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征問道:“莒國公為何如此?”
唐儉愁的直薅頭發,長吁短嘆的道:“戶部沒錢了。”
長孫無忌豁然起,驚呼道:“怎麼可能!”
其余大佬個個不敢相信。
唐儉還以為眾人以為自己中飽私囊,拍案道:“怎麼了?你們以為老夫貪墨了?”
“你娘!老夫辭,不干了!”
長孫無忌打了自己一個,趕道:“莒國公勿要多想,我等沒有其他意思,只是覺得太突然了,戶部怎麼說沒錢就沒錢了?”
唐儉懟道:“你為戶部很富裕嗎?老夫就是一裱糊匠,勉強撐到今天,老夫容易嗎?”
隨即,他又苦笑道:“諸位同僚,諸位大人啊。現在貞觀初年,國庫并不充盈。你們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,國庫早就快見底了。那渭水……”
說到這里,忽然就住口了。
渭水之盟,乃是整個大唐的痛。
君辱臣死,一幫朝臣的臉皮子通紅。
現場寂靜的可怕。
唐儉跺腳道:“咱們陛下到底在哪,你們就告訴我!”
眾人的目齊聚在魏征上。
唐儉一把就揪住了的魏征的領,火急火燎的道:“快帶我去見陛下!”
魏征將他拉倒一邊,咳嗽道:“先換服,莒國公這朝服,怕是不太方便。”
唐儉:……
……
唐儉一路跟魏征走來,聽魏征安排叮囑,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陛下的份,腦袋上全是問號。
陛下,這是跑哪去了?
青樓?
嘶——
陛下不是那種昏君啊。
魏征注意到唐儉臉不對,沒好氣的道:“莒國公,你想哪去了?”
他又哭笑不得的把陛下被認錯爹這事兒告訴了唐儉。
本來,魏征堅信李易歡就是陛下的私生子。
但是,這個可不能公之于眾。
于是乎,就把陛下說的蹩腳理由搬了出來。
反正,也不怕唐儉不信。
老頭兒這麼忙,也沒空合適真假。
唐儉的臉很彩。
你娘!
認錯爹?
有趣有趣,實在是太有趣了。
一時間,他都把國庫缺錢這事兒丟到后腦勺了。
等魏征和唐儉來到長孫皇后養病的宅院外,就剩下李二陛下和李易歡了。
侯君集得到了陛下的賑災策略,回去準備去了。
孫思邈去救治災民,另外表示要好好研究一下種牛痘一事。
李易歡當初初生牛犢不怕虎,瞎貓撞上死耗子,直接往肩膀上挫了一針,竟然功了。
但是,其他人缺未必了。
種牛痘也必須經過嚴格的實驗。否則,整個大唐的百姓接種一遍,保不齊出現什麼問題,死傷恐怕不會了。
臨走,李易歡還送了一批酒給孫思邈,并說了酒的巨大作用。
孫思邈驚奇連連。
李易歡的醫學理論,完全與中醫不同,甚至越了時代的長河,給予孫思邈極大的震。
最后,連同周圍的人因為孫思邈對于李易歡的佩服,也跟著對萬年縣男刮目相看。
這是藏的神醫啊!
李易歡正于李二陛下告別,轉就看到魏征,直接把旁邊的唐儉忽略,沖過去就是一頓數落。
“老魏,你干嘛去了?”
魏征:“我……”
李易歡直接打斷他:“你什麼你?你給我閉!”
“沒想到,老魏我本來還看好你的,誰想你這麼怕死,剛才怎麼自己逃了?”
魏征懵又無辜。
怕死?
怕死老夫還當錚臣?
逃了?
幾個意思?
唐儉沒空理會這倆人什麼意思,只記得不要暴陛下的份,看到陛下的第一眼,就直接走過去,一臉委屈的道:“陛下,你怎麼在這啊?國庫見底了,這賑災撥款,戶部也沒招了。”
李二臉綠了,一只手直搖晃。
你大爺!
