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檸不置可否,冷眼看著故作琴瑟和鳴的二人:“是啊,老爺子們也只是說兩家聯誼,至于娶阿貓阿狗還是得咱們沈大爺開心就好。”
“既然這樣我就也不說那些廢話了,清河下個月二十了,也是時候訂婚了。”沈天浩的握著江清河的手,明目張膽的告訴所有人他的決定以及決心。
江清河面緋紅,“天浩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“你們兩個!清河你們說的是真的?”江父站起,目凝重的周旋在二人上。
江清河點了點頭,“爸,我和天浩是真心相的。”
“可是,可是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啊。”
“他們不是沒結婚嗎?更何況就算結婚了,也不能綁著不相的二人啊。”江清河小聲嘀咕著。
“但也不能這麼胡來啊。”江父氣暈了頭,“清檸你怎麼說?”
江清檸輕笑道:“爸,您想怎麼做?”
江父自知自己有愧于自己的大兒,可是事已至此,他也不能強迫他們啊。
江清檸佯裝毫不在意的坐回沙發上,掩飾著自己輕微抖的,道:“反正都是我玩剩的,江清河喜歡就拿去唄,我這個人不屑收藏垃圾。”
“江清檸你放干凈點。”沈天浩怒吼一聲,“我可是客客氣氣和你說話。”
“我也是客氣的,不然你這臉上可就沒有那麼干凈了。”江清檸毫不避諱他的針鋒相對,兩兩四目相接,誰也不甘示弱。
“老爺,來客人了。”傭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。
江父一個頭兩個大,煩躁道:“這個時候不見客。”
“可是來人說他姓沈,是沈大爺的三叔。”傭人再道。
沈天浩愕然,“你說誰來了?”
“不好意思冒昧前來,沒有打擾幾位商量正事吧。”沈烽霖大步流星般踏進客廳,本是明亮的大廳仿佛剎那間亮了一個度。
江清檸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沈三爺,他很年輕,也很帥氣,那英俊的臉上沉淀著歲月的氣息,不同于沈天浩的朝氣蓬,沈三爺給人一種過盡千帆的沉穩瀟灑。
強勢,很強勢,他就站在那里不說話,也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!
客廳,霎時落針可聞。
“快,趕上茶,把我珍藏的雨前龍井拿出來。”江父回過神,連連招呼著傭人們。
“江董事長不必客氣,今天前來,實屬冒昧。”沈烽霖眸沉沉,饒是自家人沈天浩也是看不出他現在是喜是怒。
沈天浩有些慌,他真是始料未及他家三叔會突然跑來,莫不是來監督他道歉的?
似乎沈烽霖沒那麼清閑啊。
在沈家,他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連爺爺想要見他一面都得提前一周打一通電話。
他何時這般清閑來外家做客?
“沈三爺請坐。”江父親自端上茶盞,一張臉笑的都快了一朵花兒。
江清河兩眼含的打量了一番那個一出現便是蓬蓽生輝的男人,果真如同傳說那般,神淡漠,生人勿近。
“清河,這是我三叔。”沈天浩趁此機會先發制人的把江清河推了出去。
江清河面如桃紅,一副小人的模樣,溫婉人的輕喚一聲,“三叔。”
“對于無親無故的人,還配不上這一聲三叔。”沈烽霖這一句話猶如一掌狠狠的在了江清河臉上。
江清河原本還有些緋紅的臉這下子徹底面無,當場愣住,連反駁都不敢反駁一句。
“三叔,將來可是你的侄——”
沈烽霖一個眼神過去,嚇得沈天浩的話頓時戛然而止。
“撲哧。”江清檸很努力的憋著笑,實在是憋不住了笑了出聲。
江夫人當即沉下臉,怒斥一聲,“沒有禮數。”
江清檸不怒反笑,“當真沒有你兒有禮數,初次見面就直呼人家三叔,那小兒跟抹了一樣甜。”
“好了,一人說一句,還有客人在。”江父立場有些尷尬,更是不準這位沈三爺的心思。
沈烽霖不著痕跡般看了一下笑的丫頭,這便是那個想著睡了自己的小家伙。
“三叔,我和清河是真心相的,我真的是很。”沈天浩的抓住江清河的手,企圖力行的告訴自家三叔他的決心以及真心。
“我今天讓你來江家是所謂何事?”沈三爺問。
沈天浩眉頭一皺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跟自己洋洋得意的江清檸,哪怕自己把口水都說干了,肯定也不會松口說原諒自己。
這種浪費時間的事,他懶得做。
“說話。”沈烽霖加重語氣。
沈天浩皺了眉頭,道,“三叔你不懂,你不明白我和清河是真心實意的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埋汰我三十好幾也沒個人不懂你們那天地的了?”
偌大的客廳,突然死一般的沉寂。
“或者是準備教育我這個老男人為何,不懂別瞎說?”
“再或者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年紀輕輕就能左擁右抱見一個一個?”
沈烽霖步步,直到將沈天浩到沙發角,退無可退。
沈天浩嚇得渾直哆嗦,忙道,“三叔,我說錯了,我以后一定會謹言慎行。”
沈烽霖居高臨下般輕撇了他一眼,“我今天讓你來做什麼的?”
沈天浩不得不著頭皮老實回答,“我會向江清檸道歉的。”
江清檸聽見了自己的名字,條件反的看向本是反抗卻被著認輸的渣男沈天浩,他也巧看到了自己。
沈天浩舉步維艱的走來,幾乎咬牙切齒的說,“我為我那無禮的退婚道歉,江清檸你就一句話,原諒還是不原諒?”
“嘖,不愧是財大氣的沈家,這道歉的方式都像是人就范,如果我說不同意呢?”江清檸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。
“沈天浩,注意你的言辭。”沈烽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。
沈天浩抿不語,卻被迫后的視線太鋒利,不得不乖乖聽話,他放輕語氣,再說了一遍,“我為我的無禮行為道歉,江清檸你原諒我吧。”
“沈大可真是抬舉我了,當初我們的婚約是我爺爺立下的,現在他尸骨未寒你們沈家便背信棄義打算毀約,于于理你們該道歉的人都不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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