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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元元說:“有人假造婚書,欺騙到我頭上,我要報。”
沈老太又驚又怒,臉瞬間漲豬肝。
沈全壽的笑容就這樣僵在臉上,看上去十分稽,而沈全福的臉,已經黑得能滴出水來。
徐村正眼睛一亮,大聲道:“對,假造婚書騙婚,就該報。”
沈家人急了。
沈全福這下也沒有一家之主不承認婚事時的底氣了,干道:“報就沒有必要了吧?”
他看了一眼顧元元,若有所指道:“解除婚事這種行為,對姑娘家的影響很大,要是事鬧大,名聲損,以后再想說什麼好親事就難了。”
“所以我覺得,這事既然已經過去了,左右你們也沒什麼損失,就如就這麼翻篇。”
“這也是為了你們姑娘家的臉面著想。”
“畢竟作為姑娘家,被人解除婚事,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?”
“我們做人哪,總得往前看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。”
顧元元笑道:“可是,這門婚事是假的呀?”
“一門不存在的無效婚事,對我能造什麼影響?又有什麼好傳的?”
沈全福被噎了一下。
顧元元正道:“顧、沈兩家的親事,八字合了,婚書立了,衙門也記檔了,最后沈家的一家之主,沈老爺子你說,這門親事你毫不知,沈家人毫不知,婚事無效,要解除這門婚事。”
“解除掉這種家中長輩不同意的婚事,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。”
“婚姻是結兩姓之好,既然不是沈家自愿結的親,婚事就確實沒有保留的必要,畢竟結親不是結仇。”
“只是這門婚事當初是怎麼訂下來的?總有弄個清楚明白。”
“男主的庚是誰提供的?”
“婚書又是怎麼立下的?”
“又是怎麼瞞過衙門記檔的?”
“這些,哪一樁哪一件單獨拎出來,都是犯法的事。”
“對了,你們沈家其實也是害者,畢竟騙子是用你們沈家兒郎的庚八字出去行騙,婚書上寫的也是沈家人的名字,所以我覺得,你們沈家人應該跟我一起去報才對。”
沈老太像是被人踩著尾似的跳起來:“報,報什麼?!”
“沒聽過衙門八字開,有理沒錢莫進來!”
“好好的清白人不做,偏要去衙門走一糟,沈家人才沒有這種病。”
顧元元挑了挑眉,也不跟沈老太多說,只對徐村正道:“村正爺爺,能不能再麻煩你一回,趁著現在時間還早,陪我去一趟縣衙報?”
能狠狠打沈家人的臉,給青山村找回臉面,徐村正心里簡直樂開了花,哪里還會有不愿意?
他努力下上翹的角,中氣十足的說道:“這有什麼好麻煩的?為青山村的村正,保護村民不外人欺負,本來就是我這個村正應該做的事。”
“走,我們現在就去縣衙。”說著,率先往院外走去。
顧元元笑道:“多謝村正爺爺!”
跟著徐村正的后往外走,走了兩步,又轉回來,對著沈家人笑道:“既然你們不愿意去衙門報,那我就自己去了,不過,看在大家同是害人的份上,我也會順便替你們沈家說明況的。”
誰特麼要你替沈家說明況?
沈家人心里破口大罵,行上已經顧不得許多,沈全福沈全壽兩兄弟,作腦子更快,幾個大步上前,把徐村正擋在院門前。
沈全壽說:“徐村正,小姑娘沖失去理智,你怎麼也跟著一起沖起來?衙門那地方,別人不知道,你當了那麼多年的村正還能不知道,不是那麼好進的呀。”
他說著看向徐村正后的幾個青山村村民,語重心長道:“還有幾位老哥哥也是,也不知道跟著勸一勸你們村正,反而跟著一個小姑娘一起胡鬧。”
“你們就不想想,這會兒前往衙門是容易,可以后就得面對大家的頭閑言碎語了。”
“你們說你們是去報告狀的,誰相信呢?”
“別人只知道你們進了衙門,然后才從衙門出來的。”
“這要是傳出去,難聽不?”
“說不定家里的孩子都不好說親。”
“所以啊,幾位老哥哥聽我一句勸,多勸勸你們村正,別讓他由著子來。”
老百姓怕見是天,哪朝哪代都一樣,沈全壽倒是會找切點,知道從這個方面來說村民。
果然,青山村的村民被沈全壽這麼一說就搖了,紛紛看向徐村正,遲疑道:“村正?”
徐村正差點讓他們氣死了。
這些不爭氣的東西,在別人村子里,連掙個臉面都不會。
就算心里再有什麼想法,就不能等出了靈湖村再說?他們要是不愿意跟著一起去衙門,自己難道還著他們一起去?
徐村正差點被這些沒腦子的村民氣吐,沈全壽還添油加醋道:“徐村正,你總得多為你們青山村的村民考慮,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姑娘的事,連累村里這麼多大老爺們沒了臉面,你說對不對?”
這挑撥的意味實在太明顯,偏偏青山村的村民們一個個還覺得沈全壽是為他們考慮,激得很。
顧元元眼中劃過一片寒意,開口道:“沈村正是升當里正了嗎?”
沈全壽一愣,他倒是想當里正來著,可惜,爭不過李福生,八是沒戲。
這姑娘問什麼不好,偏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可要是不回答吧,又好像覺得自己輸不起。
沈全壽不愿的擺手道:“沒有沒有,小姑娘,不懂就不要說,里正,那是要縣里指派的。”
他這話的本意其實是想說自己就算當不上里正,也不因為本事不夠,而是縣里的門路沒有別人廣。
結果,顧元元完全不按照他的思路走,反而笑問道:“既然沈村正沒有升任里正,那怎麼連別村的事都要管?我們青山村的村正爺爺在這兒,沈里正就想管我們青山村的村民。”
“這是沒把我們村正爺爺放在眼里嗎?”
“還是靈湖村自詡大村,就是這麼霸道,非得手別村的事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