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逆子進宮了?”
面對趙佶的詢問,貫滿臉堆笑。
“前腳剛進宮,后腳就被到后宮去了。”
剛才還滿臉紅的趙佶,聽到這話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
“后宮?”
“誰允許定王去后宮的?”
見趙佶臉難看,貫心里也不由一沉。
趙桓得罪了肅王,遭到王貴妃的召見,此乃順理章之事。
以王貴妃的背景地位,想要拿一個小小王爺,還不是手到擒來?
除非……
后宮之中,有人能夠制王貴妃,并且這個人,偏向趙桓……
隨著那個人浮現在腦海,貫手心不由陣陣冒汗。
“陛下是擔心定王與顯肅皇后接?”
趙桓眼神冷,對于王貴妃的僭越,甚是不悅。
“定王曾寄養于皇后膝下,若是喚醒昔日親,定王豈不是如虎添翼?”
“這麼多年了,朕不許定王進宮,便是讓他與皇后徹底斷了念想。”
“看來……朕也要回一趟后宮了。”
與此同時,趙桓已經進后宮。
盡管旁引路的小太監,監督的軍,足有十幾人。
趙桓非但沒有半點拘謹,反倒一輕松,就這麼抱著肩膀,大步流星。
“王爺,您慢點,等等奴才們。”
“此乃后宮重地,王爺慢行,若是沖撞了后宮貴人,小的們可擔待不起這份責任。”
“王爺,您走錯了,這條路乃是通往皇后寢宮,這邊才是去王貴妃的宮邸。”
見趙桓腳步不停,小太監趕使了個眼。
武裝到牙齒的軍,立刻將趙桓團團包圍。
這些軍也是無之人,雖說甲胄整備,兇神惡煞,但就是了幾分剛之氣。
趙桓直接把面前攔路的軍推開,繼續往前走。
“誰說本王走錯路了?”
“最起碼的長尊卑,本王還是懂的。”
“來到后宮,自然是要先去給皇后殿下請安,王貴妃先往后稍稍。”
“還是說,在這六宮之中,王貴妃的地位比皇后還高?”
小太監臉煞白。
一口氣來十幾個軍,就是為了防止趙桓在后宮橫沖直撞。
結果怕什麼來什麼。
偏偏趙桓此言有理,若是先見貴妃,后見皇后,豈不是故意怠慢?
軍面面相覷,明知道趙桓今日進宮,乃是王貴妃召見,可此時趙桓偏要去見皇后,任誰也不敢阻攔。
在一眾軍太監的擁躉下,趙桓直奔皇后所在的仁明殿。
剛到門口,趙桓便直接彎腰行了一禮。
“兒臣給母后請安了。”
小太監早已在心里破口大罵,事后王貴妃追究起來,絕饒不了自己。
此時見趙桓站在門外拱手行禮,小太監立刻怪氣的嘲諷起來。
“王爺口口聲聲說知禮,怎麼到了皇后駕下,反倒忘了規矩?”
“為皇子,面見皇后,應當跪地行禮!”
趙桓依舊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,同時扭頭瞥了小太監一眼。
“怎麼稱呼?”
小太監臉上堆著虛偽笑容:“小的余貴。”
趙桓眼睛一瞇:“平日出宮嗎?”
小太監不明白趙桓的深意,但還是回了一句:“鮮出宮。”
趙桓輕哼一聲:“那你就別出去了,好好在宮里伺候著!”
言外之意,你特麼敢出宮,本王整死你!讓你多!
小太監臉上的鄙笑,直接僵住。
正解釋之際,侍走了出來,余貴只好悻悻打住話茬。
皇后侍喚名香蘭,已年近三十歲,自顯肅皇后宮時,便一直跟隨在左右。
乃是皇后之心腹。
香蘭早聽聞趙桓進宮的消息,就這麼站在趙桓面前,輕哼一聲,皇后近侍的威嚴,顯無疑。
“殿下未曾召見王爺,王爺何故不請自來?”
趙桓想都沒想,口而出:“乃是為母后請安。”
香蘭更是鄙夷三分:“皇后近日疲憊,早早歇著了,王爺請回吧。”
趙桓不由一陣好笑:“這才日上三竿,母后就歇著了?香蘭姑娘也是宮中的老人了,怎麼連找借口都不會找?”
嘶……
旁邊的余貴,直接倒了一口涼氣。
趙桓這家伙,平日里在宮外猖狂也就罷了,來到后宮還敢如此傲慢。
眼前此,可是皇后近侍,就連王貴妃都要給幾分薄面。
得罪了香蘭,只怕是走不出宮門!
后宮的侍,王府的丫鬟,這可都是要命的主。
香蘭臉鐵青,仗著皇后的威嚴,向來是在六宮橫著走,一瞪眼,縱使是大總管都要哆嗦一下。
今天倒是遇到個邪的王爺,令心瞬間跌谷底。
“王爺看清楚了,這是哪?”
“可莫要把宮外的習氣,帶進這肅穆莊嚴之所!”
“若是出了岔子,可別怪奴婢沒提醒你。”
面對香蘭的威脅,趙桓里卻“嘖”了一聲。
這一聲甚是不耐煩的“嘖”聲,直接把余貴嚇得渾哆嗦。
等抬頭看向香蘭時,不出所料,香蘭柳眉鎖,凌厲的眼神,恨不得要把趙桓生吞活剝一般。
趙桓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語氣卻冷了幾分。
“你一個奴婢,站在本王面前,莫不是故意占本王便宜?”
“閃一邊去!”
“再敢僭越,小心本王宰了你!”
余貴眼睛睜得老大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這輩子,還是第一次聽到,有人敢當眾威脅香蘭。
香蘭也目瞪口呆,早就聽說過定王瘋癲,在艮岳的時候,甚至敢迫陛下,將高堯康打史臺。
今日見到本尊,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的狂佞!
香蘭頓時咬牙切齒:“定王,你此言當真?”
趙桓直接起,眼神驟冷:“你在質疑本王?”
面對趙桓的反問,香蘭竟有些語塞,尤其是到趙桓眼神中的凌厲,香蘭竟有些后背發涼。
生怕……趙桓真一刀砍了自己。
畢竟普天之下,就沒有這個瘋癲王爺不敢干的事請。
“王爺……且等著,奴婢回宮傳話!”
香蘭扭頭就走,心里暗罵,這個混蛋王爺,十年未進宮也就算了。
好不容易來了,當場便是下馬威。
什麼東西!
等見到皇后,看你還敢猖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