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武安被秦軍攻破,一時間,信都了天下人的焦點,有識之士都深刻地意識到信都對于秦趙之戰的重要。
只不過,很有人認為,趙國能夠守得住信都,楊端和連武安都攻破了,不存在攻不破更為弱小的信都。
與此同時,廉頗思來想去,下令龐媛率領五萬腹地大軍支援信都,他清楚信都一旦失守,麻煩就大了。
作為一個名將,廉頗自然清楚,井陘關與邯鄲的聯系一旦被切斷,趙軍將會被秦軍逐步蠶食。
趙國也將變得岌岌可危。
只不過,如今的邯鄲也岌岌可危,在這種況下,他也不敢派遣太多的人前往信都。
之所以派遣龐媛率領五萬大軍前往,只是為了一個希,八萬大軍鎮守信都,守得住的可能高一點。
理完這件事,廉頗便不再關注了,因為他心里清楚,就算是信都,乃至井陘關生變,他也無能為力。
守住邯鄲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,本不可能在兼顧井陘關與信都。
這一次,秦軍氣勢洶洶,不好對付。
伴隨著龐媛率軍前往信都,一時間,秦趙之戰的關鍵,從武安轉換了信都。
只是這個時候的李季等人并不知曉此事,他們正不斷地朝著信都推進,斥候營傳來消息,一路上都沒有異常。
這一道消息,讓李季等人心頭大喜,下令大軍全速推進,趙皺著眉頭,勸了一次,被斥責。
秦軍之中等級森嚴,之前讓趙說話,那是李季要求的,自然沒事,但如今他連李季都見不到。
只是相比于眾人的放松,趙心下十分的警惕,在他看來,往往這種平靜,才讓人可怕。
若是斥候營被趙軍演了,那可就麻煩了。
有一日過去,大軍正在休整,趙神肅然,他觀察了一眼整個先鋒大軍,但凡是騎兵老卒,都極為的警惕。
那些從步卒之中調出來的士卒也很警惕,只有一些真正意義上的新兵,才徹底的放松了,就連兵都離手了。
“五百主,怎麼了?”
撇了一眼麾下百將,趙沉聲,道:“告訴將士們,就算是休息,進食,也不準下皮甲,也不準放開手中兵。”
“這一路上,我們太順利了……”
大軍推進兩百多里,距離信都只有一百四十里,如此長途跋涉,依舊沒有見趙軍的一兵一卒。
就連斥候都沒有見一個。
如此反常的一幕,讓趙心下發慌,他有一種敏銳的覺,趙軍必然是醞釀著大謀。
而且,很有可能就會在今晚,甚至于明日發獵殺。
就著清水啃食了一塊干糧,趙將水袋與干糧收拾好,靠在一側大石上瞇著眼睛休息。
無論如何,恢復力才是關鍵,不論敵人何時到來,只有恢復了力,才能從容應對。
五更時分,天地一片安靜,先鋒大軍之中,無數人都已經沉沉睡去,只有一些斥候與游騎在巡邏。
“隆隆……”
地面開始震,睡過去的士卒迅速醒來,這個時候趙已經翻上馬:“敵襲!”
一道凄厲的聲音,讓李季迅速反應過來,大喝:“所有人,迎戰——!”
這一刻,只有趙麾下士卒以及原本的老卒迅速集結,一些新兵,慌之中穿戴皮甲,尋找兵,大軍之中一片慌。
火浮現,迅速近,李季臉大變,手中長劍前指:“狹路相逢勇者勝,殺——!”
面對騎兵奔襲,除了正面迎敵之外,其他的都是死路,只有正面撞,也許還有一線生機。
敵軍縱馬而來,因為奔襲而來,帶來無與倫比的沖擊力,以及速度,這是先鋒大軍此刻不備的。
所以,撤退注定死亡。
“將士們,殺!”這一刻,趙也紅了眼,狹路相逢勇者勝,不勝利,就只有埋骨于此了。
手中長戈揮舞,趙沖敵軍之中,五十名短兵護衛,五百騎兵化作一支長箭刺趙軍。
“噗!”
趙顧不上武將不得參戰的規定,更何況他是騎兵的武將,他要以自勇武殺出一條路,讓慌的秦軍士氣大增。
要不然,這一戰他們必敗。
見到趙沖趙軍,李季斷然下令:“騎兵老卒立即支援趙所部,聽候趙將令。”
“殺!”
有了趙率領大軍在前沖殺,李季也回過來神,開始整合慌的新兵,他是主將,自然察覺到趙軍數量在他們之上。
此時此刻,只有整合所有力量,才能與敵人戰。
這一刻,李季沒有想過傷亡,他想要的只有一點,那便是戰死,也要沖破敵軍。
“不要慌,立即上馬隨本將殺敵!”有了李季指揮,新兵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,開始恢復有序。
這個時候,李季心下膽寒,他清楚若不是趙率領麾下騎兵頂上去,只怕趙軍一個沖鋒,就將他們摧毀了。
“封侯拜相就在今日,將士們隨我殺!”趙大喝一聲,他麾下騎兵組騎兵突圍陣型,以他為點,不斷地沖擊趙軍攻勢。
“殺…”
有了趙在前面頂著,后面的秦軍也有了反應的時間,然后沖殺而上,一時間,一場短兵相接上演。
這是一場殘酷的殺戮。
“將士們,聚將軍有令,殺盡這支秦軍,為趙國父老報仇!”這一刻,劉緹怒吼。
他看到局勢逐漸平衡,秦軍頂住了他們的沖殺,他們騎兵先手優勢被秦軍的悍勇逐漸抵消。
他清楚這樣下去,只能是兩敗俱傷,一念至此,劉緹再一次大喝:“將士們,想一想長平,想一想父母妻兒,殺!”
“風!”
怒吼一聲,趙雙眸紅,他邊護衛的短兵,短短時間已經倒下了一大半。
這些人全部都是為了他而死,趙殺紅了眼。
“大風——!”
怒吼聲響起,秦軍徹底瘋了,他們聽從號令,不畏生死地沖殺,生生憑借之軀,將戰局扳平。
這便是這個時代的秦軍,在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度下,他們便是戰爭機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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