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登上直飛紐約的航班之后,葉雨濃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。
沒想到江葶在承認一切都是蘇瑯指使之后,竟然愿意幫擺他。
陸時意的人送來機場,幫買了前往紐約的機票,而且給了紐約那邊可信之人的聯系電話和地址。
到達之后直接找過去,再讓對方安排去別的地方邊工作邊學習。
屆時,蘇瑯想找都找不到。
等事過境遷,三五年之后,看況再決定要不要回來。
葉雨濃心里慨萬千。
雖然做的那些事本意上并不是針對江葶,也不是本來的意愿。
但也的的確確,對造了影響。
知道,是的世引了憐憫之心。
但不管怎樣,對江葶都是充滿激的。
飛機緩緩起飛,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,葉雨濃在心里默默說了聲對不起。
次日早上,江跟著一起出門去買菜,江葶則開車送江秋秋去出租屋,順便帶去工作室看看,再約張設計師一起吃飯,請他多照顧秋秋。
至于早起上班的陸時意,卻并未去鼎東集團,而是讓葛慶開車前往明家大宅。
彼時,明家安靜得過分。
管家徐伯端上茶來,趁著明老爺子還沒下樓,他悄悄告訴陸時意:“老太太把二小姐趕出去了。為這事,老爺子昨天一直在和吵架,最后沒吵過。”
言外之意,明老太太是了真怒,明老爺子這次也護不住寶貝兒了。
陸時意挑眉,沒想到明老太太這次真的能狠下心。
明惠丟失二十年失而復得,這些年,江城各家都清清楚楚看到明家二老是怎麼寵的,像是要把前二十年缺失的加倍補起來。
明惠總說明老太太不疼,可實際上,老太太只是上嚴厲,實際行上也是縱容的。
不過是不知道滿足罷了。
明老爺子是和明老太太一起下樓的。
他看到陸時意就沒好臉,在他對面坐下后,鼻尖發出重重一哼,怪氣道:“陸四爺貴人事忙,怎麼有空登我家門了?”
陸時意起迎過二老之后,重新坐下來,面不改地回以淡笑:“老爺子折煞我了。我今天來,確實是有重要的事。”
明老太太沒在他邊看到江葶同來,有些失:“什麼事?是不是葶葶......”
陸時意搖頭:“沒事。不過也確實和有關,我要說的是您前幾天在壽宴上發病的事。”
明老爺子本就不好看的臉又沉了一分:“我已經說過,那天的事結束了。誰再提,就是和我明家做對!”
陸時意從容回應:“有些事,不是掩耳盜鈴就能過去的。”
這話明老太太贊同,眼里出銳利的芒:“你知道是誰?”
“那個人,買通了宋婉瑩,也在我邊安了眼線,所以才能提前準備一份一模一樣的壽禮。”
宋婉瑩沒有松口說出對方的名字,但葉雨濃說得很明白。
明家二老相視一眼,明老爺子開口:“你所謂眼線的指認,也只是一面之詞,我們不能相信你。”
陸時意角維持著上揚的弧度:“和當年阿禹離開明家一樣,事的結果對誰最有利就是誰。知道您對百合過敏的人,必然是對明家極其悉的人。”
他又看向明老爺子:“當初,您放應家人進公司,不也是為了掣肘蘇瑯嗎?”
“應家兩兄弟挪用公司公款,他若毫不知,便是能力不足。不過據我了解,泰在他手上運營得很好,所以不存在這一說。”
“那您認為,他既然知,不為什麼不揭穿他們呢?是看在您家小兒的面子上網開一面,還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,一舉挑破,好獨攬泰大權,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?”
這句話,讓明老爺子徹底黑了臉。
“老爺子、老太太,須知養虎為患,現在把人換下來為時不晚,馬上就會有一個很好的時機。”
陸時意沒有多留。
他離開之后,明家二老再次產生分歧。
老太太認同陸時意的話,老爺子則不同意。
他認為蘇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,本來,他就沒有完全信任他,留著后手呢!
換另外的人上,沒準還不如蘇瑯。
明老太太被他的固執氣道:“你就確定你的后手一定有用?你真能管住他,這次怎麼沒發現他弄出來的事?”
事牽扯到自己最愧疚的外孫還有疼的小兒,老太太心里是恨了蘇瑯的。
明老爺子語塞,繼而又梗著脖子反駁:“你真信陸家小子的話?他說是蘇瑯就是蘇瑯?”
證據擺在面前,他因為對江葶和陸時意的遷怒就是要反著來。
“你什麼時候做對過?要不是你這些年一意放縱惠惠,會變今天這樣?居然故意陷害自己兒出丑!”
“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把趕出去,把所有能用的錢都凍結了,只留下一套給住的小公寓,還打招呼不準人幫?”
“可我告訴你,這是我在救自己的兒!只有自己出去上班賺錢,知道辛苦,才會反思。”
“如果這次能改好,那我將來走了也安心。”
明老太太一口氣說了許多話,氣有些不上來。
老爺子連忙認輸,過來幫順背: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。不許說什麼走不走的話,多不吉利!”
話落,家里的電話忽然響起來。
老爺子接過電話之后,臉忽然變得怪異起來。
這個時候,他終于明白陸時意剛剛說“馬上就是最好的機會”是什麼意思了。
蘇瑯昨晚回家時在地下車庫被人敲斷了一條胳膊,現在正在醫院接治療。
藍山醫院。
蘇瑯掛斷老爺子打來的電話,靠在床頭,臉黑沉如墨。
竟然趁這個時候提出讓他休養,把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孫副總提了上去!
是要把他從泰趕出去嗎?
這里頭,要說沒有陸時意的手筆,他半個字都不信!
想到先前自己還在沾沾自喜以為一箭三雕,現在卻被反將一軍——
蘇瑯頓時怒不可遏,用力將手機砸向墻壁,摔得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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