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溪的話,可是把陸王氏陸張氏給說愣住了。
陸王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:“溪溪啊,你才多大,你知道什麼好男人壞男人?”
說著,陸王氏手一點陸云溪的小腦袋瓜,好笑的問著:“別看你跟個小大人似的,那也是個小孩子,知道嗎?”
“可是,他不是好男人,是你們說的呀。”陸云溪的話,讓陸王氏驚了,轉頭看了陸張氏一眼,用眼神在詢問,剛才說了嗎?
陸張氏茫然的搖了搖頭,努力的回想了半天,也沒覺得自己婆婆說過啊。
他們剛才說的都是王三勇的好話。
“我說什麼了?”別說陸張氏糊涂了,陸王氏也想不明白呀。
“你們說的,三勇叔在外面這麼多年攢錢。”陸云溪聲氣的說道。
“對啊。”陸王氏仔細的琢磨了一下,這話沒什麼問題吧。
“所以啊,三勇叔不是好男人。”陸云溪斬釘截鐵的結論,讓李天佑一顆心全都提了起來。
王三勇這樣的都被溪溪判了死刑,就他這樣的……
李天佑心里一哆嗦,他立馬按住了自己腦子里狂奔的念頭,不能再深想下去。
“溪溪,你三勇叔怎麼不是好男人?”陸張氏好笑的問道,“別胡說八道的。這話要是說出去,被你三勇叔知道了,他該傷心了。”
“溪溪哪里有胡說八道?小孩子只是理解不了。”陸王氏是不贊同自己乖寶的說法,但是,可見不得別人說自己的乖寶。
反駁了陸張氏一句之后,這才耐心的跟自己乖寶說著:“溪溪啊,這話跟說說就好了,不要去外面說啊。”
“你看,你三勇叔在外面這麼多年吃了苦,心里還一直惦記著你三娘嬸子,你這樣說的話,你三勇叔真的會很傷心的。”
陸云溪聽完了自己的話,疑的問了一句:“,三勇叔會傷心,那三娘嬸子不會傷心嗎?”
“傷心?”陸王氏好笑的說道,“當年知道你三勇叔不在的消息,你三娘嬸子肯定會傷心的,這不是好在你三勇叔回來了,一切都過去了,他們以后日子好過了。”
“我說的是,三勇叔在外面這麼多年,明明是活著的,為什麼不能給三娘嬸子送一封書信帶個口信來呢?”陸云溪不解的問道。
陸王氏一呆,隨即聽著的乖寶,繼續問著:“寫一封書信也不用花多錢吧?三勇叔就算是一個月兩個月湊不齊,半年一年呢?都攢不出來寫封信送個信的錢?”
“三勇叔在王家總是被欺負,他就不擔心自己媳婦兒跟孩子在他沒了之后,被欺負的更狠嗎?”
“讓三娘嬸子一直提心吊膽的,三勇叔就沒想過,三娘嬸子會難過嗎?”
“也許,三勇叔那邊還沒有安定下來,會有什麼麻煩,怕三娘嬸子擔心吧。”李天佑在陸王氏陸張氏呆呆出神的時候,干的解釋了一句。
“也或者是,三勇叔是想出人頭地,風風的回來,好把三娘嬸子給帶出王家。”
“要是提前了自己的行蹤,恐怕會給三娘嬸子帶來麻煩。”
“已經在王家麻煩這麼多年了,還在乎這些嗎?那些比得過知道三勇叔還活著更重要嗎?”陸云溪想都沒想的反問道。
一句話,問得李天佑啞口無言。
對于王三娘來說什麼都不如王三勇活著重要。
對于溪溪來說……是不是,也是什麼都不如他活著重要?
一酸的痛意自心底快速的炸裂開來,讓他每一次呼吸都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悔意涌。
陸張氏都聽傻了,自己的閨,竟然、竟然想了這麼多。
“溪溪哦,的乖寶。”陸王氏忍不住將陸云溪給抱了起來:“真聰明。”
“,我說的對不對呀?”陸云溪笑瞇瞇的問著陸王氏。
“對,沒錯。”陸王氏連連點頭,“那個王三勇啊,怎麼也應該送個口信回來,讓他媳婦兒提心吊膽這麼多年,太不應該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陸云溪開開心心的點頭,“就是嘛,對人好,要真的對人好,不要自以為對人好的對人好。”
陸王氏笑聽著自己乖寶說著這麼繞的話,可是高興壞了:“你說說,咱們家溪溪怎麼就這麼聰明呢?”
“那還是隨了爹,隨了您。”陸張氏趕忙的說道。
這句話,還真的不是恭維,因為,是真的這麼想的。
反正,知道自己的腦子是沒這麼聰明的。
“,熱水都燒好了,可以洗了。”回來之后,就自告勇跑去廚房燒熱水的陸明磊跑了進來,提醒著有熱水可以洗漱睡覺了。
“好。”陸王氏表揚起來,“辛苦明磊了。”
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”陸明磊不好意思的笑著擺手。
陸張氏忙活著弄水,陸云溪則是牽著李天佑的手走了出去,問道:“天佑哥哥,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麼?”
可是沒有忘記,李天佑是有很著急的事要跟說,只不過被趙栓媳婦兒一句話給打斷了。
當時看天佑的表很是鄭重,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。
李天佑:“……”
這個時候坦白,他是找死啊找死啊還是找死啊?
“天佑哥哥?”陸云溪奇怪的喚道。
這孩子怎麼了?
不會是忘了吧?
剛才看著他的神不像那麼容易就忘記的事呀。
“我想說,溪溪特別好。”李天佑的話,讓陸云溪一愣,隨后,點了點頭說道,“我知道啊,那天佑哥哥,你想跟我說什麼?”
李天佑笑了,靦腆的說道:“我覺得溪溪特別好,我想跟溪溪說的就是這個。”
“哈?”陸云溪完全沒法理解李天佑的腦回路了,這是什麼況?
“溪溪剛才不是跟說的,要對別人好,有什麼想法,就要說出來嘛。我就是覺得溪溪特別的好,我想說出來,讓你知道。”李天佑的解釋,接上剛才陸劉氏跑來道謝的事,那是真的天無。
陸云溪自然也沒有懷疑。
只是覺得好笑罷了。
“天佑哥哥,這事你直接說就可以了啊。干什麼剛才還要把我拉出去呢?”陸云溪奇怪的問著,“這有什麼不能當著他們面說的?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李天佑抿著小,紅了耳垂。
呦,這是不好意思了?
陸云溪一見,心里那個笑啊。
這是一個單純又靦腆的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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