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睿親自護送睿姐來到溫泉山莊,是第二天晌午過來的。
“岳母,您沒事吧。”
二人進了屋,張睿來不及行禮先問候趙,一臉焦急。
趙心還是不太好,眼睛因為哭得厲害,還是紅腫的。
“睿姐你去看看你二嫂,我有話要和睿哥說。”
“是。”
睿姐擔憂地走了,卻沒多什麼。
趙從袖兜里取出一枚虎符遞給睿哥。
“這是皇上讓我給你的,沒有圣旨,你便宜行事,他說他信任張家的忠誠和勇敢。”
張睿愣了一下,突然明白了什麼,雙膝跪地雙手高舉接過虎符。
“微臣叩謝皇恩。
“起來吧,我有些話要代你。
“是,岳母,是不是……”
睿哥問的是皇上是不是不行了。
“是,皇上撐不了多久了,提前見了我們,給了我這個虎符,怕到時候你岳父也會在宮里出不去了,那樣外面沒人接應,皇上第一個想到的是張家,是你。”
他站起,睿哥趕扶著起。
“睿哥,這次機會你一定要抓住,否則我們就危險了。”
“是,我明白了,我一會就走,要去布置一下,張家只忠于皇事。
“很好,穩定了朝局面,無論誰當皇上都不重要,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,讓人說不出錯來最重要,這個時候一步都不能走錯。”
“是,那我這就走,要回去和我爹商量一下。”
“好,你去吧,陸家那頭我也聯系過了。做你該做的就行了,其他的不用管。”
“是。”
睿哥低頭應了一句,轉立刻就走了,手里死死著小巧的虎符,不敢有毫的怠慢。
睿哥回了家第一時間去見了父親和大哥,父子三人在屋里商量了很長時間,該如何布置,才能確保京城的安全。
末了張大人看了眼兄弟倆,“現在是咱家的關鍵時刻,別的我不說了,這個時候你們兄弟萬不能離心,要同舟共濟,若是做得不好,太子登基定會記我們一筆的。
“是,兒子明白。”
“還有不要告訴娘們。
“是,睿姐也不知道,岳母沒有告訴。”
睿哥立刻補充了一句。
“嗯,這次是皇上是晉王妃給我們送的大禮,這要是再抓不住可不能怪別人不照顧我們了。”
“是,您放心,剩下的瑣事我來安排。”
“嗯,下去各自準備吧。”
張大人把任務布置了,張睿當天夜里悄悄回了軍營,李瑜在晉王府坐鎮,時不時上幾個老友去茶館喝茶聽說書,看是一切如常,實際上他已經把京城的防務全都安排完了。
趙沒讓許回晉王府,這個時候帶孕婦回去明顯不明智,和流言相比,兒媳婦的命更重要一些。
田莊里有隨行的醫正,一直是給趙配的人,之前一直不好,本離不開醫正,走到哪醫正都要跟著的,如今倒是省事了。
接生嬤嬤也在莊子上預備著,許大夫人也在莊子上住下了。
許家的事有許立夫妻還有許茂也親了,也能幫襯一把了,不需要許大夫人心,不強壯干不了什麼。
連嬤嬤也在溫泉莊子上找好了,許這頭不需要擔心了。
趙讓人在山上的小木屋里存放了一些米糧吃的用的等等,小木屋后院就有泉眼,水也是干凈的。
柴火啥的也是現的,萬一躲不過去,就讓許幾人去小屋躲著去,在里面住個一個月都沒問題。
衛護衛等人也都安排好了,一切就緒。
趙趁著還有時間,讓人去檢查了一下小木屋的保暖況,讓人又拿了很多棉被毯過去,把小木屋簡單地修葺一下,萬一需要在里面多待些時日,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。
水果糧食蔬菜每天都有人晚上抬。
那個小木屋是山上護衛和打獵的人用的,就算他們不用別人也是要短暫住幾日的。
這一片的山林都是趙買下來的,允許村民上山打獵砍柴,但不允許砍伐,肆意殺生,正常的需求都是允許的。
小木屋是趙讓人蓋的,給打獵的村民臨時過夜用的,定期會讓人去放一些糧食和藥品上去,村民有了野味和草藥會主送過來,管事會給錢的,彼此相得也很不錯。
有王府的保護,這一大片的村民不會到其他貴人的擾,或者強買土地這樣的事,一般貴人就繞著走了,沒必要為這點事得罪晉王妃。
都知道晉王爺疼媳婦護短的厲害,招惹晉王妃是要倒大霉的。
李瑜之前走的時候,派了自己的私兵保護溫泉山莊。
王氏沒來,是世子妃,需要留守晉王府,這個時候是不能后退的。
所以趙把孩子全都放在邊,免除的后顧之憂,這是婆媳的默契。
并不是趙不心疼王氏,王氏有的責任要守護,晉王妃這個位置不僅僅是風和榮耀。
許可以躲避,王氏不能,尤其是昌哥和安哥都在前面頂著,王氏不能退。
若不能和丈夫一起共渡難關,以后也很難恩了,彼此心里會留下嫌隙的。
這也是自己的選擇,這是最后一道關卡,過了這一道關卡,趙就可以徹底手,把家徹底給王氏了。
“娘,我這樣躲在外頭,我覺得我對不住大嫂。”
許眼淚掉了下來。
“你現在要做的是安穩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“娘,我有點怕……”
很擔心丈夫,擔心府里,可大著肚子哪也去不了。
“好好地活著,才能看到未來,否則你什麼也看不到。
別的人睡你丈夫,還要待你兒子,你知道的,我不好,我不能護著孩子們長大。”
趙的話很無,也是為了激勵許鼓起勇氣來。
許當夜就發了。
在疼了一夜后,生下了一個兒子,母子均安。
第二天一大早朝極了,上午京城方面傳來了喪鐘。
趙閉了閉眼,立刻代,“白給我大妝,我要進宮哭靈,小五,帶著許和大夫人還有孩子,上山,閉田莊大門,沒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許出田莊,否則格殺勿論!”
“諾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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