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博康見到袁玉山終于肯把臉上那討人厭的笑容給下去,這才收回目來。
這個袁玉山竟然敢笑話他,真是欠教訓!
袁玉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椅子上,裝不存在。
他是個大老,跟裝了滿肚子墨水的齊博康可是比不了。
齊博康隨便的個心思,就能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,對于朝堂上文臣的本事,袁玉山可是深有,尤其是為閣老的齊博康,那是絕對惹都不能惹的主兒。
嗯……這樣的人竟然被陸云溪那個小家伙給說得啞口無言,還被嗆到了,哈哈……真是好笑。
袁玉山察覺到自己的角又有往上翹的趨勢,他立刻抿了,控制自己的面部表。
齊博康是不會跟陸云溪計較,并不代表不會跟他計較啊!
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,他還是老實點兒吧。
“天佑,你來理生意的事?”齊博康無聲的用眼神警告完袁玉山之后,這才轉過頭來,換上了慈的目,詢問道。
“嗯。”李天佑點頭,“做生意會累,不能讓溪溪累到。”
“天佑,你跟溪溪可真是……”天生一對,這四個字齊博康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出口。
畢竟兩個小家伙年紀還小,就算是天佑懵懵懂懂的有了一點兒覺,那也是小孩子。
但是,他真的覺得這兩個小娃娃太配了。
說話一樣的噎人。
什麼做生意會累,不能累到溪溪?
不應該是因為溪溪是人,出門做生意談生意不方便嗎?
齊博康深呼吸,再呼吸,這才把堵在口那口氣給勻了。
跟這兩個小家伙說話,太累心。
“我跟溪溪真是什麼?”偏偏李天佑還不肯放過齊博康的追問著。
齊博康真的是想不要形象的翻個白眼,不過,好歹他現在也是天佑的老師,總要注意儀表的。
他只能是努力的找話來替代一下:“你們兩個的可真是好。”
李天佑聽完,抿著小的笑著,理所當然的說道:“嗯,那是溪溪呀。”
齊博康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,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,同時,在心里瘋狂的咆哮著,天佑這家伙真的只是懵懵懂懂嗎?
他要是懵懂的話,他臉紅個什麼勁兒?
算了,皇家子嗣心智多早。
齊博康在無聲的勸著自己,他不能把天佑當一般小孩看待。
“天佑有沒有想過怎麼做皂的生意?”齊博康下心里七八糟的想法,只談正事。
“有。”李天佑點頭說道,“我覺得這生意要做就做到最大。齊爺爺,你們不可以直接幫我們做事,但是,一些人脈是可以給我們用的吧?”
“人脈也只能獲取一些消息,要是那些人脈直接給你們用,對方也會不管不顧的破壞如今大家默認的規矩。”齊博康搖頭,提醒著李天佑要注意的東西。
“我不需要那些人脈為我所用。”李天佑笑著說道,“我需要的就是齊爺爺的人脈為我傳遞一個消息。”
“天佑,你要小心……對方要是抓住了把柄,恐怕會對你不利。”齊博康皺眉提點到。
“齊爺爺,你們不能直接護著我。那是因為齊爺爺跟袁叔的份,直接護著我這麼一個村里的孩子不合理。若是合合理的跟我做買賣的話,對方就無話可說了吧?”
李天佑的話讓齊博康點頭:“是這樣沒錯。”
“天佑,你想怎麼做?”袁玉山好奇的問著,“你要知道,無論你怎麼做皂的生意,對方都會想辦法破壞的。”
“不知道我爹有沒有興趣做皂的生意?”李天佑一句話說完,齊博康跟袁玉山兩個人直接傻了,目瞪口呆的瞅著他,下差點掉地上砸出一個坑來。
良久之后,袁玉山終于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他費力的著自己僵的臉部,磕磕的說著:“天、天佑,你、你……”
“好、好啊!”齊博康突然的掌大笑,“天佑,你這個主意好!”
什麼買賣大得過陛下的買賣?
皂這樣穩賺錢的好買賣,陛下為什麼不做?
合合理!
簡直是太合合理了!
天佑只是利用了他的人脈——給陛下遞個消息。
至于接到消息的陛下,無論是從哪個方面看,做這個皂的買賣都是無比正常的。
這是一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博弈,端看誰更能在那彼此默認的規則中玩出最多的花樣來了。
“放心,我這就給老爺送消息過去。”齊博康可是高興壞了。
天佑真是厲害!
小小年紀竟然想到了這一步,不是膽大心細,關鍵是眼長遠,不既定規則的束縛,還能從中找出對他有利的東西,為他所用。
好!
真是好!
袁玉山也反應過來了李天佑那話背后藏的無數信息,他興的直手:“天佑,你跟溪溪可真是太聰明了。皂這種東西都弄出來,真厲害!”
“袁叔,我們只是要給小花喂食的時候,無意中弄出來的。”李天佑抿著靦腆的笑著,“湊巧了。”
袁玉山:“……”
給一頭放養的豹子,喂食?
天佑當他是傻子糊弄呢?
“天佑,你……”
“天佑,你去找王三勇談,這個思路是對的。”齊博康開口,打斷了袁玉山的話,弄得袁玉山郁悶的不行。
他一肚子抱怨的話都沒機會說出來,憋得難。
只不過,打斷他的人是齊博康。
不爽,也只能憋著。
誰讓他惹不起齊博康呢。
“不管怎麼樣,先穩住王三勇,然后,再慢慢的找真正的小。不然,事堆在一起,你們就很容易手忙腳。”
齊博康跟李天佑說的時候,都是用最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跟他流,這樣,天佑好理解。
齊博康說完,看到了李天佑目有些躲閃,小了,言又止。
“怎麼?天佑,我說的不對?”齊博康奇怪的問著。
難道這個不是天佑的思路?
“其實,我當時不是這麼想的。”李天佑在齊博康鼓勵的目之下,開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,“齊爺爺跟袁叔說過,三勇叔可能會沖,他不沖,他的人也會沖的。”
“而且還有人在設計我。那我想著,可能在事鬧出來之前,那個人就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三勇叔的手下。”
“三勇叔的手下跑來了,或許三勇叔自己都不知道,所以,我才會提前去找三勇叔的。”
“這跟我剛才說的有何不同?”齊博康不太明白了,未雨綢繆,這不就是天佑的思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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