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娟早上出去做了個早飯,回來看屜給翻的七八糟,一看皇家鑫的戶口本葉沒了,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,這小兔崽子拿了戶口本去登記去了。
這回也不提房子,也不提彩禮,直接奔著結婚扯證去。
唐小娟這才哭無淚的跑來妹妹家來找于小麗。
“你說說,他還真能自己跑去把婚結了?”
“人家說不定就想自己過日子,你不是說房子也是方家里提的嗎,人孩兒看起來也不錯的,踏踏實實上班,不論別的,配阿鑫也是配得起的。”
那姑娘中專畢業,現在在小學教書,工作很穩定。
按說在羊城這地方,本地的姑娘,又有個穩定的工作,找對象肯定是要挑著人找,可人就是跟去學校選小演員的皇家鑫瞧對眼了,兩小孩兒自己好,自己早早就談著了。
兩人的關系,最初唐小娟也滿意的,畢竟自家孩子什麼材料唐小娟也清楚,說是個大學生,但皇家鑫那樣的讀個電影學院還是讀的藝類,當時文化績不高,唐小娟一直覺得,以后老大找對象找個靠譜點的,實誠點的就行,所以最開始兩人談婚論嫁,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一套房子來裝修。
方父母不滿意對方是個小攝影,一聽說是個拍照的,方媽媽就覺得天都塌了,當老師的兒怎麼能找個拍照的婿,見人就哭訴,說兒被人帶壞了,那拍照的能是個什麼好人?
“我閨好歹是個老師,怎麼能找這麼個半吊子。”
方家里打聽好了,男方一個當導演的,一個在劇組做攝影,兩個在當時看來都不是什麼穩定的正當職業,當時就這況,有編制的鄙視沒編制的,沒編制的鄙視自由職業,皇家鑫這職業在當時看來并不怎麼拿得出手。
對方也附和的話。
方媽媽滿肚子苦水:“多政府單位的人都來求我兒,我都沒松口呢,才二十急個什麼。”
家里也不止這麼一個兒,但方自條件確實不錯,于是方提了,要房子才能結婚。
其實這要求,就是看不上皇家這家境,故意為難對方。
八十年代嘛,房子對比收,其實比后來買房還難,再說了這會兒還沒按揭貸款,買房都要全款,家庭條件好也就一套房,方家里還住著單位的兩間集資房,在當時都是比較好的條件了,們覺得男方肯定出不起。
誰知道呢,人家剛好就是個拆遷戶,落到唐小娟耳朵里這就是同意結婚了。
于是歡歡喜喜的拿了錢出來,裝修的裝修,買家家電,這會兒裝修是不怎麼費錢,可是彩電冰箱配起來一套,起碼要一萬塊,唐小娟又很看中這個兒媳婦兒,跟老大講結婚彩禮也不給什麼了,他們給一套首飾,也跟方講不用買家私家電這些了,男方自己掏錢買。
唐小娟是想著,彩禮能給多錢,現在結婚都是男方家里出房子,方家里出電,可現如今電貴,手里頭有點現錢,便也不想年輕人背著這麼重的擔子,手里頭能拿出來的錢都拿出來裝修,以后跟老皇就是一對老“”。
至于錢,以后再說嘛,還留一套給老二結婚的不租出去,還有三套是能出租的,租金都能抵得過大學生的收了,但家底總不會跟方講,只跟方提了首飾跟進門紅包的事,另外跟方請來的人講,房子家那些都不用心了,方安安心心備婚就。
答應的這麼爽快,落到方耳朵里就了個笑話。
們家就不信,男方家里真有房,別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,結果一打聽,還真是在裝修,并且男方放言不需要方出任何東西,方一聽越發覺得男方是不是哪兒有病,不然不會這樣殷勤出這出那的。
先不說別的,家家電這些男方準備就不,那以前空著手嫁去男方家里的姑娘,多婚后都被男方家里看不起,男方家里這是長了多個心眼。
拆遷戶,那不是農村出來的,方父母一心想兒找個門當戶對些的,找個政府單位的多好,可惜這小年輕也聽不進去。
心眼又多,還是個工作不穩定的,方家里自然要多替兒打算了。
后來聽說男方家里有六套房子,其中一套父母住著,還有五套空著,給兩兄弟結婚一人準備一套,那剩下的三套就沒個說法。
方爸爸跟兒講:“像你這樣沒心眼的以后是要吃虧的,以你的條件多好的不能挑,偏偏要找個工作不穩定的,既然這樣男方家里的房子你就要有點數,能多要點多要點,他還有個弟弟呢,指不定父母疼弟弟一些,以后房子都給他,趁著你條件好還沒結婚,趕把房子要到手。”
若是這樣,方家里也算平衡些了。
誰知道孩兒沒跟皇家提這事兒,還在安安心心備婚,方家里覺得兒腦子筋,這才托人去跟男方家里提,唐小娟一聽到這話,當場就氣炸了。
然后,就這樣了。
方家里越不肯結婚,提的要求就越離譜,越是要故意激怒唐小娟。
兩方父母一個覺得一個貪,另一個覺得對方心眼兒多,都怕自家孩子吃苦罪。
皇家鑫大了以后,也很跟小姨往來,但于小麗知道這孩子是有主意的。
當初說要考大學,就按照他的想法考大學,現在要結婚,想盡辦法都要結婚。
于小麗讓姐姐坐下來,給倒了杯茶:“下一代的事咱們摻和一些,阿鑫喜歡要過什麼日子是他的選擇,房子是你說要給的,現在他兩要搬出去住,就讓他們自己吃吃苦頭。”
說起來唐小娟就氣:“他自己吃夠苦頭就知道了。”
今天了戶口本走,今天就能結婚登記,他人一跑都不知道上哪個婚姻登記找他去。
可以后要是沒臺階下,唐小娟是不好幫著兒子了。
“那怎麼就不能給他們吃點苦頭了,咱們那會兒不都是吃苦過來的嗎?”于小麗指了指自己:“就我,結婚的時候父母也沒幫襯,不也這樣過來了嗎,我看阿鑫想獨立,你就別什麼都管著他了,讓他們自己過去,總歸方不是你們綁著來結婚的,他們要找你鬧,你就找他們哭,也找他們要兒子。”
于小麗把早上買回來的腸倒出來,多勻出來一份,料澆到腸上頭,見有點,又開始燒鐵鍋煎蛋,唐小娟看了妹妹一眼,又想起兒子早上起來最吃煎蛋,就難過的嘆氣。
也是一把屎一把尿好容易把兒子拉扯大的,小時候可黏住也可喜歡媽媽了,可現在一有了媳婦兒,爹媽都不靠,唐小娟坐回餐桌邊上,惡狠狠的想,以后再也不給那臭小子煎蛋吃了,讓他們自己吃土去吧!
“對,我也找他們要兒子,誰規定就男孩兒能拐著孩兒跑,孩兒不能拐男孩兒呢?”
琪琪跟萌萌早上一起來,就聽見樓下在吵吵。
“你大姨這樣的婆婆可太兇了,我以后可能不要嫁人。”琪琪了脖子,想起唐小娟那兇的樣子,有點害怕,談原來這麼麻煩的嗎。
房子、家電、錢......
