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梓涵腦中突然靈一閃,心中把適才所發生的事,重新快速的過濾了一遍,在一開始馬婕妤的冷眼旁觀,到主過來搭話,后又再到現如今的做戲,梓涵心中有八的把握,『玫瑰睡』之毒,定然與馬婕妤有關。不說馬婕妤是『玫瑰睡』的主謀,但也會是幫兇。
那麼,今日這個贈葯的由頭是為了什麼?是要試探什麼,還是要陷害什麼?
梓涵把陷害這個想法去掉,就算馬婕妤再蠢,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損人不利已的事來。
想了半響,梓涵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隨即放棄了,既然想不通,那麼何不接下此葯,以此來弄清楚馬婕妤的詭計呢?想通這些后,梓涵臉上的淺笑逐漸加深,黝黑地雙眼深深地看向馬婕妤。
看的馬婕妤心中一跳,忽然有種不好的預,好似對方知道了心中所想一般。
梓涵翠的聲音隨之響起:「馬婕妤還請息怒,此事都怪梓涵,是梓涵讓馬婕妤擔憂了,梓涵心中甚是慚愧!」
馬婕妤看著一臉真誠中帶有愧疚的梓涵,原本吊起的心慢慢放了下來,心中苦笑不已:真是太過小心了,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子,實則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,能知道什麼啊!
馬婕妤就是過於輕看梓涵了,才會掉以輕心,等醒悟過來時,悔之晚矣。後悔昔日與梓涵作對,親手把他們二人······
「大小姐說的哪裡話,你甭聽這丫頭瞎咧咧,大小姐太過見外了,別馬婕妤馬婕妤的了,聽了怪生疏的,大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,本宮在這裡就託大一回,喚本宮一聲姐姐可好?」
梓涵嘲諷一笑,裡說馬婕妤這個稱謂生疏,其姐姐,還不是想在稱謂上一頭,最後的本宮二字,實則在提醒,的份是皇上的妃嬪,而則是一個毫無品級的大臣之,不是警告是什麼?
這是在警告,日後若是進了宮也得尊一聲姐姐嗎?別說不稀罕進宮,就算進宮了也不會喚誰一聲姐姐。既然想當姐姐,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得失的。
「既然如此,梓涵恭敬不如從命,就斗膽喚一聲馬婕妤姐姐吧!」
「大小姐真是快人快語,深的本宮喜歡。」
「馬婕妤姐姐過獎了。」梓涵也不嫌拗口,馬婕妤姐姐馬婕妤姐姐的極其順口。
「是『大小姐』太過謙了。」馬婕妤見梓涵毫不提稱呼問題,暗急在心,隨即特意咬重大小姐三字。
梓涵何嘗聽不出來,但依舊一字不提:「哪裡哪裡,倒是馬婕妤姐姐知書達理,聰慧有加,讓梓涵心中佩服的呢。」
奉承話誰不會說,前世梓涵說話笨拙,子木訥,再加上林姨娘的著意渲染,最後,所有人都不待見,一個說話不討喜,不與人親近的人,誰也不願與其往。今世,定要改掉一些過去的習。
馬婕妤見梓涵一味真誠地誇讚,不但隻字不提改其稱謂之事,更不提贈葯之事,恨的直咬牙,可偏偏又發作不得,不由得心下直犯嘀咕:是察覺到什麼了嗎?還是一直在和裝傻?
隨後,馬婕妤試探地看向梓涵,佯裝不經意地開口詢問道:「大小姐的傷不知會不會留下什麼病?」
梓涵挑挑柳葉眉,眼中利一閃,若適才有八的把握,馬婕妤是『玫瑰睡』的幫兇或主謀,那麼此時,有十的把握。
梓涵垂下頭,遮住眸中的驁,若不是下的『玫瑰睡』,不會和上宸做那麼······親之事。
半響,傳來梓涵暗啞,低沉地聲音:「梓涵也不清楚,只是院史大人每次為梓涵把完脈都唉聲嘆氣,一副言又止的樣子,每每如此,梓涵心中甚是憂心,馬婕妤姐姐,您說會不會是梓涵中了什麼毒?」
說完,梓涵暗地裡一直在觀察馬婕妤,只見馬婕妤眸輕微一閃,很快又恢復原樣,這一細微的變化,梓涵盡收眼底,心中則冷笑不已。
「大小姐胡說什麼呢?言無忌,呸呸······大小姐這不是自己咒自己嗎?」馬婕妤一臉長輩樣,語氣慍怒的責怪道。
梓涵倏然抬起頭,半披散的長發隨著的作,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,「馬婕妤姐姐真是如此想的嗎?」
「恩,大小姐思慮過重了,好好養著子,有什麼缺的,短的,可以來沁心宮找本宮。」
「好,梓涵在這謝過馬婕妤姐姐了。」說著,梓涵出一個天真無邪地笑容,一臉的。
馬婕妤對此更加放心了,還真是孩子氣呢。
「咦?你怎麼還跪著呢?馬婕妤姐姐快讓起來吧,這丫鬟也是個為主子的。」
「大小姐有所不知,這丫頭被我慣得實在不像樣了,仗著從小與本宮一起長大的分,越發恃寵而驕了。」
「可是······既然如此,梓涵就不便多說什麼了。」
馬婕妤錯愕地看著梓涵,只見莫能助地向雲薇攤攤手。
良久,馬婕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「一會回去再收拾你。」邊說邊甩給雲薇一個眼,雲薇瞭然地眨了一下眼。
主僕二人這一番小作自然落在梓涵眼底。
雲薇跪走至梓涵面前,磕了個響頭,一副真意切懇切道:「奴婢求大小姐為奴婢求求,奴婢也是為了自家主子啊!主子為了大小姐的子,費盡心機才尋來一位遊行的大夫,他的醫甚是高明,散盡千金,只為大小姐啊!」
「住,住,你膽子越發的大了,連本宮的話都聽不進去了是不?」
「奴婢不敢,奴婢實在為主子屈啊,主子勞心勞累,特地為大小姐尋來良藥,可又······又擔心大小姐瞧不上此葯,所以,奴婢十分不舍良藥就此擱置下來啊,所以今日斗膽諫言。」
「你這丫鬟如此作為,看來我是留你不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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