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全都沒有注意到?”齊博康問道。
齊博康輕嘆了一聲,這兩個小家伙聰明歸聰明,但是年紀還是太小,考慮事不周到,太正常了。
陸云溪跟李天佑一起搖頭。
“你們呀。”齊博康笑著說道,“你們想想,絡子的生意要是繼續做下去的話,以后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賺錢了。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?”
“當然了,我不是說讓你們去賺錢,但是,這是家里的事,你們也應該上心的想一想的。”
天佑跟溪溪的眼界不能局限在眼前的事上,要方方面面都注意到。
這樣以后回京的時候,才不會被人算計到。
有的時候,一點小細節就會左右事的走向,影響大局。
他要把天佑跟溪溪培養出來這個習慣。
“以后我們的絡子不是主要賺錢的東西了。”陸云溪的一句話,讓齊博康點頭,“是的,就是這樣。溪溪,你要知道,絡子的這個買賣長久的大賺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隨著時間的推移,它的收益會趨于平穩,到時候……”
“我們就賣別的賺錢呀。”陸云溪接口說道。
“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。”齊博康頗為欣的點頭,“那你們有沒有想過,以后家里要怎麼賺錢呢?說說看,哪怕是想法不也可以的。”
齊博康說完了之后,突然發現陸云溪瞪大了眼睛瞅著他,好像他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,弄得齊博康有點兒發蒙。
“天佑哥哥?”陸云溪晃了晃李天佑的手。
李天佑想了想,這才抿遲疑的說道:“嗯,齊爺爺可能是理解錯了。”
陸云溪聽完,這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:“原來是這樣呀。”
“溪溪,天佑,你們在說什麼?”齊博康覺得自己真的可能是年紀大了,怎麼這腦子總是跟不上這兩個小家伙?
“齊爺爺,我剛才就說了,絡子不是主要賺錢的東西了。”陸云溪重復著剛才的話。
“我知道你知道了。”齊博康說完,覺得有點兒好笑,這話怎麼這麼繞呢?
不過,跟小孩子說話,齊博康是很有耐心的:“我也說了,你們應該想一想了,你們可是家里的一員,也要為你們他們分憂的。”
陸云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轉頭,對著李天佑說道:“齊爺爺真的是沒聽明白。”
齊博康詫異的看著陸云溪,他現在已經老到連小孩子說的話都聽不明白的地步了?
自己……沒有那麼廢吧?
“齊爺爺,我們已經想到要賣什麼東西了。”陸云溪開心的說道,“以后絡子肯定不是主要的賺錢東西啦。”
齊博康:“……”
突然的覺自己臉上有點兒燙。
他剛才還在教導溪溪跟天佑多想想,哪里想到兩個小家伙不用他說就已經想到這個了。
他自己卻陷到固有的思維中,沒走出來。
真是慚愧。
“那你們想的是什麼買賣?要賣什麼?”齊博康到底不是一般人,呵護這兩個孩子的心思,更是勝過自己的臉面。
他的不好意思不過就是一瞬,他更加好奇這兩個小家伙到底是想了什麼方法。
“皂!”陸云溪開心的說著。
“……造?”齊博康聽得直皺眉頭,“那是何?”
“是……”
“是我們無意之中發現的。”李天佑打斷了陸云溪的話,開口說道,“我們帶著去喂小花的時候,用火把給燒,意外的得到了皂。”
“皂可以洗手洗澡洗頭發,祛除污垢很有效果。”李天佑解釋了起來,“因為是用弄出來的,還有皂角的作用,所以皂。”
“有這樣好的東西?”齊博康還沒有見到實,但是,那皂的功效真如天佑所言的那樣,這東西一定會賣瘋的。
“齊爺爺,這個沒有必要說謊的。要是沒效果,很容易就被拆穿的。”李天佑的話,讓齊博康尷尬一笑,“我是從未見過那樣的東西,這才有些震驚。”
“我們當時也很意外呢。”李天佑搭了個臺階給齊博康,他理解齊博康的反應。
“這東西要是拿出去賣的話,可是要謹慎一些,不能像絡子一樣。”齊博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全問題。
絡子不過就是一個裝飾,沒有什麼大用,但是皂可不一樣。
“齊爺爺,我想到怎麼經營了。”李天佑說道。
“天佑哥哥,你們慢慢商量吧,我去找明磊哥哥他們。”陸云溪開口道。
“溪溪,既然是你們一起發現的,你也說說你的想法。”齊博康笑著說道。
反正陸云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,也就沒什麼好避諱的。
“不要。”陸云溪干脆的擺手。
齊博康可是被的反應給逗笑了:“溪溪,你不用想這麼多的。天佑可是沒有什麼想瞞著你的。”
這小丫頭還知道避嫌了呢,真是太懂事了。
齊博康的想法是好的,現實卻是殘酷的。
陸云溪用實際行教給齊博康,什麼事都不要太想當然了。
“我不喜歡腦子,累。”陸云溪嘟著小說道,“天佑哥哥說過,做買賣的事他負責,不用我心的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齊博康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。
不是他定力不夠,實在是……他怎麼想都沒有想過溪溪會給他這麼一個答案。
這、這也……
“齊爺爺,你沒事吧?”陸云溪擔憂的問著。
“沒事,沒事。”齊博康連忙擺手,“就是嗆了一下。”
“齊爺爺,以后你說話要慢慢的說呀,被嗆到多難啊。”陸云溪好心的規勸著,“你看,我說話就很小心,都不會被嗆到。”
齊博康:“……”
跟他說兩句,來幾次這樣的驚人之語,他也不會被嗆到!
“溪溪,你不是說要去找明磊嗎?”齊博康覺得,這小丫頭暫時不在這里比較好。
他年紀大了,再這麼被嗆幾次,他怕自己的咳出問題來。
“哦。”陸云溪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干什麼去,“齊爺爺袁叔,我先過去了。”
陸云溪對著他們揮了揮手之后,邁著小短噠噠噠的跑走了。
袁玉山關了院門回來,忍不住笑道:“溪溪這小家伙還真是蠻好玩的。”
能讓齊博康嗆到,可真是不容易。
當初在朝堂之上,齊博康可是能把同樣的肱之臣氣得口吐白沫。
想不到啊想不到,齊叔也有今天,他真是……
為武將,對危險的知還是相當敏銳的,袁玉山立刻收住了臉上看好戲的笑容,然后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,同時自忽略掉齊博康掃過來的犀利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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