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桑榆在壽安宮伺候一個時辰,已經是每日的慣例。
竇氏慈笑著,「你言又止是有話對我說?」
「皇祖母,您是怎麼看出來的?」夏桑榆手裏就沒停過,在一顆一顆的挑揀茶葉。
「說吧,哀家也許能給你出個主意!」竇氏手裏的佛珠也沒閑過。
「皇祖母,雪妃娘娘邀請我去吃晚膳,說是為了謝我為提供偏方,治癒了咳嗽!」
「害怕什麼?你害怕別人說你拉幫結派?選擇陣營?」竇氏一語道破。
夏桑榆苦笑不已,「祖母那我還是別去了!差人給雪妃娘娘說一聲吧!」
「為什麼不去,你日後是要去金國的,和聊聊金國的概況,也未嘗不可!」
夏桑榆反應過來,「謝祖母提醒,桑榆知道了!」
「哼,你早就想好這個理由了吧,只是到哀家這兒來報備一聲!你以為哀家不知道!」竇氏破夏桑榆那點小心思。
夏桑榆紅了臉,「皇祖母,您就是神仙下凡,這點小心思都被您看穿了,桑榆汗!」
「快去吧,早些過去收拾好!」竇氏很是通達理。
夏桑榆把茶葉收拾好,細心地很:「瓊姑姑,這紅茶就要發酵了才好喝,我都挑揀好了,勞煩您給皇祖母烹茶吧!」
「四公主放心吧,奴婢曉得!」
裏還不忘嘀咕幾句,「這紅茶啊,熱,就適合在冬季里喝,老人們最是適合,四公主是真真有心了!」
夏桑榆走了,竇氏就開始憂愁,「雪妃忽然又怎麼對皇帝熱絡起來了?」
瓊也看不懂,「太后,四公主正好去了,明天問問四公主!」
「哪裏管誰寵誰不寵的事,在這宮裏生活都是困難,若不是哀家暗地裏照拂,那些個還不·····」竇氏想著自己老了,還不知道日後夏桑榆沒人管的日子還怎麼樣呢。
瓊倒是看的,「四公主遲早要去金國,太后您不能傾注太多的,到時候您會捨不得!」
「哀家知道,但凡是要是個不懂事的,不聽話的,哀家也就不管了,怎樣就怎樣,可是偏偏·····」
「偏偏又招了太后的心,這四公主也是厲害的!」瓊笑笑。
「雪妃到咱大夏十來年,也是金國皇帝一直沒有對大夏手的理由·····雪妃是不能有事的,七皇子也是不能有事·····若是有人非要和哀家、大夏對著干,哀家絕不輕饒!」
瓊趕上來送茶,輕聲安,「太后,您總是這樣勞心勞肺可如何是好?這些事都讓聖上去心好了,您安晚年就好!」
「先皇還活著的時候,經常都是不放心,也對哀家有囑託,哀家不能眼睜睜瞧著看著出事!」太后回想,有些哽咽。
「還得四公主來,再沒人能勸您開心了!」瓊見狀很是發愁。
「皇后這些年委委屈屈的,榮貴妃又囂張跋扈,如妃和貞妃都是見風使舵的····這些個沒一個讓哀家省心的,皇子、公主全都也參與其中,外臣也在戰隊,一派是太子黨,一派是大皇子黨,明爭暗鬥!卻沒有一個擔心金國的,如今可謂是憂外患,皇帝與哀家許多事意見不合,哀家能不愁!」竇氏絮絮叨叨說了很多。
瓊只能靜靜聽著,「太后,讓人備晚膳吧,別著肚子!」
「瓊,哀家瞧著還是弘文適合做繼承人,只可惜皇帝不聽!」
「太后,大皇子不好,日後江山重擔,怕是難以承擔!」
「再說吧,你去備飯!」竇氏滿臉愁容!
夏桑榆帶著茗心和雪雁到斕月殿。
夏崇凜並不在。
雪妃的宮很快出來迎接。
第一次來夏桑榆有些意想不到,本想著斕月殿應該如冷宮一般,偏僻又冷。
卻沒想到斕月殿一片春,還融合了金國的一些風格。
樓臺假山應有盡有,名貴花草全都在點綴著,再進殿也是鮮香繚繞,溫暖如春。
擺設緻,古古香。
夏桑榆進殿,就見雪妃在上首坐著,旁邊就是清雅的蘭妃。
二人氣質頗有些相像,但是雪妃皮白皙,更勝一籌!
忽然想到夏崇凜那五氣質竟然和雪妃也不相像,似乎和夏若寒也不相似!
「這位就是四公主?」這是雪妃第一次見夏桑榆。
蘭妃笑笑,「的確是,妹妹很出去,不認識也是正常!」
雪妃笑笑,「快來坐,坐在本宮邊來,倒是個乾淨漂亮的公主!」
「誰說不是,尤其眼睛最為漂亮!」
夏桑榆趕謙虛,「兩位娘娘謬讚了!」
雪妃了夏桑榆的手,頓一頓,似乎想起了什麼:「珠,吩咐下去,讓擺飯吧!天若黑了,也不好走,斕月殿離雲荷殿還是有些距離的!」
蘭妃開玩笑的說起來,「妹妹這是心疼四公主了,怎麼不心疼我,我那兒離你這可不近!」
雪妃眉眼裏總是著一點點憂鬱的氣質,「你可以不回去住在本宮這裏!」
「萬一聖上來了,可如何是好?」
「聖上來了就來了,聖上就帶著姐姐回猗蘭殿去吧!」雪妃對於寵不寵這件事,本就不放在心上!
蘭妃瞧了一眼夏桑榆,「妹妹,咱們還是別說這個好的,四公主該見外了!來,吃塊糕餅,這可是雪妃娘娘親手做的呢!」
夏桑榆接過,雪妃也拿起一塊,「晚膳怎麼還沒好,我都了呢!」
夏桑榆也咬了一口,咀嚼幾口就說好吃。
晚膳終於上來,許多都是夏桑榆沒見過的菜,太後宮里都見不到。
看來夏若寒是真的寵雪妃的,至最近是寵的!
夏桑榆盼著這尷尬的晚餐早點兒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