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更)
衛平好一番解釋,才終于讓藥店老板相信,這支隊伍確實自己拉起來的民間隊伍。
藥店老板:“那你們下一步準備做什麼?”
衛平說:“我們要參加南京保衛戰,爭取能讓中華民族死一些人。”
藥店老板嘆了口氣:“衛同志,您和我們上級的想法是一致的。中央軍已經徹底輸了淞滬會戰,幾十萬大軍損兵折將,甚至被包圍聚殲,導致防南京的兵力極度空虛。”
藥店老板咬著牙說:“松井石狼子野心,必然會趁此機會一路北上席卷南京。”
老黃點點頭:“將士們雖然還在苦苦支撐,但蔣頭卻一次次做出愚蠢的決策,讓幾十萬將士白白流犧牲,真是可恨可嘆。”
衛平:“再去前線之前,我還要在上海做幾件事,首先,我有一個問題。”
藥店老板:“您說。”
衛平:“你們有丁默邨目前在哪兒的報嗎?”
“丁默邨?他背叛組織投靠了中統,現在就在上海呢。”
藥店老板楞了一下:“衛同志,丁默邨怎麼了?”
衛平提前把他的彌天大錯說了出來:“這家伙正在和日本人接,準備在上海立一個漢特工組織,還有李士群,這兩人都已經要投敵了。”
“什麼!?”藥店老板站了起來,眼神中蘊含著藏不住的憤怒。
他怒聲道:“這兩個家伙,三番五次的投敵叛變,早年背叛組織,后期又殺了中統的人,隨后又回到中統,現在居然還要叛變到日本人那里去!”
“簡直就是骨頭中的骨頭,可恥,可恥!”
衛平點點頭:“告訴我這兩人的地址,我把他們做了,給其他漢一個懲戒。”
藥店老板膛起伏,咬著牙說:“他目前就在法租界中,徐恩增嚴重懷疑他的份,所以只給了他一個班的中統特工,讓他留在法租界里,負責監視我們地下黨。”
衛平笑了笑:“一個班的中統特工可保不住他的命。”
藥店老板:“對您來說可能真沒什麼用,但對我們來說,一旦暴就意味著巨大的風險,很難完鋤行。但衛先生您放心,組織將切配合你,此次徹底鋤!”
衛平:“你們不用暴,這件事給我來辦,地址告訴我,我讓他活不過12個小時。”
藥店老板:“您有把握?”
衛平輕松的說:“捎帶手的事。”
藥店老板看了一眼老黃,老黃點點頭:“對衛同志而言,確實只是一件小事。”
藥店老板說:“丁默邨住在法租界天華路的一家旅館,上下兩層的房間全被他給訂了,窗戶一律用黑布罩上,我們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個房間,李士群目前則在南京。”
藥店老板頓了頓:“我們可以派遣一位潛伏于法租界巡捕房的地下黨同志配合你一起行。”
衛平:“張武?”
藥店老板奇怪道:“你怎麼知道張武警長是我們的同志?”
衛平:“我的隊伍進法租界,除了王江,也就只有張武警長知道了。隨后,你們還派了人在萬華火柴廠外圍負責監視我們,老黃不就是其中之一嗎?”
藥店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那時候不知道你們是敵是友,只好監視了。”
“沒關系,”衛平笑了笑:“如果那位張武警長不是地下黨,那麼地下黨就只能是王江那小子了。那小子要是地下黨,可就偽裝的太出了。”
藥店老板驚嘆:“衛同志,你簡直就是天生的諜報人員!”
衛平招招手:“現在既然知道了丁默邨的位置,那就不等了,我今晚就要了他的命。”
藥店老板:“我會通知張武同志,讓他把附近片區的巡捕全部調離開,好讓你們行更加方便。”
衛平:“多謝。”
二十分鐘之后,衛平離開了藥店,子了沉沉的黑夜之中。
藥店老板和老黃目送他遠去。
“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?”藥店老板突然問道。
老黃說:“一個有勇有謀、嫉惡如仇的人。我看過他是怎麼對付日本特高課間諜的,出手之狠,簡直令人膽寒,幸虧他屬于我們的陣營,否則我們必將付出的代價。”
藥店老板:“這件事我還要向上級通報,這樣的人才,我們也要盡力爭取。”
老黃點點頭:“沒錯。”
……
丁默邨正在洗漱,門外站著一個中統特務,24小時不離開。
名義上是他的手下,但丁默邨知道,這些人都是徐恩增派來監視自己的。
在中統眼里,自己恐怕已經沒什麼價值了。
地下黨更是視自己為眼中釘、中刺。
丁默邨苦笑一聲,自己還能投靠哪一方勢力?
