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妹子還說呢,讓我把學校門口的小攤給盤下來,到時想吃啥都有。”孟巧蓮是當個笑話講的。
“玉嬰這主意還真不錯,那小攤賺錢呢。”宋玉橋一聽就來了興致。
“對,那小攤別看不起眼,真能賺錢。原來右邊那家是我同學爺爺開的,說一天十塊錢都是的。”二哥說。
“一天十塊錢?吹牛吧!”三哥可不信了。
“我看,很可能是真的。”宋玉橋看了看孟巧蓮,“娘,現在玉嬰上學了,你在家也沒多事,盤個小攤也不錯。”
“你娘一天做三頓飯,那麼辛苦,還讓出去盤小攤?你們怎麼想的?”宋老蔫兒不樂意了。
“可以大家流做飯嗎,也不是一定要讓娘做飯。”玉嬰見宋玉橋不敢說話了,好好的計劃要胎死腹中,忙開口道。
“行了,你娘那子要是能賣貨就怪了,跟陌生人說句話,臉都紅。”宋老蔫兒心疼老婆,直接把提議給否定了。
玉嬰在心里嘆,看看,這個改革不是說改就改的,要從觀念上解放,還真不容易。
中秋節到了,學校和單位都放半天假。紀老師家里不用做飯,就想趁這半天時間把小五丟下的課程給補一下。
小四是沒心思管這些的,玉嬰可是學習的好孩子,白天聽這可是好事兒。吃過午飯就纏著小五一起去了學校。
紀老師很喜歡玉嬰,見來了安靜坐在一邊,并沒有反。
玉嬰聽了一會兒課,發現五年級的數學還是很簡單的,就有點坐不住了。
躡手躡腳從教室溜出去。小五沉溺學習不能自拔,紀老師知道學校里也沒什麼人,孩子太小坐不住了,且讓去玩玩吧。
玉嬰本來想溜去場,觀察一下門口的小攤。可聽著樓上有靜。
上面是校長室,馮校長應該放假了。
第六告訴玉嬰,樓上有事發生。
邁開小短,跑上三樓。
對馮校長的辦公室,印象太深了,一眼看過去,就發現有些異樣。
里面傳來的聲音很不正常,像是有人在砸東西。
難道馮校長刺激了?
好奇心起,悄悄溜到門口,著門向里面一看,當時嚇呆了。
里面的人不是馮校長,而是鄭直。
鄭直把馮校長的辦公室弄得七八糟,桌子椅子都掀翻了,墨水淋得到都是。
玉嬰瞪大眼睛,呆呆看著,突然聽到后有靜,似乎有人上樓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玉嬰低聲音道。
鄭直嚇了一跳,回頭見是玉嬰,直沖過來。
玉嬰忙讓開門口,鄭直風一般從邊卷過去。
教學校兩邊都有樓梯,他跑向另一側沒有人上樓的方向。
他這一跑,玉嬰回過味來。
這要是有人上來,看到這一切,是百口莫辯啊。
可就這小短,怎麼也跑不掉,還不如不跑。
跑一半被捉,跟現在有什麼區別?
就在心理斗爭時,忽見跑了幾步的鄭直,又返回來。
不等回過神,已經被鄭直抱在懷里。
那邊的人已經冒頭了,聽腳步聲是個男人,應該是保衛科的人。
他也察覺出不對,大聲道,“跑什麼?同學你站住!”
玉嬰忍不住想頭出去看看況,可是被鄭直狠狠在前。
“不許!”他的聲音惡狠狠的。
玉嬰真就不敢了,的耳朵正好在鄭直的膛上,隔著薄薄的襯衫,聽到雄渾有力的跳,撲嗵,撲嗵!
鄭直一口氣跑到一樓,把玉嬰往花壇邊一放,三步兩步竄到墻邊,搭著樹叉就攀上去。
保衛科的人已經發現校長室出事了,追出來時只看到鄭直的背影一晃就不見了。
玉嬰站在花壇邊上,瞪著無辜的大眼睛,手里還著一朵剛匆匆摘下的格桑花。
“剛跳墻的是什麼人?”保衛科的人想從口中掏出點線索。
玉嬰默默搖了搖頭,把花扔到地上,悄聲說,“叔叔,我錯了,我不應該摘花。”
“沒事,沒事啊,叔叔沒說你。”保衛科的人見玉嬰要哭,嚇得忙哄了幾句。
保衛科的人忙著上樓打電話報告,把玉嬰扔下來。
玉嬰跑回教室,這邊紀老師已經站起,小五在收拾書包。
“哥,我們快回家。”玉嬰拉著小五的手,張的說。
這工夫保衛科的人挨個教室查,正好看過來。
“紀老師,剛有學生破壞校長室。”
“沒看到,我的學生一直在我面前做題,沒有離開過。”紀老師給小五做了證。
小五領著玉嬰往家里走,學生放假,小攤那里格外冷清,玉嬰的腳步沉重起來。小五就懂了,拿出一錢,買了三個大米花團團。
大米花團團是大米花,再用糖團到一起,做小餅子樣的。
大米花跟苞米花不同,口即化,又香又糯,只是價格高了點,也算是小攤上的奢侈品了。
玉嬰咧著笑了,小五舍不得吃,遞給玉嬰一個,另外兩個用紙包起來,收到口袋中,給留著。
撿一公斤銅線圈才能賣一錢,能讓妹妹開心,也沒白辛苦。
“哥,要是咱家有這個小攤就好了。”玉嬰還沒放棄的發財夢,家庭員要各個擊破。
“別想事了,等哥長大了,賺的錢都給你買好吃的。”小五手把玉嬰邊上的一點糖粒抹去。
“哥,為什麼現在不賺錢呢?”
“現在咋賺錢?哥不是要上學嗎?”
“哥,上學和賺錢不矛盾。”玉嬰知道小五聰明,點到為止。
果然剩下的路程,小五沉默了。
他們剛到宿舍附近,就見馮校長騎著二八自行車,滿頭冒汗蹬得車鏈條咔咔響,車后座坐著的是保衛科的人。
這是找到線索了,要去鄭直家算賬?
玉嬰心里一,小手拉了,小五忙安,“不怕,妹妹不怕。”
他們趕慢趕進了胡同,只聽鄭家一陣,外面站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老鄭下夜班在家睡覺,被馮校長堵個正著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