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發現門后頭還藏了一個人，仔細一看不就是趙然麼，心頭火起，下三濫的玩意，竟然跑來東西。

沖上去著拳頭照著趙然頭和臉一頓猛捶，一邊痛捶，一邊還扯著嗓子大喊。

“來人啊，抓小啊，抓小，來人啊……”

這一嗓子把深夜寂靜的趙家村給炸醒了，各家燈火紛紛就亮了起來。

“別喊，是我，是我……”

“你就是小，打死他。”

趙聲音又尖又亮，堵住了兄妹倆的。

“嗷，別打了救命啊！”

趙斌和趙毅也不說話，沖上去用蓋布將男孩的頭蒙住，兄弟倆摁著他一通拳打腳踢。

兄弟倆從小就學煉拳，子骨特別結實，拳頭也的很，別看趙斌是個讀書人，揍起人來可一點不含糊。

剛子叔等爺們全都爬了起來，只穿了一件外褂和外就跑了出來，手里還拿著鎬頭等農出來幫忙。

“賊呢，在那？”

“讓我們逮住了。”

徐氏反倒比爺們慢一步，趙見來人了，立刻沖進屋，“娘，沒事，賊摁住了，我叔他們都在，你把服穿好出門。”

徐氏已經是寡母了，一舉一都要注意，不然會讓人詬病。

“你們沒事吧，嚇死我了。”

徐氏懊惱的抓著兒上下檢視了一番，嚇得渾都哆嗦了。

“我沒事，我從小練拳的，是趙仁和趙然，娘一會你出去看到村長和三爺爺就哭，求他們救救我們全家，趁機開祠堂把我們一家挪回六爺爺名下，我哥快要考科舉了，這麼鬧騰會影響我哥的。”

“我記住了。”

徐氏為了兒死都不怕。

母倆出了門就看到村長和三爺爺五爺爺等人也到了，院子里點了燈，大家都圍著兩個小賊。

就是趙仁和趙然兄妹倆。

三爺爺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，拿了拐杖照著兄妹倆上狠狠了上去，一人給了一拐杖。

“啊！好痛，我們不是賊，是……是來串門的。”

趙然還想狡辯。

“放屁！明明就是大半夜跑來東西的。”

三爺爺厲喝一聲。

“他們在我窗戶底下拉把我吵醒了，我才發現的，三爺爺你可得給我們母做主呀，我一個姑娘家的，他我墻頭……”

趙氣的拳頭，剛才打的真是不過癮。

“混賬東西！誰家大半夜串門，不打招呼不敲門，往人屋里。還敢狡辯，我打死你！”

三爺爺拎著拐又往趙仁上招呼，往死里打他。

“嗷！別打了，我們錯了。”

“三叔，別打了，別打我兒子。你們干什麼打我兒子呀。”

馬氏匆忙趕到，看到兒子兒被摁在地上打，嚇得趕撲過來護著孩子。

“問問你生的好種子，大半夜不睡覺為啥在人家院子里？”

三爺爺疾言厲，指著兄妹倆怒斥馬氏。

馬氏不知道發生了啥事，但也覺事態不妙，這大半夜的這倆孩子為啥在大嫂院子里啊。

“你倆在這干啥呢？”

馬氏瞪著眼睛狠推了一把兒子。

趙仁看了眼趙然抿著沒說話，真是和他爹一個樣，蔫壞。

“他倆是來錢的，肯定是有人出主意了對吧，我來猜猜，有人鼓，有人出主意，還有倆耳子的笨蛋就跟著一起行了。”

趙抱著手臂著眼神躲閃的老太太和趙然，嗤笑一聲，這真的是親祖母，嫡親的。

教唆自己的孫子孫去竊，去做賊！

馬氏抬頭看了眼婆婆，再看看兒心虛不敢看自己的眼神，頓時如遭雷擊，這還有啥不明白的。

往日里得理不饒人的婆婆，這會子看著孫子挨打都不敢吭氣，明顯有詐呀。

“你這個蠢貨，人家讓你吃屎你也去吃呀，沒腦子的東西，我怎麼生了你們兩個蠢貨呀。”

馬氏氣的掄起膀子照著趙然和趙仁的腦袋臉上，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扇。

“啊，別打了，娘……我知道錯了，是讓我們來的呀，說兒又是蓋酒坊又是修房子，肯定有錢，從前我大伯就讓管錢的，是讓我們來錢的。”

趙然被打的疼的不住，不用別人問一口氣全禿嚕了。

“死老太婆，我和你拼了！”

馬氏真急眼了，你把我孩子往歪路上領啊。

沒讀過書，不認識字可也知道賊是讓人恥笑的，尤其是還在家門口東西，全村人都能打死他們，傳出去別想說好親事了。

一兒一全做了賊，馬氏一想到這個頭發暈眼發花，怒火中燒嗷的一聲朝著老太太撲了上去。

趙興在城里沒回來，他經常住在城里酒館不回家。

“你干什麼，你想造反呀，嗷！你敢打我，我撕了你！”

老太太被馬氏一掌扇的腳下趔趄倒在了地上，疼的嗷嗷直。

嚴氏一輩子彪悍，跟人打架有落下風的，焉能吃這個虧，撲上去和馬氏廝打起來。

“你個黑心爛肺的老太婆，親孫子你都不放過，我跟你拼了！”

馬氏瘋了一樣，劈頭蓋臉的打，專門照著頭和臉猛扇。

“真不是個東西，竟然教唆孩子盜，還是親祖母呢，簡直是個混蛋！”

“這一家子自從老爺子和老大都走了，簡直是豬油蒙了心了，沒干一件人事，老爺子地底下看見，都能氣的從棺材里爬出來打死他們。”

村民對馬氏一家子指指點點的怒罵和吐口水。

馬氏于算計，潑辣彪悍，可作為母親也是很護崽兒的，如今兒都賊了，簡直是了的肺管子。

“嗷！救命啊！”

老太太到底年紀大了，哪里是馬氏的對手，不過一個來回就讓馬氏摁著打的滿臉是，疼的求救了。

“好了，你想打死你婆婆啊。”

三爺爺一聲怒吼，馬氏被人強行拉開。

趙扶著母親站在后面，母倆冷眼旁觀，心里暗暗稱快，你們也有今天，該！

打吧，打死了兩個禍害。

三爺爺看了看他們一家子，將拐重重的了一下地面，威嚴的氣勢讓村民們停下了議論的聲音。

全場一片寂靜，氣氛抑的讓人有些畏懼

趙用手了一下母親，悄悄沖使了個眼。

徐氏立刻走出去在三爺爺跟前彎腰行禮，著眼淚，“三叔，求您了看在我當家的臉面上，求您救救我們孤兒寡母吧，他們是要弄死我們呀，今兒是趙仁，明兒就不知道是誰我姑娘墻頭了。”

“言哥媳婦，你莫哭，我肯定秉公理，老大，把這兩個混球給我關進祠堂，不給吃喝，明兒下午開祠堂。”

“是。”

村長指揮兩個婆子和壯漢過來擰了兄妹的胳膊把人往祠堂拖。

“不要，我不去祠堂，娘救我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