“轟轟轟!”
遠突然傳來一陣陣滾雷般的炸,接著傳來了戰斗機的尖嘯聲。
那是從日本海軍龍驤號航空母艦起飛的大批日軍艦載機,它們正在朝著包圍圈之中的中國軍隊展開大規模轟炸,數以噸計的鋼鐵和炸藥匯聚一團團橘紅的火球,幾乎照亮了遠的黑夜。
當然,丁默邨是看不見火的,他已經謹慎的用黑布把窗戶給徹底封死了,防止有人過窗戶刺殺他。
可聽到外面傳來的一陣陣轟鳴,丁默邨就不由得瞇了瞇眼睛。
日本人的實力,似乎很強啊……
也許投靠日本人,是一個不錯的選擇?
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。
丁默邨立刻警覺的取出手槍,靠墻蹲下。
“誰?”
門外沒有任何聲音。
不對勁,憑著多年作為特工的警覺,丁默邨立刻到一陣不安。
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,躲藏在床頭柜之后,舉起手槍,任何人敢沖進來,他就立刻開槍!
此刻,街道另一側的建筑天臺上。
衛平正端著CS/LR35狙擊步槍,高倍瞄準鏡倍數調至4倍,皮卡汀尼導軌前端還安裝著一個組合熱像儀,默默瞄準著丁默邨的房間。
黑布雖然能擋住房間的視野,但卻擋不住人散發出的熱量。
在熱像儀之中,代表丁默邨的白人信號,十分清晰。
衛平拉槍栓頂上一發CS/DF13專用狙擊彈,手指微微扣在了扳機之上,十字瞄準了丁默邨的頭顱。
隔著一條街道,對于度極高的CS/LR35而言,簡直就是頂在敵人的額頭上開火,本用不著調整什麼擊角度。
丁默邨疑心很重,門口的悶響絕不正常,他一退再退,蹲在床頭柜前,防止有人沖進來威脅他。
可他腦袋卻在了窗戶前,那層薄薄的黑布給了他一些虛假的安全,認為不會有人能隔著一層黑布準確招到他的位置。
衛平則輕輕扣下扳機,槍管穩定的打出一道火線。
“砰!”
槍聲被消音削弱了絕大部分,直接湮滅在了遠炮火的轟鳴之中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。
而一發奪命的子彈則已經高速旋轉著以九百多米每秒的速度激而出!
炙熱的彈頭越了狹窄的街道,轉瞬即至,在窗戶上打出了一個口,再輕松撕碎了黑布,最后了丁默邨的腦袋!
“唰”
猝不及防的丁默邨被一槍穿了腦袋,他在錯愕之間失去了全部的知覺,因為大腦直接被子彈打了一個勺,中樞神經被徹底毀滅,大腦組織混合著鮮,從前額彈之中噴出去足足一米遠,骯臟的跡染紅了床褥,噴灑出陣陣熱氣。
他臨死前的眼神,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衛平的熱像儀中,丁默邨的熱量逐漸消退,最終變灰。
那個在抗日戰爭期間被稱之為‘屠夫’的恐怖漢,就這樣上了死了。
門外,黃捷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,便放下了被他一手劈暈過去的中統特工,推門走了進去。
丁默邨的腦袋支離破碎,徹底死了。
回到明末,淪落為奴。這皇帝,乞丐做得,建奴做得,流寇做得,家奴就做不得?
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說他病了!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闖禍了!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又不見了!」曹操猛拍桌子,鐵青著臉吼道:「我曹孟德英明一世,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?」許褚:「主公,少主把呂布殺了!」許褚:「少主把鄴城攻下了!」曹操仰天大笑:「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,少主現在在哪呢?」
五代十國後期,趙匡胤還隻是中級校尉,這時一名禁軍小隊長就已經知道他陳橋兵變、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。大家都還有機會,況且小隊長對趙家將來的乾法也不是很讚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