朕陛下,生怕朕的份不曝是吧?
沒一點眼力勁兒!
“戶部?”
李易歡卻將腦袋過來。
李二臉更綠了。
不會吧,被聽到了?
李易歡盯著老爹發綠的臉,狐疑的問:“你不會犯了事兒,和朝廷的戶部還有啥關系吧?”
李二差點一頭載地上。
混小子!
你就不能盼朕一點好。
魏征“噌”的一下撲過來,靈機一的道:“那個啥……這個是戶部的唐大人,找老爺幫忙出個主意。”
唐儉臉驚愕。
說好的藏份,你老夫唐大人,這不曝了?
魏征給了唐儉一個意會的眼神兒,繼續道:“唐大人就是戶部一小,年紀不小了,聽說戶部錢糧不足,就想著出個主意,幫朝廷解決一下眼前的困境……”
李易歡了然的打斷他的話:“說不定還能往上更進一步。”
魏征愕然。
皇子神的其中三味啊!
唐儉老臉一黑,只能聽著魏征和這個年編排自己。
李易歡卻瞥了一眼老爹,對著唐儉慨道:“這位唐大人,也不知道你倆怎麼認識的,我爹什麼腦子,你就沒一點數?”
唐儉一。
老夫那個你娘!
編排陛下,你有種!
這話,不敢接。
李二陛下又尷尬又憋屈,偏偏也不敢說,生怕穿幫了。
李易歡又道:“怪不得你只能做戶部一小,不會是看門的吧?”
唐儉來時換了一便服,又因為愁的不合眼,頭發都了,一副邋遢模樣。
不怪李易歡把他當做看門的。
如果真是戶部上得了臺面的小,魏征為何不說出來他的職呢?
李易歡是這麼想的。
殊不知,魏征剛才一時半會兒沒想到順什麼合適的職,就怕一個唐突,讓陛下的私生子多想了。
結果,李易歡就誤會大了。
唐儉正想解釋一二,不想接認錯爹這個年的鄙夷。
李易歡卻呵呵一笑:“我還以為戶部的員能力有多強,看來也不過如此啊。不就是瘟疫撥款,國庫相形見絀,想解決還不是手到擒來?”
唐儉聽的臉更黑了,又黑又綠。
堂堂戶部尚書,聽一年鄙視自己以及整個戶部的同僚,打臉打的啪啪響。
他不想管什麼陛下為何不能暴份,當場就要好好教訓這個囂張無知的年。
李二陛下知道眼神兒過來。
唐儉就將話頭別下去了。
李二未登基之前,他就與陛下相,懟陛下極其簡潔。
陛下如此驚懼,生怕泄份,里面只怕另有。
或許是……私生子?
艾瑪!
唐儉被這個判斷嚇了一跳。
就在這時。
李易歡毫沒有察覺老爹與唐儉的暗中流,侃侃而談。
“陛下剛剛登基,又因為渭水之能,估計賠的底都沒了。”
李二:……
魏征:……
唐儉:……
這小子,膽大如此!
李二與魏征習慣了。
唐儉第一次見李易歡,真心無法接這種對于大唐皇帝的態度。
換個氣量小一點的君王,寫腦袋搬家一百次也不夠啊。
“戶部沒錢賑災,陛下早就應該有所預料。我覺得以陛下的雄才大略,想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彈指間爾。”
唐儉:……
什麼套路這是?
先損后捧,想干嘛?
陛下真能解決,不早就解決了。
畢竟。戶部沒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全靠老夫死撐。
這一次,老夫朕撐不住了。
李二見李易歡似乎有主意,問道:“兒子,如果是你,你有辦法解決嗎?”
李易歡嘿嘿一笑:“我覺得陛下應該和我一般想法。”
李二:“啥?”
朕和你一般想法,什麼想法?
為啥朕不知道?
李易歡只說了三個字。
魏征激的揪掉了兩胡須。
李二大的能塞進一個蛋。
唐儉一拍大,兩只眼睛直發,對李易歡刮目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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