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竹跟老二過著招式,雖然通格鬥,但力量在這歹徒面前,卻還是顯得不足。
沒兩下子,就有些落於下風。
老二拼著腰上吃了一記重踢,忽然傾將左手擰住。
余晚竹掙扎不開索放棄,一面右手握拳朝他臉上招呼,一面上發力攻他下盤。
卻不料,這賊人的竟如牛一般結實,赤手空拳的打上去,卻沒造多大傷害,反而被那老二擒住了雙手制住。
「小娘子,你這拳頭不夠嘛,是在給大爺撓嗎?」
余晚竹心頭一涼,暗道,完了,翻車了。
那老二跟過招的功夫,眼裏居然生出幾分讚賞,此刻竟然湊在耳邊說道:「小娘子,若今日哥哥我能有命出去,定是要搶了你做媳婦,不白白長得好看,功夫也俏,日後跟著哥哥行走江湖,準保你逍遙快活!」
余晚竹冷笑,「想得好,只怕你無福消!」
話音剛落,便將頭偏向一方。
老二毫無所覺,只當是想逃,兇狠道:「哼!你這不識好歹的小娘皮,就憑你也想從我手上逃,我還要用你換我大哥的...命...」
話還沒說完,一支弩箭突然破空而來,不偏不倚的中了他的額頭。
老二的子僵了片刻,便就的倒了下去。
余晚竹長舒一口氣,宋逾白也趕忙過來,滿臉嫌惡的將老二的一腳踹開,上上下下將余晚竹打量了一眼,「阿竹,你沒事吧,可有傷著哪兒?」
余晚竹搖了搖頭,忽然對著眼前走來的人抱拳道謝。
「多謝朱公子出手相救!」
朱熙澤見到是也非常驚異,方才余晚竹與賊人過招,說起來走了幾十回合,其實也就在一瞬間。
待朱熙澤瞧見時,已經被制住了,所以才沒有輕舉妄,而是找準時機一擊斃命。
畢竟是自家妹子的好友,朱熙澤朗聲關懷道:「余姑娘驚了,可曾傷?」
余晚竹搖了搖頭,「多謝朱公子關切,我無礙。」
「那便好。」朱熙澤說罷揮了揮手,自有人來打理這爛攤子。
他張了張,猶豫了下,還是問道:「余姑娘會功夫?」
他在京中還從未見過這般冷靜沉著,哪怕面對亡命之徒,也臨危不懼的子。
方才余晚竹出手迅速,應變靈巧,雖然不敵這賊子,但也沒著什麼傷,甚至因為纏住了賊人,跟前的百姓才得以安全撤離,而沒有造更大的傷亡。
如此有膽魄,又有手的子,很難不令人另眼相看。
余晚竹微微一笑,「算不上什麼功夫,不過會些防之罷了,朱公子見笑了。」
的格鬥都是防保命的本事,若是遇著普通人,一打三也不問題。..
可若是遇見的,都像今日這般練家功夫的,威力便大打折扣。
「哪裏的話,」朱熙澤頷首道,「多虧余姑娘而出,這才減了傷亡,在下先謝過了。」
說了幾句話,他這才瞧見余晚竹旁站著的宋逾白。
只見宋逾白姿如松,氣質儒雅,方才也是極力護著余晚竹的。
朱熙澤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眉頭輕輕皺了皺,而後笑問道:「余姑娘,這位是?」
余晚竹看了一眼宋逾白,「是我義兄。」
這是兩人一致對外的說辭。
朱熙澤面稍霽,客氣的拱了拱手,而後又對著余晚竹道:「余姑娘,在下還有公務在,就不多打攪了,才經歷了這樣的事,想必兩位也定然是有些嚇著了,可需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?」
宋逾白拱手道:「多謝分副指揮好意,我們馬車就在外面,可以自行回去。」
見他一言便道破自己份,朱熙澤有些意外,卻沒再說什麼,只點了點頭。
門外候著的梁全早已眼穿,若不是見兵馬司的人攔著,只怕是他就要闖進去尋人了。
滿心焦灼的等了好半天,才見自家大人和余姑娘相攜走出來,不由大喜過。
「大人,姑娘,你們沒事,簡直太好了!」
他雖不知茶樓里究竟發生了何事,但見那些一窩蜂跑出來的人,有好些上都留著,便知裏面定是出了大事。
宋逾白和余晚竹的臉都有些發白,只淡淡吩咐,「回狀元府。」
他們這幅樣子,現在去桐花小院定然惹人懷疑,既然沒傷著,也就不必讓許氏等人擔驚怕了。
回府後,喝了一碗滾熱的茶水,兩人才總算緩過勁來。
余晚竹幽幽道:「今日這些,不知是哪來的亡命之徒,真是活膩了,敢在天子腳下手。」
宋逾白點頭,「京城治安嚴格,今日之事也是個例。」
余晚竹悵然嘆了口氣,語氣憤憤,「縱然是個例,可茶樓里的客人卻是無辜的,平白傷了那麼多人,簡直該死!」
「這二人必定難逃一死。」宋逾白想起今日的形,也忍不住了拳頭。
「只是兵馬司的人,恐怕也會到責難。」
京城治安本就兵馬司負責,如今出了這樣的惡傷人事件,他們也難辭其咎。
余晚竹默然,看來即便朱熙澤這次抓捕賊人有功,也是要被問責的了。
兩人在狀元府待到下午,才又一前一後的回了桐花小院。
儘管歷經了一場劫難,兩人進到院子裏時,還是神如常的面對眾人。
......
第二天,朱妙意忽然帶著一堆補品到訪桐花小院,拉著余晚竹看東看西,彷彿要把看出個花兒來。
「余姐姐,我可是嚇壞了,我聽二哥說起昨日的事,簡直令人膽寒,不過我竟不知,余姐姐竟然還會武功,這簡直太讓人意外了......」
聽到提起這一茬,余晚竹趕忙給使眼,朱妙意這才低聲音。
余晚竹擺擺手道:「放心吧,我沒事,你二哥怎樣?」
朱妙意嘆了口氣,「要我說,二哥的差事也是辛苦,累死累活抓了人,卻因為賊人當眾砍傷了人,所以功過相抵了,還被上司好一頓責罵,說他做事優寡斷,要是早些下死手,也不至於會死傷人命了...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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