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初的心底早有定論,一寸山河一寸,寧愿戰死沙場,也絕不做亡國奴,他決不會退讓匈奴半步。
如果兵部尚書孫丙不能退敵,就換將、重新掛帥。
如果整個大銘王朝都找不出一個將相之材,他便代替皇上駕親征。
匈奴今天搶邊境牧民的牛羊,明天強丨牧人姑娘,對于大銘王朝這塊爛瘡,皇上實在容忍多時。
忍無可忍,就無需再忍。
如果不服,就打到他們服。如果不怕,就殺到他們怕。
匈奴也好,前朝余孽也好,洋人也好,要他們懂得,對大銘需得有敬畏之心。
但馮初不能直說,他不能代替皇上行使權利。
就算事實如此,也不能擺到臺面上來。
隨后馮初慢悠悠說了句,“此事我會在退朝后稟報給萬歲爺,請了圣旨,再做定奪。”
退朝后,鄭容悲愴的了一眼天空,無奈搖了搖頭。
禮部尚書滿階從后追了過來,“鄭大人。”
鄭容一臉鄙夷,在朝堂上當老好人,保持中立,這會兒退朝了,到過來拉幫結派。
滿階對于他的鄙視不以為意,行了禮后跟他一塊出宮。
“鄭大人何必急流勇進,滿朝文武百,都沒人去得罪馮初那個彌勒佛,你又何苦必去惹他。”
“呵。”鄭容冷笑一聲,“不過是個太監,別人怕他,我不怕他。
不就是眾目睽睽之下,在退朝的時候,打死過一個武將嗎?
萬歲爺信他,太后娘娘保他,使得他能全而退。
可我行的正走的端,若因為在朝堂上有了爭執,他便將我打死。
死亦何歡,死亦何懼?正好讓我鄭容的芳名流傳千古。
也讓歷史銘記馮初這個大臣!功過自有后人評說。”
“唉。”滿階嘆了口氣,“非也。
馮初縱橫捭闔的緣故,不全然是鄭大人所言。
還因為他后站著的是孟淵。”
“孟淵?”鄭容更加不屑,一個舊時代里的人,都快土了,在京城外的道觀里煉丹,何懼之有。
“你要想,當今圣上并非先帝的皇子。
孟淵作為先帝旁的大太監,在江山易主之后,還能全而退。
是誰在保他?
世人皆以為是馮初保了孟淵,其實不然,是孟淵一直在護著馮初這個干兒子。”
出了宮門,滿階依舊曉之以理之以,“孟淵一天不死,就一天扳不倒馮初。
馮初不除,萬歲爺就永遠被他哄著,不去上朝。
我等便永無面見萬歲爺的機會,我大銘王朝就要一直被人掌權。”
鄭容略略琢磨了一下,“孟淵真有如此通天的本事?”
滿階不答反問,“依鄭大人之見,朝堂之上,何人是馮初的黨羽?”
“這……”鄭容仔細想了想,他只知道馮初是臣,朝廷遍布他的爪牙,但都有誰,他真的不知道。
“在早朝上,跟大人您爭得面紅耳赤的,未必是馮初的爪牙。
奉承您的,拉攏您的,未必是清流。
孟淵也是一樣,如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。
他的徒子徒孫,不是大銘王朝的中流砥柱,就是居在江湖山水之間的賢士,牽一發而全。
長于謀國,短于謀,大似忠。鄭大人還需暗自觀察,以免無形之中,被人賣了,還幫人數錢。”
言盡于此,無需多說,滿階已經跟他告了別。
.