琪琪覺得自己應該是個不婚論者。
“我大姨是個很好的人。”萌萌意志力很堅定:“就是嗓門大一點,說話聲音有些吵,其實人很好的。”
“那是你大姨你肯定覺得好。”琪琪說:“我以后絕對不找對象,也不結婚,結婚真是太可怕了,你怎麼能管一個毫無緣關系的人媽媽?”
萌萌略一思索這個問題,就不喜歡媽媽,媽媽做什麼都不喜歡
婆媳關系果然是前年未解之謎。
琪琪的書包昨晚上背了過來,兩人整理好書包,剛好聽見樓下于小麗喊吃飯的聲音,兩孩子“嗖”一聲躥下樓去到餐廳,于小麗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。
唐小娟正坐在餐桌前,看見兩個小姑娘下來,友好的沖琪琪笑了笑。
琪琪這樣的大孩子,已經很有分辨力,覺得唐小娟的笑容都有種狼外婆的味道。
吃完早飯于小麗送兩個孩子去上學,路上琪琪還在跟萌萌講:“萌萌,你就轉公立嘛,咱兩就差了一個年級,回頭咱們一起去北京念書啊,我可想去北京了,對了你是不是去北京拍過戲?”
萌萌去北京拍的戲,最近才播出來呢,這部片子沒有火起來,但是悉的人都看了萌萌這部電視劇,尤其是父母親會慨,原來萌萌小的時候這麼萌這麼可啊。
長大了,就沒有人類崽時期那種可可的味道了,變了個小。
當初想到三歲的時候,也會覺得三歲很可的。
一說起來萌萌就想到當初去北京拍戲的時候的事兒,記憶力很長久,三四歲的事都還記得一些印象比較深刻的,去北京那次的印象很深,對涮羊很有印象。
把涮羊的事跟琪琪講,琪琪聽了差點笑掉大牙:“雯雯也太可了吧。”
雯雯這個人的可貴之在于,經常干些傻愣愣的事兒,但是本人一點都不尷尬,這讓笑的人就格外的尷尬,所以人稱“小可樂”,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“可樂”了。
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,成為他的軟肋,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,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,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,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,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!
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,光風霽月,待人接物溫和守禮,從不逾矩。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,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,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。但沒人知道,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,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,一待就是幾個小時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,有人看見,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,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,將一女子按在懷裏,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。——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,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。他撐著樓梯扶手,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,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,毫無波瀾的眼神,似蘊藏著皚皚冬雪。他微頷首,表麵風平浪靜,心裏卻在無聲模仿“司隱”這兩個字的發音。後來,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,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,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,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“影影”。——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,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。當天夜晚,她剛到家,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。夜色朦朧中,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,他冷笑一聲,將煙摁滅,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,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:“離婚?除非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