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紡紗機……
天啟皇帝聽的暈乎乎的,竟有幾分陶醉,像喝了幾斤黃酒一樣。
可他哪里知道,張靜一轉手之間,就將專利的問題解決了。
珍妮紡紗機對于紡織業而言,絕對是時代的產。
可張靜一最頭痛的就是未來市面上的仿制品了。
一旦大規模的仿制,勢必會讓張家的優勢喪失。
可一旦所有的紡紗機全部銘刻上制紡紗機,那必然就不一樣了。
除了張家,誰敢仿冒這樣的紡紗機?
更別提,還敢學著正版一樣,在上頭銘刻上‘制’二字了,這……真的要殺頭的。
這樣做有兩個好,其一是延長張家在棉紡市場的優勢。
其二,也讓那些紡織業的商賈們看到改良紡紗機的好,這等于是給改造機械提供了絕好的榜樣。想發財嗎?想降低本、改進工藝嗎?自己琢磨去吧!
天啟皇帝點點頭道:“原來是這樣,既然如此,那麼……朕只好勉為其難的接了,朕不喜歡這樣張揚的。”
張靜一忙道:“卑下也素來知道陛下的子,只是若不銘刻,卑下良心不安。何況這是實至名歸,有何不可呢?”
天啟皇帝一時間振神:“想不到卿家還有經營之才,不錯,不錯,朕還怕你年輕,怕你吃虧上當呢。魏伴伴,朕看……他要趕上你了。”
魏忠賢:“……”
魏忠賢躡手躡腳地上前,笑地道:“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。”
魏忠賢此時有些慶幸,還好這個家伙……他不是閹人,倘若這廝狠了心,將自己割了了宮,豈不是要取咱而代之?
黃立極等人心里不是滋味,因為陛下常說,閣臣們都未必比得上魏公公。
好吧,魏公公權勢滔天,本事當然是有的,不如魏公公,大家認了。
好嘛,現在又出了一個都長不齊的家伙。
原以為我們是老二。
竟不想,原來是小三?
地位的下跌,勢必引發心的不平衡,可偏偏,這時卻需強歡笑,甚至如不出意外,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,是不是該上前幾步,拍一拍張靜一的肩,用語重心長和欣的口吻說上一句‘此年令人刮目相看’之類的話。
可終究,黃太極的道行還欠缺一些,想要顯出來的演技竟有刻意的分。
算了,不裝了,我不開心。
天啟皇帝此時興致盎然:“賣鋪子這樣掙錢,真令人沒有想到,朕早知你是有本事的人,來來來,將這銀子收庫吧。”
此時的心,格外的愉快,于是天啟皇帝又看向張靜一:“朕已敕命你為清平坊百戶所百戶,這百戶所……也要好好的經營,朕等著你……立下功勞。”
“卑下一定不負陛下所。”張靜一俯,信誓旦旦。
天啟皇帝便背著手,他想起什麼,道:“魏伴伴。”
魏忠賢笑著道:“陛下,奴婢在。”
天啟皇帝道:“掙錢的事,多學一學,沒有壞。”
“奴婢一定找日子,向張百戶請教。”
張靜一道:“請教不敢當,魏公公是統攬全局的人,而卑下不過是劍走偏鋒而已。”
魏忠賢心里好一些,算這小子識相,于是不失時機地道:“奴婢更該學一學張百戶的謙虛謹慎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天啟皇帝大笑。
……
天昏暗下來,一封東廠的奏,送到了天啟皇帝的案頭。
天啟皇帝才通過奏了解了事的經過。
天啟皇帝被這一套作,看的目瞪口呆,怎麼瞧著,這像是仙人跳呢?
回到明末,淪落為奴。這皇帝,乞丐做得,建奴做得,流寇做得,家奴就做不得?
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說他病了!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闖禍了!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不見了!」曹操猛拍桌子,鐵青著臉吼道:「我曹孟德英明一世,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?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把呂布殺了!」許褚:「少主把鄴城攻下了!」曹操仰天大笑:「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,少主現在在哪呢?」
五代十國後期,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,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、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。大家都還有機會,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