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婉晴猛地想起發青發紫的,哪裏是摔死的,分明是被毒死的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決定暫且瞞此事。
繼續追問,「既然人摔下山,為何不去尋找?」
「這懸崖峭壁的,人摔下去肯定死了,再說我們又要到哪裏去找呢?」靜慧師太不自然的扯了扯角。
說完后,又瞥了一眼旁的靜安。
靜安才忙道,「是是是,我們也想派人下山去尋找的,但是山裏霧氣太重,實在不知從何找起……」
姜婉晴沒有說話,但已然發現靜安師太雖然是尼姑庵名義上的主事。
但里卻一句話都說不上,都是由靜慧把持的。
沉思片刻后,突然起了個懶腰,有些慵懶的打著哈欠。
「算了,問了這麼半天,我也累了,你們都散了吧,我想在庵里四轉轉。」說著,目緩緩向靜安,「對了,靜安師太,我頭一次來水仙庵,對這裏也不悉,不如你帶我轉轉吧?」
靜慧趕搶上前,面張的道,「還是我帶二位轉轉吧,靜安師太很忙的……」
姜婉晴銳利的目定定的落在的臉上,一字一句的道,「我看靜慧師太也很能幹,不如請靜慧師太先代勞一下吧。」
說完,不給拒絕的機會,直接拉著靜安往一條山間小路走去了。
「靜安師太,這水兒是從什麼地方摔下去的?」
靜安面難,支支吾吾的才說出了真相。
「那日是靜慧帶著們一起上山砍柴的,所以我並不知道水兒是從哪摔下去的……」
又是這個靜慧。
看來水兒的死跟有不了的干係。
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阻擾自己查明真相。
「水兒在庵里,有什麼關係親近的人嗎?」姜婉晴一邊朝山底去,一邊不經意的詢問起來。
水仙庵建在山上,四周的確都是懸崖峭壁,只有幾條荒僻的小路供人行走。
聽到這個問題,靜安明顯沉默了,步子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姜婉晴笑著寬,「放心吧,現在只有咱們三個人,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。」
「而且今日的談話,我們不會讓任何人知曉的。」一旁的李正青又補了一句。
靜安師太這才放下了戒備心,嘆了一口氣,「說起水兒,是我們庵里年紀最小的尼姑,跟所有人的關係都是淡淡的,唯有一個人和走的近,就是張員外家的小姐……」
「張妙音?!」姜婉晴驚訝的揚聲道,「你說的,是在你們庵裏帶發修行的張妙音?」
「沒錯。」靜安師太點點頭,繼續說了下去,「水兒跟張小姐年紀相仿,又是自玩到大的,沒想到現在一個離開了庵院,一個葬山林,真是可悲可嘆……」
說到這,靜安師太轉著手裏的佛珠,閉上眼默念起來。
「阿彌陀佛,阿彌陀佛……」
姜婉晴若有所思的皺皺眉,「那您還記得當日的況是怎樣的嗎?」
靜安師太仔細回憶了一下,無奈搖頭,「貧尼主持庵院大小事,實在無法一一記清楚。」
「水兒出事,張小姐哭的十分傷心,第二天,張員外家來人,就把給接回去了……」
難道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湊巧的事?
「張家人見過長大后的張妙音嗎?」姜婉晴微挑的柳葉細眉皺在一起,就像心裏的一個結,還沒找到解開的辦法。
靜安師太搖搖頭,「不曾見過,張小姐是來這裏帶髮修行的,在功德圓滿之前,是不得見俗塵中人的,張員外雖然常來探,但也只能隔著門叮囑幾句罷了。」
越走越遠,林子裏的霧氣漸漸大了。
能見度越來越低,只怕再往前走就會迷路。
三人便折返回去了。
沒想到靜慧居然在山門外焦急的翹首等待著。
見他們回來,趕上前問道,「你們回來了,逛的……怎麼樣?」
姜婉晴過邊,故意停下腳步,揚起了角。
「靜慧師太,你好像有些張。」
「貧尼,貧尼……」靜慧張的著手,半天才出一句話,「貧尼是見山裏霧氣太大,怕幾位出事而已。」
姜婉晴淡淡輕笑,「是嗎,那倒多謝靜慧師太記掛了。」
「對了,天有些晚了,我們怕下山不方便,所以想在庵里住一晚,不知師太可否行個方便?」
這次不等靜慧開口,靜安已經點了頭,「貧尼馬上去收拾出一間屋子,讓二位住下。」
轉的瞬間,靜慧的眼中流出難以抑制的恐慌。
晚上,有小尼姑來給他們兩個送飯。
雖然都是一些素齋,但姜婉晴了一天,現在吃什麼都是香的。
一邊收拾著碗筷,一邊和小尼姑詢問起來。
「水兒在你們庵院裏,為人如何?有沒有和什麼人結下仇怨的?」
小尼姑不假思索的口而出,「水兒年紀小,有時候幹活懶,常常被師太責罵,除了……」
話音未落,外面突然傳來兩聲乾咳,打斷了的話。
小尼姑往窗外瞥了一眼,陡然張起來,「那個,二位施主慢慢吃,我先出去了,對了,庵院裏有規定,還請這位男施主到旁邊那間屋子去睡……」
說完,抱著托盤著急忙慌的出去了。
此時窗欞外,一個悉的人影疾步閃了過去。
從那形不難判斷出,正是靜慧師太。
為何要阻攔小尼姑說出真相呢?
難道是想掩飾什麼。
簡單吃過飯,李正青就去了旁邊那間禪院休息,姜婉晴一個人待在屋子裏,當真是悶得慌。
這尼姑庵里只有一口破鍾,和一眼不到天的蒼翠青松,除此之外,就是偶爾傳來的念誦聲。
姜婉晴沒看一會兒,就有些乏了。
剛準備熄燈睡下,窗子外突然傳來一陣異聲。
警惕的豎起耳朵,緩緩走到窗邊。
沒想到下一秒,李正青推開窗子跳了進來!
「你怎麼來了!」姜婉晴既驚喜又意外。
李正青趕把一手指放在間,示意降低音量。
「我怕你一個人太悶,所以來陪陪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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