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更)
衛平如幽靈一般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孤軍隔離區,讓楊瑞符和雷雄去慢慢挑人。
接著,他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倉庫。
倉庫里,戰士們還在呼呼大睡。
畢竟他們已經持續作戰好幾天了,沒日沒夜的警戒作戰之下,他們的神經已張到了一定的地步,哪怕是鐵也快繃斷了,一旦放松下來甚至能連著能睡上三天三夜。
所以此時,除了暗哨之外,幾乎所有人都還在深度睡眠之中,呼嚕簡直震天。
只有李長林還沒睡。
這個大學生為了擋住震耳聾的呼嚕聲還特意往耳朵里賽了棉花團,在煤油燈的芒下,他正認真的一筆一畫的在筆記本上記錄數據,顯得一不茍。
衛平走了過去,拍了拍他,問道:“小李,還在忙?”
李長林立刻站了起來,從耳朵里掏出了棉花:“衛爺,您回來了?”
衛平點點頭:“你去過杜月笙那兒了吧?”
李長林點點頭:“嗯,衛爺,我去過杜公館了,您代我的事都已經辦好了。”
衛平:“說說吧。”
李長林笑了笑:“我一早就帶人去了杜公館,那兒的青幫弟子見到我都很客氣,二話不說就帶我進去了,然后紛紛給我們端茶送水,活像是把我當了一個老爺,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寵若驚,都沒法給他們冷臉看。”
“然后,杜月笙很快就來了。他跟我解釋,說是在忙衛爺您代給他的事,所以怠慢了我,我不要見怪。我也沒細問,直接就開始跟他開門見山了。”
衛平點點頭:“嗯,繼續說。”
李長林說:“我把所有財都給了杜月笙,讓他給我們變現,換黃金和元。不過我自己已經先提前清點了一遍財數目,防止他順手牽羊和私藏。”
衛平點點頭:“不錯。”
“不過杜月笙沒敢這樣做,而是立刻來了幾個賬房先生,迅速換算了一遍,然后還當著我的面把換算好的價格實打實的打高了兩。最后,杜月笙把換算好的黃金和元給了我,都是從他的庫房里現出來的。”
“除此之外,杜月笙又取出了一筆黃金和元給我,說這些是抄了張嘯林和李明的財產,他按照您說的,把三的財產也給了我們,絕大部分財產也都換算了黃金。”
李長林把藏在桌下的幾個包拿了出來:“衛爺,一共是足足二百二十公斤的黃金和七百萬元,這麼多錢把我都給嚇了一跳,張嘯林這老小子可真有錢啊,三就這麼,全部家怕是要富可敵國了。”
“這麼多錢擔子太重了,我擔心別人盯上,于是又來了幾名戰士,一起把這些金條押送了回來。”
衛平笑了笑:“張嘯林在上海灘深耕了這麼多年,搜刮的財產自然不是一筆小數目,不過能換算這麼多黃金,看來杜月笙這次也是下苦功夫了。”
李長林點點頭:“沒錯,我聽說杜月笙這些日子跑遍了大小銀行和當鋪,到搜集黃金,甚至把上海灘的黃金價格都炒上去了不。”
衛平點點頭:“干得不錯,把這些黃金都給我,元保管好,隨時要用。”
李長林:“是,衛爺。”
衛平拉著沉重的黃金走到了一個角落,打開這些肩包,頓時被里面金燦燦的黃金晃了晃眼,包里是各種金磚、金條、金幣、金塊,熠熠生輝,價值連城。
沒什麼好說的,衛平把手進包里,眼睛一閉,全部吸收。
無數黃金化為華,消失在包里,化為蹭蹭上漲的余額。
轉瞬間,加上此前回收M2重機槍和各型地雷的黃金余額,衛平腦海中的黃金余額已經達到了260410g。
腦子又閃過一道提示。
“金額上升,開啟定點置換功能。”
衛平撓了撓頭,上次余額到達五位數,武庫開啟了回收功能,這次余額到達六位數,武庫又開啟了定位置換功能。
難道說余額每增加一個數量級,武庫就開放一項新的功能?
