鄆王府大門被猛然關閉,七八個侍,直接一擁而上,將朱璉抓住,強行按跪在前堂臺階下。
朱璉眉頭鎖,卻沒有半點求饒的打算。
“長跪?鄆王府果然是個倫理敗壞的地方!”
朱英本就著邪火,聽到這話,更是火冒三丈。
當年在朱家,朱璉便自己一頭。
凡族人,只知有朱璉,不知有朱英。
就算是同為王妃,朱璉都踩在自己的頭頂,憑什麼?
這些年,定王府衰敗,朱英沒有敲鑼打鼓的慶祝,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。
今日朱璉竟然還厚著臉皮來求和?真夠不要臉。
擇日不如撞日,今日朱英就要讓整個朱家,乃是天下都搞清楚,究竟誰才是大宋最尊貴的王妃。
“此乃鄆王府,還容不得你來撒野!”
“去,給我賞兩耳,讓清醒清醒。”
手打王妃?
在場的侍,面面相覷,沒人敢手。
反倒是劉,為了結鄆王府,毫不猶豫的沖到朱璉面前,掌高高舉過頭頂。
朱璉卻毫無畏懼,反倒冷哼一聲。
“你若敢打本宮,定王必洗劉邸!”
到朱璉眼神流出的權威,劉竟當場僵住。
誰說落魄的凰不如?定王府就算再寒酸,朱璉這份與生俱來的威嚴魄力,依舊令京中的所有王妃,黯然失。
況且,趙桓雖弱勢,卻是諸王爺中,最暴戾的一個。
那個瘋子,才剛去教坊司,就連殺數人……
就在劉舉棋不定之際,朱英的厲喝再次響起。
“本宮?!京中王妃這麼多,憑什麼只有你能自稱本宮!”
“趙桓都被趕出皇宮這麼多年了,移清宮居然還給他留著。”
朱英妒火中燒,汴京城里這麼多王妃,唯獨朱璉沾了皇長子的便宜,名義上擁有移清宮。
也正因此,自稱本宮的王妃,獨一分!
為了把朱璉踩在腳下,朱英咬牙切齒,邁步走出前堂,一把將劉推開,揚起掌,重重的在朱璉的臉上。
啪!
聲音清脆,現場的侍,連帶著劉和王月梅,全部愣住。
們沒想到,朱英竟然真的敢打朱璉。
朱璉白皙如雪的臉頰,以眼可見的速度,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。
被著下跪,被親妹妹賞耳,連兩個區區邸千金,都能騎在朱璉的頭上。
這是何等屈辱?
朱璉心中早已陣陣痛,但為定王妃,決不允許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失態。
朱璉,既代表著定王府最后的尊嚴。
強忍著心如刀絞,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端莊清冷。
“以下犯上,對本宮。”
“念及親,本宮尚且能夠饒你一命,只怕本宮那夫君,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聽到這話,朱英直接氣笑。
在朱英看來,朱璉一定是瘋了,而且還瘋的不輕。
現在鄆王肅王以及王貴妃,都想要趙桓的命。
這還不止,雖然六相只有貫在京,但高俅之死,已經到了貫的核心利益。
貫必定會將趙桓置于死地。
就連當今陛下,都恨不得把這個逆子,直接廢了。
面對皇族,外戚和文集團,三最強大勢力的聯手圍剿,趙桓如何逆天?
“呵呵呵!”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果然是一點都沒錯。”
“看來趙桓的瘋病,都傳染給你了。”
“你今日厚著臉皮來鄆王府求,現在又敢威脅我,我看你真是腦袋被驢踢了。”
朱璉目堅定,篤信,以趙桓的格,必定會為自己討回公道……
只是,這未必就是希見到的。
“本宮今日來鄆王府,乃是求和,而非求饒。”
“本宮不希見到王爺們兄弟反目,更不希見到你我姐妹相殘。”
面對朱璉的好意,朱英卻獰笑不止。
反手又是一耳,重重的在朱璉臉上。
“事到如今,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定王妃?朱家的嫡長?”
“我才是大宋最尊貴的王妃,朱家的未來!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”
“別說趙桓來不了,就算來了,又能如何?”
幾乎是朱英話音剛落,鄆王府大門就被直接撞開。
轟隆!
伴隨著一聲巨響,長福推著一輛“大車”,直接闖了進來。
就在眾愣神之際,只見趙桓闊步而來。
“妃,你……”
趙桓本想直接帶著朱璉回家,結果看到朱璉被按倒在地,臉頰紅腫,趙桓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一雙眼眸,頃刻間冷到極致!
鄭慶云嚇得失聲驚呼,本能的捂著倒退,但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竟著頭皮沖上去。
“你們快松開王妃!”
鄭慶云用力把面前的侍拉開,一把護住朱璉。
雖然鄭慶云知道朱璉不待見自己,但這并不妨礙鄭慶云屋及烏。
朱璉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……
朱英被趙桓的氣勢,震得后退一步,但轉眼間便恢復如初。
“哼!我就知道你會來。”
“別人怕你,我可不怕你。”
“你教訓肅王的時候,不是很威風嗎?你若夠膽,也賞我幾鞭子。”
“廢,我只怕你沒這個膽量。”
朱英之所以有恃無恐,不僅因為是王妃,更是鄆王不在京中。
縱使朱英犯了天大得罪,也不能有任何人對,否則便是辱鄆王。
“辱”二字,在皇族中,可大可小。
若是私下里,自然無人理會。
但是大庭廣眾之下,其罪當誅!
趙桓自然明白這個道理,但決不允許任何人,朱璉一汗。
趙桓一步一步朝著朱英近。
長福見狀,也是豁出去了,兇相畢,從腰間拔出匕首,準備隨趙桓洗鄆王府。
到趙桓上散發出的騰騰殺氣,就算朱英再有底氣,心里也不打鼓。
畢竟……的怕不要命的。
“趙桓,我一人,整個定王府跟著陪葬,你可要掂量清楚了!”
面對朱英一而再的威脅,趙桓的冷厲眼神卻沒有毫搖。
就在趙桓準備手之際,一只雪白纖的小手,卻突然抓住趙桓的手腕。
除了朱璉,還能是誰。
“你若出手,王府與朱家就算是徹底決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