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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第一紈绔》 第65章 請周郎赴死

清晨,陸遠迎向朝,負手而立。

陸遠后,一扇屋門緩緩開了。

周瑜踉蹌走出,微微手擋了擋,一臉苦笑道:“終于得見天日了!”

魯肅一白衫,隨后走出,老實的臉上,面無表,一不茍。

曾經的天之驕子,被多日囚,屢屢暗示命不久矣,以至于此刻都是一臉憔悴。

陸遠回看看二人,笑呵呵道:“周兄,魯兄,再看看皖城風吧!”

“一個月啊,改天換日!”

周瑜搖頭失笑:“陸皮,是周某看走了眼,不知你一直假癡不癲,一個月間竟有如此作,周某輸得不冤!”

“你們自然輸得不冤,不過并非輸給陸某,而是輸給了大勢!”

陸遠樂呵呵道:“論打賭,你們輸了,論實力,你們輸了,甚至連斗琴你們都輸了,這些小事無傷大雅,但你們在時勢上輸了,就翻不了了!”

周瑜微微皺眉,一臉不屑道:“周某小覷了你,當輸,但是斗琴,周某輸給了喬家小姐,與你何干!”

“這就是陸某的勢,你竟然不懂!”

陸遠笑盈盈道:“你并非輸給小喬,而是輸給陸某的二夫人蔡琰,你輸得一敗涂地,斗志全無!”

周瑜瞬間失魂落魄,公子盛名于天下,為何要相助這廝!

而且聽陸皮的意思,公子已經了陸皮的二夫人?

這廝哪來的這般好運!

周瑜以音律聞名而被稱為周郎,音律是他最后的驕傲,但陸皮兩位夫人卻都是其中翹楚,其中一位甚至堂堂正正擊敗了他,將他最后一點驕傲撕得碎!

魯肅語氣微微張:“陸皮,我們之前打賭,輸了不是陪你北上嗎!”

“一時一勢,局勢變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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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遠微微嘆息:“之前許攸要陪陸某北上,可惜態度傲慢,已經被陸某砍了!不瞞二位,現在敢當面陸某陸皮,還活著的,就只有二位了!”

魯肅怔了怔,許攸曾策劃廢除昏君,堪稱一代名士,這樣的人,竟然被陸皮砍了!

理由只是態度傲慢?

他心中一陣黯然,陸皮連許攸都不在乎,自然也不會在乎他們是否愿意追隨!

陸遠并不多言,只在前帶路,向著縣衙外走去。

他們剛走出縣衙,一群修繕縣衙的百姓紛紛恭敬行禮:“見過陸大人!”

陸遠得意洋洋,笑著解釋:“從前的縣衙沒有實權,只是各大世家附庸,但陸某趕走了所有世家勢力,現在的縣衙便不夠大了,只能擴建!”

他笑得隨意,語氣卻不無得意,縣衙回收了所有權利,他在此,就是一言九鼎。

周瑜定了定神,試探道:“我們周家……”

“周家完了,毋庸置疑!”

陸遠神自若:“周家家主周忠困京城,丹郡太守周昕死在皖城,周家空有財力,卻一盤散沙,只會被連拔起,一不剩!”

周瑜神黯淡,沉默不言。

他不需要多問,只聽到周昕的死訊,就能知道周家下場。

而他自己,沒了周家,就只能任人拿

魯肅張兮兮:“那我魯家呢?”

“魯家四面攻,沒機會了!”

陸遠回笑道:“魯家雖然樹大深,但四手,當此世,猶如孩懷金過鬧市,只會被諸侯分食,家族重創之后,就是滅亡之時!”

魯肅神思恍惚,啞口無言。

他從得知陳溫要對魯家下手時就想到了關鍵,這等世,正是權利重新洗牌的時機,他們世家再強勢,也比不得各方諸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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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去的手,終究會變一塊塊,被諸侯分食,魯家敗落,在所難免。

他們走過醫館,一群排隊看病的百姓紛紛躬,熙熙攘攘般道:“見過陸大人!”

