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一會兒,衚衕深就傳來一聲驚呼,「有強盜!有強盜!」
把守後門的兩個士兵一聽,未及多想,趕追了上去。
趁他們離開的當空,李大伯迅速的爬上大樹,跳進了後院,潛了堆放木材和磚石的倉庫里。
……
第三天,姜婉晴循例去清點材料,結果卻發現昨日剛進的磚石了兩排,就連木材也了一些。
趕把看守庫房的士兵找來詢問況。
士兵把昨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姜婉晴。
「有強盜?」姜婉晴眼神詫異的看著他們二人,「那你們可追上那強盜了?」
「沒有,那人穿著一黑,我們倆追了兩條街,還是讓他跑了。」士兵自責的低下了頭。
鎮上一向太平,這深更半夜的哪裏來的強盜?
而且還正好讓這兩個士兵撞上?
姜婉晴越想越覺得奇怪,著庫房裏短缺的材料,不由得起了疑心。
難道是有人調虎離山,聲東擊西,故意引來這兩個士兵?
想到這,趕出門,悄悄到了李家店鋪外。
恰巧遇到那些工匠正搬運了一批木材往裏走去。
趕上前,裝作不經意的詢問道,「工頭大哥,你們這木材真不錯,是從哪裏來買的?」
工頭一見是姜婉晴,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笑著回道,「這些都是掌柜的弄來的,說來也是奇怪,昨日他們還不肯去買木材,不知怎麼,今日就多了這樣許多。」
姜婉晴一聽,頓時明白了,自己那些莫名其妙丟失的材料,原來都跑到這裏來了。
「那你知道這些木材是從哪裏來的嗎?」
「這我們哪知道啊,我們就是幹活的……」
正在閑話之際,張氏和李清清來了,瞧見姜婉晴對這木材如此興趣,立馬心虛起來。
李清清趕上前拉開,「你來我們店裏做什麼,我們這裏不歡迎你,你快點離開吧!」
姜婉晴淡淡的勾起角,「聽說你們進了一批不錯的木材,所以想來看看,不知這木材你們是從哪裏買來的?」
「這跟你有什麼關係!」李清清趕擋在前,催促著工匠趕把木材搬進去。
越是遮遮掩掩,姜婉晴就越覺得可笑,故意說道,「既然你們不肯說,那我就只好走了,對了,我還得提醒你們,這買了材料以後,還是得在上面做個標記,免得哪天丟了可就不好辦了,我買的材料,我可都在上面做了標記……」
說完,拂袖而去。
李清清趕進屋,去查看從姜婉晴那裏來的木材,卻並未發現上面有什麼標記。
「我看,這八是那個姜婉晴故意來試探我們的!」李大伯得意洋洋的看著木材,「只要咱們今晚再去一趟,明天就可以完工了。」
「嗯,還是爹的注意好,等店鋪開張了,就能賺錢了!」
一家子沉浸在賺大錢的夢當中,無法自拔……
……
到了晚上,李大伯和李濤按照老法子到了後院,發現門口一個守衛的士兵都沒有。
李濤覺得有些奇怪,「這怎麼沒人呢?」
「有什麼大驚小怪的,說不定是那些士兵累了,不知到哪裏去懶了。」李大伯沒有多想,讓李濤在外面接應,自己從樹上爬了進去。
鬼鬼祟祟的進了倉庫以後,他震驚的發現裏面一片木頭,一塊磚都沒有。
「他的,都把東西藏哪裏去了……」李大伯狠狠的小聲咒罵了一句。
話音剛落,後突然亮起了燭!
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寂靜的深夜,「不藏起來,難道等著你們來嗎?」
李大伯猛一回頭,姜婉晴正帶著五六個士兵堵在門口,他雙一,直接跌坐在地。
姜婉晴眸凌厲的看著他,緩緩揚起角,「人贓並獲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?」
眼見自己逃不掉了,李大伯只好換了一副臉,苦苦哀求起來,「婉晴,婉晴,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了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!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!」
「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盜乃是重罪,豈是我一句話就可以饒過你的!」姜婉晴冷下臉,毫不留,直接讓士兵把他綁了起來關在了倉庫里。
急匆匆到了門外,正好李正青也已經把李濤抓回來了。
「你還想跑到哪裏去呢?」李正青往他膝蓋上狠狠一踢,直接疼的他跪在地上打起滾來。
「求求你們,不要送我去見,我下次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!」李濤渾發抖的磕著頭。
按照本朝律例,盜乃是重罪,一旦人贓並獲,不但要遭杖則,還要坐牢!
這也難怪他們父子二人恐懼這樣。
李正青喊來士兵,把李濤用繩子捆了,和李大伯分別關押起來。
翌日天剛亮,就把他們扭送到府去了。
張氏見李大伯和李濤一夜未歸,又聽說昨夜姜婉晴店裏鬧賊,折騰了半宿,心裏一慌,肯定是出事了!
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來找姜婉晴,想息事寧人。
拿出自己所有的家當,拉著姜婉晴哀求起來,「這次都是我們不對,是我們鬼迷心竅了才做下這糊塗事,你要多錢儘管開口,只要不讓我丈夫和兒子坐牢就行!」
然而此刻的姜婉晴已經對他們一家子厭惡至極,如果不給他們點瞧瞧,他們就永遠不知道悔悟!
「鬼迷心竅?那日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們了嗎?你們非但沒有罷手反倒變本加厲,如果不讓你們吃點苦頭,只怕你們一輩子都不知道錯在哪裏!」姜婉晴甩開的手,銀錢撒了一地。
「得饒人且饒人,你死了我們一家對你有什麼好!」張氏吼的青筋暴起,差點不上起來。
姜婉晴鄙夷的看了一眼,冷笑兩聲,「得饒人且饒人?原來你也知道這個道理,你們一家對我做下的事,難道你們都忘了嗎?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你們也得為此付出代價。」
正巧這個時候,李正青從縣衙回來了,和張氏轉達了陳縣令的決定。
李大伯和李濤各自杖責八十,坐牢三個月,並且賠償姜婉晴全部損失五十兩。
張氏一聽,當場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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