馮初下了朝,準備去給皇上請安,說匈奴來犯之事。
跟姚牧一塊往養心殿走,難得兩個人有機會說說話。
“早朝時,我瞧著徐閣老面容憔悴,興許是為匈奴之事擔憂。
我走不開,有時間你代我去看看他,送些燕窩人參。”
“。”姚牧答應后,在憂慮另一樁事,“我瞧著那個鄭容格外刺眼,刑部非同一般,怎能落我們不悉的人手中。”
馮初搖了搖頭,隔著袖子輕輕了他的手腕,“不要,我心里有數,你別輕舉妄。”
“是。”姚牧本還想去拉攏,聽見馮初這樣說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到司禮監分別,馮初拱了拱手,“有勞姚爺,又得幫我跑兒。”
姚牧笑著跟他擺了擺袖子,“得了,燕窩人參又得我自掏腰包,記得你又欠我一頓酒。
整天惦記著你那個老師,對待干爹都沒見你這麼上心。”
馮初笑笑沒說話,他對徐的關心,不僅因為徐是閣大學士,位如宰相。
還因為一日為師終為父,不管徐怎麼對他,他都得盡上學生的本分。
還未到養心殿,便被青茄攔住了去路。
“青茄?你不在咸福宮伺候主子,來這做什麼?”馮初未停下腳步,知道李眉嫵位份低,伺候的下人不似皇后貴妃那樣排場大。
只有兩個下人,青茄還隨意溜出來,若是李眉嫵有什麼事,吩咐誰去做呢。
“馮公公,李小主死了。”青茄剛說完,便不由控制的落淚,這淚中有難過,更多是恐懼。
馮初站在那里,仿佛被人迎面敲了一子。
時間停滯了,似乎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那樣漫長。
這期間他想過很多,什麼西南剿匪,什麼匈奴來犯,什麼萬歲江山,對他而言都不再重要。
他的心里只有,想過幫報仇,也想到了死。
原來他的拒絕,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,都是自欺欺人,是掩耳盜鈴。
他終于失去了,再也沒有那樣的笑,賴在自己面前,看他的冷臉。
只是太晚了,只有失去的時候,他才明白,在自己心里的分量。
“……怎麼死的?”馮初的聲音抑制不住的抖。
青茄眼淚說道,“李小主服了一瓶鶴頂紅,口鼻流,奴婢發現時已沒了呼吸。
嬪妃自戧是重罪,奴婢要去太醫院求太醫來診治,衛嬪娘娘怕殃及池魚,著此事不讓去。
我該怎麼辦?馮公公……”
“自殺?”馮初忍得口痛,忍不住罵了句,“蠢才!做皇上的人比死還痛苦麼?”
心痛至極,連緒也忘了收斂,自然也沒注意自己剛才的話。
但青茄卻聽到了,一向機靈的,立刻明白了,馮初為何費盡心思,給李小主的房里安兩個自己最信任的下人。
原來他們之間有私。
不過一切都晚了,青茄對李眉嫵有些好,此刻的眼淚,更多的卻是為著自己。
李小主死了,青茄前途未卜,若是被皇上或皇后知道李眉嫵自殺,自己準是也活不了。
前世,渣夫殺妻害女,她手刃渣夫卻死在白蓮花之手。重回小時候,她精心籌謀步步為營,擺脫極品家人手撕白蓮花,順道再報個恩。「喂,你別誤會,我隻是報你上輩子的救命之恩。」「救命之恩,當以身相報。」
大將軍只喜歡他的劍,不喜歡女人。 老夫人擔心兒子身有隱疾,自作主張,給兒子房裏塞了一個人。 將軍征戰歸來,就多了一個小通房,豐肌豔骨、媚眼桃腮,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。 —— 小宮女阿檀生性膽小害羞,只因容貌妖嬈,被當作玩物賜給了將軍。 將軍其人,冷面冷心、鐵血鐵腕,世人畏其如修羅。 阿檀嚇得要命,戰戰兢兢地討好將軍:“奴婢伺候您更衣,奴婢很能幹的。” 一不小心,把將軍的腰帶扯了下來。 這婢子一來就解他的戰袍,果然不正經。 將軍沉下了臉。 —— 日子久了,將軍想,小通房雖然不正經,但是對他百般愛慕,他很受用。 他時常欺負她,看她紅着臉、淚汪汪的模樣,偶爾還會覺得,這個女人或許和他的劍差不多重要。 直到有一天,皇帝要給將軍賜婚,將軍前腳拒了婚,後腳回到將軍府…… 他的阿檀呢? 她跑了,不要他了! 將軍赤紅着眼,折斷了他的劍。 —— 武安侯傅家被抱錯的嫡女回來了。 衆人嘆息,可憐美人絕色,卻在外流落多年,還生了孩子,此生討不得好姻緣了。 誰知道,在那日賞花宴上,京城最出色的兩個兒郎,大將軍和崔少卿拔劍相向,爭着給傅娘子的孩子當爹。 *帶球跑的火葬場,十分正經的笨蛋美人和假裝正經的傲嬌將軍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