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蛋可是羨慕死陸云溪了。
有這麼個哥哥,給出氣,給買好吃的,真好。
“天涼,回去吧。”李天佑說了一聲,然后,挑著水桶往回走。
二蛋的重重點頭,他當天佑的小弟,也能被關心。
以后,他一定好好的聽天佑的話!
二蛋這邊下定了決心,那邊挑著水的李天佑則是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。
他對溪溪的心意,自然是不好直白的說出來,總說的話……顯得他太不矜持了。
但是,別人說的話,他是阻止不了的。
他總不能去管別人的吧。
唉……他也是很無奈的。
“無奈”的李天佑挑著水桶回家去了,進了家門之后,就看到他的溪溪邁著小短噔噔噔的跑了過來:“溪溪,小心,別摔了。”
“天佑哥哥,我幫你。”陸云溪開心的過去幫著李天佑扶水桶。
這挑水的水桶并沒有完全的裝滿,這是陸王氏特意待過的,讓他們小孩子要是去挑水的話,挑半桶,省得把小板給壞了。
哪怕是多跑兩趟,也不能一次挑太多。
可就算是這半桶水,對于陸云溪來說還是太重了,能做的就是幫忙扶一下。
終于幫忙的作用……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的,厄、這畢竟是的心意嘛。
陸云溪覺得自己還是個好孩子的,幫忙的心意最重要。
這不是還小嘛,等長大了就可以幫點兒實際的忙了。
“行了,天佑啊,這水夠用了。”陸王氏走了過來,笑著招呼著,“走,進屋去喝口熱乎水。”
陸王氏牽著李天佑跟陸云溪進屋,趕忙吩咐著:“趕快,給天佑倒碗熱水。”
“誒。”陸學理麻溜的倒了一碗水,不燙不涼,剛剛好口。
陸學理見到屋里沒其他人,笑瞇瞇的說道:“天佑可是咱家的大功臣,要不是天佑跑去鎮上找我啊,今天咱們家作坊的名聲可就讓張大娘給毀了。”
小孩子嘛,再聰明也是喜歡被表揚的。
更何況,這麼聰明的孩子,他也是從心里喜歡的。
“天佑,你想的可是真周到,好樣的!”陸學理笑呵呵的給李天佑挑起了大拇指,然后,他卻發現李天佑不好意思的抿了抿,手指不安的摳了摳碗邊,小臉變得紅撲撲的。
哎呦呵,這還不好意思上了?
陸學理一見可是樂了。
這一早晨弄的,天佑在他心里可是早慧的小大人呢。
怎麼著,這剛被他表揚兩句,還害臊了啊?
“怎麼了,天佑。大伯這是夸你呢,害了?”陸學理忍不住笑了起來,逗著李天佑。
“你這孩子,這麼聰明的知道跑鎮上去我來給咱們作坊正名,你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?這可是好事啊,說明你厲害!有什麼好害的?”
到底是自家的孩子,陸學理可是不吝嗇表揚的。
“人家天佑是謙虛,是吧,天佑?”陸王氏看著天佑那小臉紅撲撲的模樣,也是忍不住發笑。
這孩子,心思那麼縝,辦事跟個小大人似的,除了覺得天佑聰明之外,更多的是心疼。
天佑要不是被李大壯李田氏他們兩口子待的,這孩子至于比同齡人懂這麼多事嗎?
這都是被那兩個畜生玩意兒給折磨的。
如今,看到天佑越來越有個小孩子的模樣,可是窩心極了。
小孩子嘛,就該這樣,高高興興的。
就天佑以前那跟悶葫蘆似的,哪里有半點小孩子的樣子?
看著就讓人心里發酸,恨不得揍李大壯一頓。
什麼玩意兒,有那麼當爹的嗎?
“不是……”李天佑不好意思的飛快瞟了陸王氏一眼,又垂下眼眸,有點兒害的盯著自己手里的碗,小手不停的摳來摳去的,緩解張的緒。
“我、其實就是想著,他們欺負溪溪,讓大伯回家來,告訴他們,咱們家不缺他們家的。我們有好多好多的吃,不稀罕他們家的!”李天佑快速的一口氣講完,似乎是撕破了那層的緒,傲氣的抬頭。
“誰稀罕他們家那點兒東西啊?禍禍完的蛋羹,溪溪本就不稀罕,咱們家里可以大碗大碗的給溪溪燉吃,溪溪就是咱們家的寶貝兒!”
“哎呦,我的乖孫哦。”陸王氏一聽,可是高興壞了,一把就把李天佑給摟進了懷里,用力的了他的小腦袋瓜。
“沒錯,溪溪就是咱們家的寶貝疙瘩,誰都不能欺負的那種!”陸王氏滋滋的,心里啊,比喝了那濃濃的糖水還要甜呢。
“天佑做的對!就該這樣!”
“溪溪,看,你天佑哥哥多心疼你。”陸王氏轉頭,對著陸云溪招了招手,“你天佑哥哥心疼你,你以后也得心疼你天佑哥哥,知道嗎?”
“嗯。”陸云溪重重的點頭,聲氣的說著,“我可心疼天佑哥哥了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陸王氏得意的笑了起來,自家的乖寶就是一直很乖的,“溪溪要不心疼你天佑哥哥,你天佑哥哥也到不了咱家來。”
看,的乖寶從一開始就是心疼天佑的。
天佑這孩子也是個知冷疼熱的,知道溪溪對他好,他對溪溪更好了。
李天佑轉頭,看著邊那雙眼亮晶晶咧著小笑著的溪溪,他心里滋滋的。
溪溪這個反應,應該是開心吧。
為作坊正名,那不過就是順便,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張家的人知道,他的溪溪本就不缺那兩片,那碗破蛋羹!
至于,李天佑是不是順便的在向陸云溪傳遞,他有多在乎的想法,咳,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。
某個仗著自己現在是小孩子的家伙,已經暗的開始圈地了。
他要不聲的把溪溪圈到自己的領地,不讓別人窺覬。
“行啊,天佑,我這是被你給‘利用’了啊?”陸學理忍不住笑著打趣,一拍李天佑的肩膀,“敢,給作坊正名是順便啊?”
李天佑抬頭,無比認真的說道:“溪溪比作坊重要。”
“就是。那個破作坊能跟溪溪比嗎?”陸王氏眼睛一瞪,訓了起來,“天佑做的對,就該給溪溪出氣,讓那勢利眼的張家看看,他們家的稀罕啊,在咱們溪溪跟前,屁都不是!”
陸學理表示,他真的就是調侃兩句的,絕對沒別的意思。
“對對,溪溪最重要!”陸學理趕忙表明立場,堅定的站在自己娘一邊。
他生怕自己說慢了,他娘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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