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詩詩說了很多話,以為我聽不到,其實我都聽到了,我只是沒有勇氣回頭去看,我害怕與目的接,怕知道我能看見。
我不想給自己惹任何的麻煩。
或許我太自私了吧,可我不得不這樣,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,留下父親一個人,父親就太可憐了。
既然三年前本應死去的我至今還活著,那我就更應該珍惜這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。
好死不如賴活著!
左右環顧一下,發現圖書館裡沒有什麼人了,而且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,我起了,快速將桌上的書收起來。
將書放回書架上,我準備離開。
“你是要回宿舍了嗎?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勸勸簡然和蔣欣,讓們不要難過了,真希你能聽到我的聲音……”唐詩詩追了上來,的速度很快,跟在我旁邊一直說個不停。
我假裝沒有聽到的聲音,繼續大步向前。
出了圖書館,忽覺背後一陣惡寒。
我停住步子,回頭看了一眼後,原本一直跟著我的唐詩詩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。
雖然和唐詩詩關系不錯,可現在畢竟是只鬼,要是一直像剛才那樣跟著我,多還是會給人一種骨悚然的覺。
松了口氣,我繼續朝生寢室樓的方向走,走著走著,我覺後好像有人在跟著我,仔細聽可以聽到很輕的,很有節奏的腳步聲。
警覺地回了頭,後空無一人。
應該是錯覺!
從圖書館去寢室的這條路平時來來往往很多人,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,除了我竟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。
天的很沉,風嗖嗖地往脖子裡鑽。
我加快腳步,剛進寢室樓,就與一個人撞上。
那人被我撞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,險些狼狽地摔一跤。
看清那人是對面寢室的劉昭雪,原本打算道歉的我,話到邊又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穩住形,劉昭雪恨恨地瞪著我,火冒三丈:“你瞎嗎?走路不長眼。”
我懶得理睬,邁步想走,卻一把將我拉住。
“跟你說話呢,你不但眼瞎,耳朵也聾了?”
“放手。”
“向我道歉。”
劉昭雪出了名的難纏,招惹了,會被整的很慘。
我記得很清楚,劉昭雪曾經因為唐詩詩不小心把拖地的水濺到了的鞋上,其實的鞋只了一點點,但就為了這麼件小事,把唐詩詩欺負的很慘。
唐詩詩原來是和劉昭雪一個寢室的,就是因為無法和劉昭雪繼續相下去,所以才轉到了我們寢室。
簡然大大咧咧,而且還是個暴脾氣,有護著唐詩詩,劉昭雪收斂了很多。
我不喜歡劉昭雪。
剛剛我走的確實有些急,但劉昭雪走得也不慢,確切地說,當時有些慌慌張張,所以我們兩個才撞在了一起。
就算有錯,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,所以,向道歉,不可能!
“你真聾假聾?我讓你道歉。”劉昭雪態度十分囂張。
我莫名有些火大。
“讓開。”
“今天你要是不道歉,就別想從我這裡過去。”
“我再說一遍,你讓開。”
“我不讓,你給我道歉。”
劉昭雪雙手抱臂,氣勢迫人。
就在我想要推開的時候,一只泛白的手突然從的後了出來,那只手毫無,死死地抓住了劉昭雪的肩膀,劉昭雪卻毫沒有覺察到。
那絕對不是人的手……
我怯怯地往後退了一步,劉昭雪看到我的反應,冷笑一聲,“怕了吧?怕了就趕向我道歉。”
‘劈劈啪啪——’
門口和走廊的燈忽閃起來,伴著一陣電流聲。
燈忽明忽暗,森恐怖的氣息頃刻之間彌漫開來。
劉昭雪的臉仿佛在忽閃的燈下發生著可怕的變化……
前一秒還好好的,可在燈變暗又迅速亮起的一瞬,朝我撲了過來。
眼前的臉不再是劉昭雪那幹淨致的臉,而是一張模糊,沖著我呲牙咧,非常猙獰的鬼臉。
我嚇得兩癱一屁坐在地上。
燈還在忽閃,可撲向我的人忽然之間不見了,幽長的走廊上,只剩下我一個人,四周靜謐無聲,一片死寂。
“哈——”
有人對著我的脖子呼了一口涼氣,我的頭皮炸了起來,爬起來就想跑,但還沒來得及邁步,手腕就被一只蒼白的冰涼的手死死抓住。
順著那手,我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人,人抓著我不放,的頭得很低,墨發幾乎遮住整張臉,上的白子上跡斑斑……
好像是昨天晚上,差點要了我小命的那個鬼啊!
“放開我……放開我……”
我拼了命地想要掙這個人,我能覺到自己的在發抖。
人慢慢地抬起頭來,與此同時,的另一只手也慢慢抬起,的作很僵,每一下,都會發出‘哢哢’的聲音。
那聲音,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,聽得我渾寒都一倒豎起來。
抬起的手,慢慢墨黑的發,我想移開視線,可是不能,無形之中仿佛有一力量在控制著我,讓我不得不看著將長發拔開,出裡面那張模糊的臉。
沖我咧開了大,發黑的順著的角流下,那散發著難聞的惡臭。
“你想幹什麼,放開我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你找錯人了……”
的臉慢慢湊近,充滿怨氣的雙眼瞪得紅,的迅速張大,越來越大,大到一張就占據了的整張臉。
那裡,全是尖利的獠牙。
要咬下來了……
‘啪——’
右側臉頰突然火辣辣地疼起來。
“你什麼瘋?我又沒把你怎麼樣,裝瘋賣傻的幹什麼,見鬼了啊你!”劉昭雪怒罵的聲音充斥著我的大腦。
狠狠的一掌,讓我徹底回過神來。
走廊上圍著很多人,包括劉昭雪在,們都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我。
而我狼狽地在走廊的角落,全都被汗了。
那張即將咬下來的盆大口不見了,那鬼的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,剛剛的場景,如同一場可怕的夢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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