陸遠哈哈大笑,向二人解釋醫館來歷,隨即樂呵呵質問:“如果是世家尚在,容得下這個醫館嗎!”

周瑜魯肅沉默不言,心中明了,世家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不賺錢的醫館!

甚至如果世家尚在,這些百姓只能在莊園里做佃農,哪有時間來此排隊就醫!

他們走進陸府私宅,一肅殺之氣頓時撲面而來。

一隊隊騎軍陣嚴整,紛紛抱拳施禮:“見過主公!”

一列列步兵殺氣騰騰,個個虎背熊腰,異口同聲道:“見過主公!”

陸遠虛手微抬,一翻上了戰馬,意氣風發,朗聲喝道:“出發!”

騎兵們頓時儼如開閘的洪水,馬蹄咆哮,轟隆隆沖出陸府。

步兵們腳步嚯嚯,隨其后,手執大弓,列著軍陣而去。

周瑜騎在戰馬上,一臉呆滯:“你,你從哪弄來這麼多銳,還有這些西涼戰馬!”

“東拼西湊,搏命而來!”

陸遠從懷中取出討逆檄文,笑道:“這些不足為奇,你們看看此文吧,這是陸某近期要做的事!”

周瑜一臉木然,接過紙張隨意打量,卻越看越是心驚,終于呼吸重,凝聲質問:“你,你是討逆將軍,天子欽封?”

“你執意北上,是天子召喚?”

魯肅老實的臉上終于流出震撼,喃喃道:“可是天子如何會知道你,這是矯詔!”

“此時此刻,真假還重要嗎!”

陸遠神傲然:“陸某親率七千騎,進可攻,退可守,不如山,侵略如火!此次北上,必將建立不世功勛,鑄就無上偉業!彼時彼刻,誰會在意真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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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瑜和魯肅俱是心中一震,他們都是聰明絕頂之輩,一經點撥,立刻想到關鍵。

此刻天下風起云涌,諸侯與董卓一戰在所難免,但大戰過后,必然天下大,到時天下紛爭,只問刀兵,誰會在意一紙詔書的真假。

天子尚在京城不得,各方矯詔已經傳遍天下,真要有人質疑詔書,只會死得不明不白,因為這犯了所有諸侯的利益。

矯詔天下,行的是堂堂謀,陸遠與曹無異,只是更無恥一些,給自己加了個討逆將軍的份!

“寧為百夫長,勝作一書生!”

周瑜讀到此,不由神,卻迅速黯淡下去,他連自己此刻的命都無法主宰,還想什麼將來!

陸遠回輕笑:“陸某此詩如何?”

“慷慨激昂,意境傳神!”

周瑜聲笑道:“當日喬家詩會,陸兄若再作此詩,周某便甘拜下風了!”

陸遠面不改:“一個詩會而已,陸某從未在意,而且此詩堆砌辭藻,只是騙你們這些文人的!當時陸某便知道,世相爭,只憑刀兵,文人不堪重用!”

周瑜口一門,義憤填膺:“文人不堪重用?圣人門徒遍天下,陸兄此話傳出去,怕是無人敢相隨左右了!”

“天下有道則見,無道則!”

陸遠隨意笑道:“圣人門徒,此刻應該會依照圣人所言,躲起來茍活了,等到天下有道之時,再出來招搖撞騙!陸某何須在意他們!”

周瑜魯肅二人微微容,若有所思。

他們策馬路過一田地,一群群正在田間勞作的百姓紛紛施禮:“見過陸大人!”

陸遠點頭回應,向著二人笑道:“這是你們從前家族的莊園,被陸某分給百姓了,百姓其實只想要一塊土地,自給自足而已,可惜你們太狠,連這點都不舍得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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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馬鞭一指,得意洋洋:“這里所有的百姓,陸某都為他們配備了弓箭,你們猜猜如果有人想要來皖城搶地盤,這些百姓會如何?”

周瑜和魯肅心中一凜,這些百姓絕對會拼命!

不是為了田地,而是為了活路。

陸遠此舉,無異于將上萬大軍藏在田地間,替他戍守皖城,哪個不長眼的敢來襲強取,必然會被當頭一棒!