衛平仔細的了解了一下這個定點置換功能。
意思是指他可以在以他為中心半徑20公里的任意區域選擇一個坐標用來置換武,而不僅僅局限于置換在自己的附近。
每次置換質量為10kg。
伴隨著余額的升高,武置換半徑也可以一次次的擴張,置換質量也可以不斷提升,最高可以拓展到輻全球。
衛平眼睛一亮,好家伙,要那自己要是在20公里的任何一點上變出10kgTNT,然后再遠遠的按下起,這不就相當于擁有了一門程20公里的遠程人形大炮嗎!
再結合如此之多的余額,足夠他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!
按照做夢規律來看,下次夢到那個武庫,應該只相隔三天了。
衛平角微微翹起,時間剛剛好。
他又抓時間也休息了一會兒,他這些日子肩上的擔子是最重的,一方面要不斷的制定計劃,另一方面還要負責指揮和作戰,還要東奔西走去運籌執行,要不是當初在特戰大隊練出的鋼筋鐵骨,只怕早已累癱了。
衛平睡了標準的八個小時,睜開眼睛,用冷水洗了把臉,然后再次出門。
他一路來到了巷子里的那家藥店。
三長一短敲門。
門傳來老板的聲音:“誰?”
衛平:“是我。”
藥店老板開了門:“衛同志,您來了?快請進快請進。”
衛平走進了藥店。
藥店老板左右了一眼,確認沒有人跟蹤,然后關了大門。
他笑著給衛平倒了一杯熱茶,說:“衛同志,您暗殺丁默邨的行真是的太漂亮了,張武同志說他甚至都沒聽到槍聲,丁默邨就已經被一槍打死了,您可真是神通廣大啊。”
衛平自謙的笑了笑。
“對了,衛同志,您這幾天去哪了?我們派人想要去和你們通報,結果發現倉庫那兒已經人去樓空,沒有人影了,我們還以為你們撤退了呢。”
衛平輕描淡寫的說:“我帶人去閘北抵抗日軍了。”
藥店老板先是一驚,然后恍然大悟:“難怪原來閘北日軍遭遇重創,損失那麼慘重!原來都是您的手筆!那這就不足為奇了,我們還奇怪為何四行孤軍的戰斗力突然變厲害了呢,衛同志,你們真是在這抗日戰場上大放異彩啊!”
衛平老臉一紅。
藥店老板又問:“衛同志,那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衛平點點頭:“沒錯,我需要你們的一些幫助。”
藥店老板:“但說無妨,我們一定全力幫忙。”
衛平說:“我讓青幫的杜月笙給我在法租界的公和祥碼頭安排了一艘船,這幾天就要出發。但到時候可能會遇到法租界巡捕房的搜查,我需要你們為我提供一些疏通。”
藥店老板點頭:“明白了,您需要張武同志來配合你的行。”
衛平點點頭:“沒錯,那個張武的同志,他是法租界巡捕房的警長,能否讓他在檢查線上幫一個暗忙,讓我的人混過去。”
藥店老板想了一會兒,點點頭:“我會安排的,衛同志,您放心。”
衛平:“當然,如果不方便,會造張武同志暴的風險,那麼我帶人直接闖過去就行。”
藥店老板笑了笑:“我們的張武同志也算有勇有謀了,在法租界巡捕房里人脈關系都非常不錯,我相信他會幫上忙的。”
衛平:“好的,我還有其他事要辦,就不客套了,再見,過些日子我會讓青幫送來一部分抗日經費給你們,你們注意查收。”
藥店老板:“多謝衛同志了。”
衛平鄭重的說:“上海已經淪陷,你們在敵占區工作,務必保重!”
藥店老板的握住了他的手:“衛同志,你也保重!”
……
衛平再次返回倉庫,他醒了林風,讓他帶著第一小隊的隊員上了兩輛日制卡車,驅車前往老麥克的倉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