉頗老了,但是鎮守邯鄲城,讓李信等人毫無寸進,這便是最大的明證。
思考之余,辛勝快步而來,朝著楊端和:“將軍。”
收斂心頭緒,楊端和瞥了一眼辛勝,語氣肅然,道:“辛勝將軍,剛剛斥候傳來消息,先鋒大軍已經推進至一百五十里外,距離我軍九十里。”
“但是,信都方向,聚麾下司馬劉緹率領五千銳騎兵出了信都,消失在茫茫山野。”
“本將懷疑,劉緹與聚的目的便是李季率領的先鋒大軍。”
聽到楊端和的一番話,辛勝目盯著眼前的地圖,半響:“九十里,縱然是如今我部騎兵出擊,狂奔行軍,也趕不上了。”
“歷來,先鋒大軍距離主力大軍不超過兩百里,如今才九十里,李季必然會繼續推進。”
“如此一來,他們上劉緹的可能極大,如今,一切只能靠他們了。”
“嗯。”
深深地看了一眼辛勝,楊端和松了一口氣,他也是這個意思,只是辛勝是騎兵主將,他必須要重視對方的意見。
慈不掌兵!
這一支先鋒大軍,楊端和舍得,畢竟其中,只有六七百士卒是騎兵老卒,剩下的都是新補充上去的步卒與死士營中調的老秦人。
……
信都。
“老將軍,據斥候消息,秦軍已經出,與此同時派遣的三千先鋒大軍已經拒絕信都不足兩百里。”
聽到中軍司馬的話,聚渾濁的雙眸中發出凌厲的殺機:“傳令劉緹,不惜一切代價,滅了這支秦軍先鋒。”
“本將要告訴信都上下,乃至告訴趙國上下,秦軍并非不可戰勝!”
“諾。”
點頭答應一聲,中軍司馬轉離去,他心里清楚,聚已經下定了決心,如今他們也別無選擇。
著中軍司馬離去,聚臉上的殺機盡數消散,他無比的清楚,如今的信都本就是個空殼子。
武安城失陷地太快了,以至于沒有讓他來得及準備,也沒有讓邯鄲與井陘關反應過來,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如今的信都,要糧草沒糧草,要銳沒銳……
但是聚沒有被困難打倒,他心里清楚,信都已經為井陘關與邯鄲最方便的通道,他必須要守住信都。
要不然,這一場戰爭,趙國就不是于劣勢,而是大勢已去。
井陘關與邯鄲之間,若是走巨鹿一線,風險無疑極大,最重要的是,信都一失,邯鄲就危險了。
若是國都陷落,趙王被俘虜,在那個時候,趙國還是趙國麼!
“武安君,老夫盡力而為,希你能夠頂住力!”聚心里清楚,廉頗他沒有多想,整個趙國的安危,如今盡在李牧一人之手。
只是李牧與郭開的關系僵,聚心中多有些擔憂,畢竟這個時候,趙國上下只有齊心協力,才有可能抵抗得住秦軍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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