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會電視，你先去睡吧，媽我會守著的。」姜頭也不抬地說著。

姜瓷不死心，又勸說著：「哥，你早點睡吧，總熬夜對不好。」

這次姜將頭抬了起來看向姜瓷，見雙眼躲閃，手腳局促，心中大致有了猜測。

「你要出去？」

姜瓷急忙擺手解釋，心中想法被拆穿，一張口聲音都有些哆嗦。

「我……我不出去，我只是覺得熬夜對不好，既然你不困的話，我就先去睡了，你也早點睡吧。」

姜瓷說完快步回到房間，將門關上，坐在床上。

一顆心突突跳個不停。

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，姜瓷心急如焚，坐立難安。

直到10點半，客廳的電視聲音才停止，隨後姜的關門聲響起。

姜瓷終於鬆了口氣，又等了五分鐘，確定姜真的進屋睡覺了，這才躡手躡腳地打開門，拎著鞋子著黑出了門。

剛出門，姜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，看著那扇剛剛關閉的門，眉眼間燃燒著怒火。

姜瓷路邊打了車，看了眼手機屏幕，還有20分鐘，還來得及。

鬆了口氣。

雖然時間充裕，可總覺得心裡有些忐忑不安，像是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。

車子緩緩停在了湯臣公寓前。

姜瓷剛準備拉開車門下車，餘掃過後視鏡，就一眼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姜從後面的計程車里走了下來。

快速將車門關上，聲音急切地對著司機師傅說著：「師傅，麻煩往前開。」

姜急忙拉開車門，再次坐進了計程車里。

「師傅，跟上前面那輛計程車。」

「現在該怎麼辦？」

姜瓷抓著手機，不停地抖著，大腦飛速地運轉著，想著對策。

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。

江知野的微信未讀消息映眼簾。

「姜瓷，我今晚有比賽，你如果無聊的話，可以來看我打比賽。」

急忙點開，給他回了過去。

「知野哥，今晚還得再麻煩你幫我打個掩護，我等下就去拳擊館，我哥那邊……」

「你放心吧，你哥那邊我會去幫你解釋的。」江知野秒回。

姜瓷看著他回的信息，懸著的心，這才稍稍放下一些。

急忙對司機說：「師傅，麻煩去拳擊館。」

還好去拳擊館的路，經過湯臣公寓，這樣等會如果姜懷疑問起來，也不會餡。

已經11點了。

傅斯年的電話，一秒不差地打了過來。

鈴聲如奪命魂一般，每響一秒，的心就哆嗦一次。

不敢接，任由著鈴聲響著，半分鐘后，一條簡訊又甩了過來。

「行。」

雖然只有一個字，卻看得姜瓷直哆嗦，知道，這一次是真的惹怒傅斯年了。

車子在拳擊館停了下來。

姜瓷給司機掃去了車費，打開車門匆匆下車，走進了拳擊館。

姜沒過多久也到了拳擊館，他前腳剛踏進拳擊館，江知野的信息就發了過來，還有一張姜瓷在臺下看他比賽歡呼的照片。

「姜哥，姜瓷姐姐來看我打比賽了，說來的，沒讓你知道，我怕你不放心，還是跟你說一下比較好。」

「我會照顧好的，比賽結束我會送回去的。」

「你放心，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打拳擊了，上次是我考慮不周，當時我看愁眉不展，失魂落魄的，就只想著讓發泄一下，開心一點，沒考慮的狀況，我向你道歉……」

一連好幾條信息轟炸。

把姜所有想說的擔心和疑慮，全部都說了。

看著照片中，姜瓷笑得那麼開心，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。

自從那場車禍后，姜瓷再也沒有如此放鬆地開懷大笑了。

他作為姜瓷的哥哥，從來沒設地地替妹妹想過。

一個無憂無慮，被寵上天的小公主，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疼，卻還要接他每日每夜緒的反撲，沒有一句怨言，而他只會責罵為了錢自甘墮落。

現在想想他這個哥哥當得真的很不稱職，甚至都沒有江知野細心。

姜眉眼中流出一層自責，將手機息屏，轉離開了拳擊館。

……

傅斯年坐在客廳里。

目森然，冷冷地盯著那串未被接通的電話號碼。

給葉鳴川打去了電話，喊他出來喝酒。

「30分鐘后，微星酒吧。」

葉鳴川回憶起前幾天的場景，現在想來還有些膽戰心驚，趕忙找著借口拒絕。

「兄弟，我這邊有點事過不去，要不你找別人吧。」

「如果你不想明天就被你爸抓回去，從此和你那些個妹妹們天各一方，你可以不來。」

葉鳴川立刻慫了，狗一般討好著：「別別別，兄弟，我這就爬去，不過總喝酒多沒趣，我帶去你看點有意思，又能解氣的樂子。」

「行，地址發來。」

傅斯年掛了電話，開車去到了葉鳴川給的地址，剛下車，就見葉鳴川站在門口向他招手。

「兄弟，這邊。」

「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？」

傅斯年看著店門口，拳擊館那大大的三個字，心中泛起懷疑之。

「你別看這拳擊館其貌不揚的，但裡面可是大有乾坤。」葉鳴川摟著傅斯年的肩膀，意味深長的說著。

傅斯年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，一臉嫌棄地走進拳擊館。

葉鳴川見自己被嫌棄，忍不住吐槽：「果然有潔癖的人，沒幾個是正常的。」

擂臺上。

江知野帶著紅拳擊手套，對陣帶著黃拳擊手套的黑人選手。

姜瓷站在觀看區，雖然視線全落在比賽上，但心卻已經飛走了，總覺心裡的有些發慌。

傅斯年只給發了一個字，就再無消息。

沒有威脅，沒有懲罰，一切平靜得讓覺得有些骨悚然。

這種寧靜，就像是平靜的海面下，藏著即將發的海嘯。

比賽很快進白熱化階段。

臺下的觀眾，紛紛一邊倒地支持扎著臟辮的黑人選手。

姜瓷這才發現江知野落了下風。

黑人選手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江知野的臉上，將他近圍欄邊上。

江知野毫無還手的機會，只能雙手擋在臉上防，黑人選手一個乘勝追擊將江知野揮倒在地。

姜瓷一臉擔憂地站起，跑到江知野面前，隔著圍欄喊著加油，給他加油打氣。

「知野，加油！加油！」

角落裡，傅斯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，眉峰凝起，眸黯沉如夜，一怒意正在緩緩燃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