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多多有些嚇住我了。
我故作鎮定地笑了一聲,“你別忘了,我死了,你也幸免不了。”
他聳聳肩,一臉的無所謂,“長生只是說你死了,我也有可能會死,但沒說百分之百是這樣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明天開始正式工作,你最好天黑之前過來。”
“你要我晚上工作?”
“你以為死神什麼時候工作?”
“……”
三下五除二把飯菜準備好,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。
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,如果我現在不吃,回到學校食堂裡也不會有什麼可以吃的,我又不習慣在外面吃,只能勉為其難地坐下來,和十月一起吃飯。
十月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,邊吃他邊沖我豎起大拇指。
“手藝不錯。”
“吃完飯你是不是就會放我走了?”
他重重點頭,“我說話算數,肯定放你走。”
我暗暗松了一口氣,趕低下頭把碗裡的飯菜解決掉。
將筷子放下,我起了。
“我吃完了,你把結界解開。”
聞言,十月抬起頭來,盯著我看了兩秒,他將裡的食咽下去,然後在上索了一番,最後他撓撓頭,對萌寶說:“去把我的刀拿來。”
他上還穿著那件白的浴袍,浴袍沒有兜,顯然他要找的東西並不在上。
萌寶本在睡覺,聽到十月的話,它一跟頭就跳起來,屁顛屁顛地朝樓上跑去。
“你拿刀幹什麼?”我狐疑地盯著十月。
他低下頭去繼續往裡刨飯。
“問你話呢。”
“給你。”
“你給我刀?”
“防用。”
“……”
“確切地說,那本來就是死神的東西,現在你代表的就是死神,所以刀暫時歸你。”話音落下的同時,萌寶出現了。
它的裡叼著一條項鏈,鏈子是非常普通的那種,但鏈子上的掛墜個十足。
是一把小小的鐮刀,只有差不多小拇指那麼大。
看到這麼小的‘武’,我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你就給我這麼個小東西防用?”
怕是連只蟑螂都打不死。
“看著小,威力無窮。”
“神經病!”
“你才神經病,你全家都是神經病。”十月瞪我一眼,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,從萌寶裡接過那條項鏈,然後,他將項鏈遞到我面前,語氣不容商量地說:“拿著。”
“這麼小……”
“讓你拿著你就拿著,哪兒那麼多廢話。”
我打算離開這裡以後,就不再來,所以十月的東西我不想收,然而,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,我若不收下這把小鐮刀,他應該不會放我走。
不得已之下,我只好手去接那條項鏈。
誰知,十月將項鏈放到我手上的時候,那重量讓我險些一跟頭栽在地上,捧著項鏈的兩只手也因為承不住那重量而抖起來。
“好重……”
“你會覺得重,是因為你還沒有完全學會掌控死神的能力,一旦你掌控好自己的能力,那把鐮刀對你來說便輕如羽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十月從不說假話。”
“這麼重的東西,你要我怎麼帶在上?”
十月瞥了我一眼,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。
從我手上拿過項鏈,他直接走到我的後,不由分說將項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,霎時,我便覺脖子上好像掛著一塊巨石一樣,得我腰都跟著彎了下去。
“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。”
“這跟有沒有出息是兩碼事,這把鐮刀看著很小,但真的很重。”
鏈子只是普通鏈子,真正有分量的是那把小小的鐮刀,而且,脖子上掛著把鐮刀,我總擔心自己會被劃傷。
“抬頭站直。”十月說著,雙手就抓住我的肩膀生生地將我彎下的子掰直。
“別老想著它很重,戴著它,慢慢你就會習慣,等你習慣的時候,它對你來說就不會再有重量。”
“這種東西,不可能會戴習慣的。”
我指著那把小鐮刀,說:“這刀刃這麼鋒利,稍有不甚肯定會割傷我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?”
“嗯。”
“嗯什麼嗯?”
“反正割傷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的刀是很有靈的,你想駕馭它,必須先跟它培養一下。”
“跟鐮刀培養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?”
“你腦子才有病,你全家腦子都有病。”十月一副快要炸裂的樣子。
他氣呼呼地瞪著我,沒好氣道:“以後不準跟我頂,我讓你幹什麼,你就幹什麼,懂了嗎?”
這男人,翻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,說變臉就變臉,說發脾氣就發脾氣。
我懨懨地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麼。
十月歎息一聲,大步走到門前,抬手對著那扇漆黑大門輕輕一揮,門就‘吱嘎’一聲開了。
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他的語氣出不耐。
話說完,他就徑直走回方桌前,坐下來繼續大口大口地吃,沒有再理睬我的意思。
而我,被鐮刀項鏈得腰又不知不覺有些彎了下去,而且後頸被鏈子勒得生疼。
雖然很想一口氣沖出去,奈何我被鐮刀的重量得步履蹣跚,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。
“年紀輕輕,怎麼走起路來像個老太太似的。”萌寶跟了上來。
它學著我的樣子,慢慢悠悠地往前邁步,每邁一步腳還不忘抖兩下,樣子著實好笑,不過我現在完全笑不出來。
我恨死脖子上的這條項鏈了。
好不容易出了門,我前腳剛走下臺階,後的門就‘砰’地一聲重重關上。
我很想快些將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,但我擔心被十月發現,只得走遠一些後,才將那該死的項鏈摘下。
把項鏈往角落裡一扔,我準備離開,剛轉了,後就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:“死神鐮刀就這麼隨便扔,合適嗎?”
未見其人,這聲音我先認了出來。
是長生。
回頭,看到長生姿筆,雙手背在後,微笑看著我,我頓時有些來氣。
“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?”
“我為什麼沒臉出現在你面前?”長生眼底的笑意越發深了。
陸凝睜開眼,看到了一座詭異的山莊,和她一起的還有同樣感到莫名其妙的人們。故事由此開始。 復活並不是輕易能夠祈求到的奇蹟,在山莊的第八個清晨到來的時候,陸凝知道自己還要繼續下去,也必然會繼續下去…… 這是一群亡者試圖自深淵歸來的旅途記錄。 微恐怖元素,無限流,不強化。 主角陸凝,有時也會切換別人的視角,但是主角是陸凝(強調) 女主無cp
我是一個背尸人,南來北往,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,見過上百種死法。橫死最兇,喜喪平靜,自殺身亡不能投胎。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,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。天黑不要點燈,蠟燭不要吹滅,走路莫要回頭。在每一個角落,都有一雙眼睛,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