這就是藏兵于民!

魯肅忍不住問道:“田地終究有限,人口卻會越來越多,要是無田可分,后來的百姓怎麼辦?”

“如果沒有大,百姓不會凋零,那就是邀天之幸了!”

陸遠輕聲慨:“田地有限,但活路無數,修商路,開馳道,人人各司其職,各展所長,這就是皖城的活路與生機!”

他神低沉下去,淡淡笑道:“說起來,無論是皖城百姓的活路與生機,還是二位家族沒落之事,都與陸某有關,不知二位心中,是否恨我?”

周瑜沉片刻,微微搖頭:“時也運也,周家遭此劫難,只因不能因勢利導,把握這場大爭機緣,即便沒有你,周家也只會敗亡!”

魯肅面沉似水:“大爭之世,爭的是手腕刀兵,我魯家之敗,敗在世家的貪婪,今日與陸兄一談,魯某多有悟,如果魯某做主,魯家會與陸兄合作!”

他們倒不是有意奉承陸遠,而是說了事實質。

事實就是如此殘酷,兩家敗落是必然的事,之前他們并未想到這些,而現在陸遠一走一過之間,卻直接撕開了事實質,展示在他們面前。

“二位豁達,陸某佩服!”

陸遠淡淡點頭:“事到如今,你們當知道陸某所說的大勢了吧,想想一路百姓,如果陸某想要募兵,會有多人報名?”

周瑜神凜然,天時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。

人心向背,就是陸遠的大勢!

即便陸遠北上,皖城依舊是陸遠的城,甚至就算陸遠敗北,皖城也會讓陸遠迅速重整旗鼓!

人心向背,這道理誰都懂,只是之前各世家強勢,誰敢對他們手!

這個第一個掀了桌子,砸了所有世家飯碗的大膽狂徒,竟然真的得到了這份人心,這份大勢!

魯肅同樣心神不寧,他明白什麼是大勢了,但此刻卻更想聯系家族,試著把所有勢力回,在這世中先行自保。

只是他之前已經暗示過陸遠,他魯家愿意與陸遠合作,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,不由讓他心中一陣氣餒。

難道陸遠真的一心要置他們于死地,只因為他們當面了一聲陸皮?

三人終于策馬到了天柱山下,只見七千大軍已經呈扇形鋪陳過去,騎步兵穿縱橫,箭雨鋪天蓋地,勢要踏平整座天柱山一般,步步推進。

大軍過,留下滿地野,一個個狼群,鹿群被滅,甚至有猛虎滿了箭矢。

無數百姓跟在后面,或者回收箭矢,小跑著送給前方將士,或者運輸食,采購草藥,忙忙碌碌,熱火朝天。

有人找到了稀有草藥,當即興地手舞足蹈,一路飛奔回城,找喬家出售。

陸遠馬鞭一指,揚聲笑道:“其實這一座山,就足以養活數萬百姓了!”

周瑜悶哼一聲:“大軍所過,寸草不留,與涸澤而漁何異?”

“你以為這山中的野殺的?”

陸遠哈哈大笑:“狼群殺了,百姓就可以隨意上山采草藥,摘蔬果賺錢,過段時間,山脈深的狼群依舊會遷徙過來,等待大軍獵殺!”

這時代的自然環境沒有毫破壞,山林深的猛數不勝數。

一個頭的天柱山,簡直就是一個天然養場,只要還有植被吸引食草,整個食鏈都會源源不斷前來。

周瑜沉思片刻,終究微微點頭:“陸兄好見識!”

“可惜,你們見不到了!”

陸遠笑容和煦:“這里山清水秀,風景極佳,二位就在此長眠如何?”

周瑜和魯肅一陣沉默,能活著,誰愿意去死!

何況他們本就是天之驕子,志存高遠,剛剛又見識了這麼多,看懂了陸遠所說的時勢,心中各有想法。

這時候怎麼甘心去死!

陸遠似笑非笑:“二位,地方選好了,你們再不赴死,就不禮貌了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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